费时间。
突然一道冷光朝她飞来,骆行刚要出手,那道冷光在空中被另一道黑影拦截下来。当大家伙认出那是旅厌时,他反手就把刚抓到的东西原路甩了回去。黑暗中激起一声来自年轻女子的尖叫。
只见张香森吓得跑过去,紧张地问有没有受伤。
“……贱人……贱人,我要你的命。”
“你跟踪我?”
“快走……”
两人似乎陷入争执,旅厌要走过去把人提出来,程馥却拦住了他。虽然觉得荒谬,但也不是不可能,那个躲在暗处的,一直骂骂咧咧的女子,应该就是张晚晴。
她站在原地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那两人要自觉出来的意思。终于,她不再有耐心,寻着窸窸窣窣的声音走到Yin影处,一脚踹开张香森,把还在挣扎的张晚晴拖到明处,重重推倒在地。
“好久不见,睿王妃。”
楼上的人听到动静纷纷下楼看究竟,都被这个阵仗吓了一跳。程馥和张香森、张晚晴对峙着,两边都有自己的人马。
张晚晴脸上身上都挂满了伤,血迹和青紫相伴,不成人样,被张香森和张家的护卫护在后方。
成功被他们姐弟激怒的程馥,脑子里早把楼上的人忘了,也不在意今天是什么日子了。只见她盯着张香森,但话却是对张晚晴说的:“不是你跟全天下人说我因妒生狂要杀你么?巧了,如今又是一年之春,此刻也有一场宴席。老天都在给我机会弥补当年的‘遗憾’,今夜一定让你死透透的。”
张香森紧张,“你要做什么?”
程馥对自己人下令,“把张晚晴带过来,我要亲手把她的头割下来,送到赵燕然枕边。”说到这里,她突然露出亢奋的神色,令人毛骨悚然。
双方一触即发,张晚晴不肯先撤离,在后方不知死活地大叫,“给我杀了那个贱人,我要她死无全尸……她毁了我的一切,她毁了我的一切……”
程馥嘴角勾起,“张晚晴的头放赵燕然枕边,张香森的头放……嘻,挂在张相爷床头怎么样?”
“疯了,她疯了,你们还不快让她住手!”张香森脸色惨白,对已经围观了好一会儿的徐野等人道。
站在楼梯拐角的程寒也笑了,“范雨。”
一道纤瘦的身影突然走到空地上。
“你带着人去趟张家……”
“慢着,停,冷静点,都住手。”门口突然涌进几队人马,一个布衣男子先声夺人。
程家兄妹不约而同地皱起眉头。
张骁荃跑到程、张两方人马中间,气喘吁吁地拼命挥手,紧接着赵燕然快马加鞭赶到,顾不上礼数,越过张骁荃直接走到程馥面前。
“放过她。”
程馥忽略赵燕然,目光转向已经缓过劲来的张骁荃,“张骁荃、张晚晴、张香森……哈,原来如此。”
张骁荃不意外她对他身份的反应速度,趁机道:“翁齐敏的命是我救的,报恩吧,放过张晚晴。我保证从今往后她从你眼前消失,你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她。”
“脸皮真厚,坐地起价要了几十万两银子,如今还好意思挟恩图报。您的恩咱们小姐早还了。”玖玖不忿。
张骁荃急切,“钱我都捐出去了,当是为你积福。放她一条生路……算我求你。要不然,我卖身程家,当一辈子家医……这样总够了吧?”
张香森和张晚晴都十分震惊,没想到这个自幼离家的堂叔这么爱护他们,甚至愿意为了他们牺牲自己。
尤其是张香森,他冷静下来后意识到自己这趟不该来,后悔不迭,强烈的求生欲促使他冲着程馥大声道:“程姑娘,当年我姐姐为婚事所急,又被睿王触动,一时糊涂才做出那些事。可皇城卫早查出真相,为什么不公布?睿王这些年为什么没有怀疑?你们的生父在事发后为什么没有争取?这个案子只有张家有罪吗?不,所有人都不无辜……”
“你以为徐六又是什么好东西?他初始便知道真相,明知睿王被蒙在鼓里,却没有透露半个字,放任他迎娶了我姐姐。你好好想想,如果当年他向睿王道出真相,你还会有这几年的波折吗?你现在依旧是尊贵的睿王妃,而张晚晴什么都不是。”
张香森说到激动之处,几乎要喘不过气来,“徐六和徐家,没有一个人告诉你睿王其实被蒙在鼓里吧?”
程馥转脸看了徐野一眼,然后面向张香森,“有趣,接着说。”
“我不否认张家有错,张家和张晚晴为了这个错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你已经看到了。还有必要赶尽杀绝吗?如果张家必须以灭族为代价,那么当年没有为你抗争伸冤,甚至将皇上的补偿给了顾彦云,随后把你们兄妹扫地出门的顾家又算什么?他们不更该死吗?”
程馥伸手示意骆行把身上的匕首给自己,“你猜顾家会不会感谢你帮他们提醒了我?”
赵燕然见她要往前,死死拦着,“我不是为了她。”
程馥终于舍得给他眼神。
“你已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