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还是在她婚礼上认识的,一见钟情。
那位先生早过而立之年,长得不算多英俊潇洒,但儒雅风趣,见识不凡,比学校里的毛头小子更能吸引左同学的目光,而摩登先进的青春女学生也令对方心神摇曳、难能自抑。
郎有情,妾有意,之后迅速走到一起也是自然而然的了。
钱宝宝对此没有多评价什么,左右他们都是单身,碍不着旁人。
感情的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吧。
只不过这件事在学校里传开后还挺轰动的,引得许多人议论纷纷感叹万分。
但当事人自己不在意,又谈的高调甜蜜,经常秀恩爱,久而久之大家都习惯了,慢慢接受之后也就不再多做评论,开始祝福他们。
生活平静而又暗藏波澜地继续着,外面战火不断,沪市正在经历平和期,还算宁静。
卫斯年当校长教书之余又搞起了地下小动作,钱宝宝发现后像从前那样只做不知,偶尔配合一下他的演出,看着他在那儿一本正经地玩的欢。
或许是外头传来的阵阵炮火刺激,也或许是日子太悠闲平静了,关得人心里的猛虎蠢蠢欲动。
在农历七夕节那天,提前下班的钱宝宝看到了曾经熟悉的一幕。
马先生和一个女学生在马路边相携散步。
两人说说笑笑若即若离的亲密不会让人看不出他们真正的关系,却也不会为此多置喙。
毕竟这年头文人们都在推崇婚姻革命,女学生和先生什么的,不会被人说道,万一捅破传了出去,说不定还是一段佳话呢。
更何况经过钱宝宝仔细回忆和辨认,认出那个陪在马先生身边的女同学正是当初早就跟着他的那个女学生。
还记得当年她带领钱家人搬去江城之前,去过倪女士和马先生在东华大学内的住处,当时她就在那里看到过这两人暧昧相处的画面,所以才在看到眼前同样的一幕后感到很是熟悉。
钱宝宝啧啧两声,看马先生如此行径,不免想到那位美丽优雅、为他生儿育女的倪女士。
有同样想法的不是她一个,另一人见此就愤慨多了。
“马先生怎么这样?!倪老师那么好,他竟然敢背叛她!这个渣男!!”女生清脆的声音响起,语气中夹杂着难以置信和打抱不平的冲天怒火。
钱宝宝转头去看,发现果然是倪女士的小迷妹真爱粉,左恬玽同学。
对方不知什么时候也走到了这里,和她一样将对面马先生同女学生的交往看在眼中。
只是相比她置身事外的平静,左同学明显要反应大很多,在发现那一幕后震惊的不行,等反应过来后又是握拳又是红眼睛的,气愤非常,骂骂咧咧的对马先生的越界行为斥责,更为自家偶像倪老师感到万分不值。
钱宝宝倾耳听着,在对方忍不住想冲上去时叹口气把人拉住,劝解道,“同学你冷静一下,你这样上去对谁都不好,多想想你老师。”
“那就这样让他们…让他们……?他怎么对得起老师!”左恬玽激动的都不想说出那些恶心的评判,怒火腾腾的语气十分恶劣,仿佛做错事的是拦住她的人。
钱宝宝没那个意愿当撒气筒,放开手提醒说,“他们…应该已经好几年了,你老师她不一定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之前最好能多为她想想,不然人家若是只想维护住家庭的完整,你冒然打破岂不是好心办坏事么。”
本着之前还算欣赏的情份上,钱宝宝言尽于此,其他就不打算多管了。
左恬玽不知道是不是被她那番话劝住,在她转身离开时没有冲动地冲上去做什么,只是握着站在那儿生了会儿闷气,最后握着拳头扭头转身跑了。
随后的几天,校园里并没有什么相关的绯闻轶事传出,倪马两位照常教课同行,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只有左恬玽同学足足消失了好几日才出现。
“钱老师,是不是男人都是那种德行?”
钱宝宝没想到左同学出现后第一个找的竟然是她,且还跑到她办公室一上来就问出这样的问题。
看对方一反往常Jing神奕奕,变得憔悴灰暗的可怜模样,钱宝宝说不出赶人的话。
她将人按到位置上坐下,先倒了杯水,拿出些甜食招待,然后才反问发生了什么事。
至于对方刚开始的那个问题,还是暂时忽略过去吧。
可是左恬玽不想忽略,固执地又问了句,而后不等钱宝宝回应就自说自话地往下讲。
“我去找了老师试探,她好像是知道的。”
“我本来十分同情她,可是……可是之后我又突然发现一件事。”
“钱老师你知道吗?我男朋友他竟然对我老师有情,还是珍藏在心里十几年,即使一方结婚生子另一方都不变的那种…”
“这让我情何以堪?”
左恬玽说着说着泣不成声,控制不住地哇哇哭起来。
“我原本知道他们是多年朋友,本来想着和他在一起后与老师更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