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大衣。
那大衣是钱宝宝早前给他做的,仿着军大衣的样式,用的料也足,穿着暖和,瞧着也好看,让村里人看了稀罕不已。
钱宝宝并不以此为傲,反正想做就做了,他穿着合适就行。
此刻,她笑着示意卫斯年把它随意搭在小泥炉旁的架子上烘烤,然后说道,“第一次去能捡到只兔子也不错了,晚饭咱就吃兔rou锅子吧,昨儿个做的丸子还有不少,后院菜地里留的菜再不吃就要被雪打坏了……”
这些家常小事被她絮叨出来,卫斯年听着也不嫌烦,反而每听一句都认真点点头,态度很是认真。
完后,他接话道,“按你说的来办,我先去把兔子收拾好。”说着人就又出去忙活了,一刻也闲不下来。
钱宝宝叮嘱着灶上有热水用,手下迅速收针打结把围巾弄好。
稍后,趁着卫斯年宰杀清理兔子,钱宝宝下炕去后院摘了一篮子菠菜、白菜回来,又倒地窖挑了土豆和红薯等东西,一样一样手脚利索地将下锅子的食材提前备上。
刚忙活上一会儿,大门外忽然传来敲门声。
卫斯年正忙着给兔子剥皮剖腹离不开,钱宝宝就擦把手过去开门了。
“知青同志?”看到来人,她诧异着打了声招呼,不知对方来他们家的用意。
门外站着的可不正是知青院的人吗,但不是那伙好样貌的任务者之一,这让钱宝宝的防备心降低不少。
不过对方神情紧张惊慌不定的样子,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事吧。
钱宝宝心里闪过一刹那的念头,面前人已经开口了。
男知青有点难为情道,“钱同志,卫同志在家的吧?我来找他。”
钱宝宝不明所以,侧了侧身露出在院里正忙着没空闲的卫斯年,示意他自己看。
“那什么”男知青看到人眼前一亮,但也没进院,只在门口朝正主喊了声,“卫同志,之前跟你一批来的那院子知青冻病了,看着可厉害,他们叫我来向你求助呢。”
而他来也只是传话的。
话传完,卫斯年那边抬头看过来一眼没什么动静,钱宝宝先惊异地开口问,“病了?一院子都冻病了?”听男知青那话音可不正是这个意思嘛。
“那可不,又发烧又咳嗽的,瞧着难受的很,据说还是一个传一个,我都没敢进去。”男知青唏嘘着透露道。
哟呵,还是传染的。
可现在还不是冬春交替的季节,要说是流行性感冒也太早了点吧。
而且要真是那一院子人患了流感,应该赶紧隔离找郎中才是,过来叫卫斯年是想干嘛,他又不是能看病的医生。
钱宝宝心下腹诽个不停。
卫斯年像是和她心有灵犀一般,下一刻就听他回说,“生病了就去找村里的郎中,很严重的话找大队长借车去镇上卫生所,叫我有什么用,我又不会看病。”
“这,这,他们让我来找你……”男知青吱吱唔唔地说出实情。
“我现在忙着家务事,还要给我媳妇做饭,你直接去跟大队长说一声吧,他会看情况安排的。”卫斯年一推二五六,坚决不再接触那些神经病知青,免得再被惹上一身腥。
男知青看向钱宝宝,想让她帮着劝一劝。
钱宝宝笑了笑,对此不发表任何看法。
男知青没法,最终还是告辞离开,按照卫斯年说的去找大队长了。
晚上吃锅子时,隔壁兰花小伙伴过来串门,一脸八卦有事要说的模样,身后还跟着个小尾巴。
钱宝宝趁机邀请他们姐弟俩一起吃兔rou火锅,顺便听听兰花嘴里关于村里的新鲜事儿。
“你们知道不?知青院那个最不安分的小院子出事啦。”
“也不知道咋搞的,一个院子的人全遭病了,还是会传染的那种,可别是报应吧。”
“大队长和村里郎中过去一看都吓了一跳,赶紧派人去镇上找卫生所,人家来了后说是疫病,又饿又冻吃老鼠造成的……卫生所现在把院子都给封了嘞!”
兰花香滋滋吃着兔rou锅,小嘴叭叭着将白天刚听来的消息吐露个干净。
钱宝宝听后跟着唏嘘一下,再和卫斯年对视一眼,双双松了口气。
虽然本着人道主义,他们应该为那些遭难的人抱以同情和怜悯,但谁让这么一来,那些人就没机会再出来作妖了。
所以还是关着吧。
关是关了,只是没关上几天,县医院那边来人,全副武装地将那群半死不活的疫病人员带走了,再也没回来。
村里对此议论了小半月,问大队长他也不怎么清楚,最后时间长了不了了之,大家伙渐渐将其遗忘,不再谈起。
钱宝宝这次是彻底放心了,等时间进入冬月后就开始在家猫冬。
天寒地冻、大雪纷飞之际,兰花的好日子到了。
当初定良辰吉日的时候,大家绝对没想到这时候会连天下雪,但好日子难得,即便天空下着鹅毛大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