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热水沏了碗红糖水端过来,送到钱宝宝面前问,“还生气呢?”
“没。”钱宝宝否认,接过糖水吨吨吨一气儿闷了。
虽然她说没有生气,但卫斯年摸了摸鼻尖,莫名有些讪讪,难得为自己解释了一句,说道,“他们……之前在火车上就这样莫名其妙的缠上来,我冷着脸拒绝过,只管了一段时间,现在又开始了。”
“之前在镇上……我知道有纠察队的人在附近,又正好碰到那情况,所以才……”
“那群人不正常,刚刚村口那个也是其中之一,他们一直试图接近,好像,好像总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一样,让我下意识排斥。”
“可能我说的有点乱,不知道你能不能明白,但请你放心,我不是那种违背承诺去胡来的人。”卫斯年说到最后保证道。
钱宝宝安静地听着,在他讲完后一句话就让对方舒展了不自觉皱起的眉眼。
她说,“我信你。”
就是有点被那些人膈应到,感觉心里不舒坦。
不过现在情况不同,她即便不舒坦也没有多计较的余地,毕竟他们还不是真夫妻,表面山还有着那样的协议。
但是真让她吃下这次的哑巴亏,她又不愿意,所以谁让她不舒坦了,对方也别想舒坦。
“既然你都意识到他们行为不正常了,那以后可得离他们那群人远一点,就样貌好的那几个,我瞧着都不是省油的灯,你往后注意一点。”钱宝宝‘好心’提醒。
卫斯年深以为然,因此点头答应的不要太利索。
如此一来,这件事两方都通了气儿,也彼此商量了,算是翻篇揭过。
晚上,钱宝宝偷偷包了饺子,猪rou白菜馅儿的,大锅热腾腾的煮出来,还有两道凉拌小菜搭配,将两个人的伙食捯饬的漂漂亮亮。
就不信她对卫斯年都这么好了,他还能被外面那些妖艳贱货勾搭了去。
隔壁的兰草鼻子灵,闻着味儿爬到两家中间的院墙上吸溜口水,叫出去倒水的钱宝宝瞧个正着。
她朝小家伙招招手,然后回屋额外夹出小半碗递过去,问他们家最近在忙什么,怎么许久不见他家兰花出来玩了。
兰草跨坐在墙头上一面捧着碗狼吞虎咽,一面口齿伶俐地回道,“我妈打算给我姐找未来姐夫嘞,说是趁着最近有空闲赶紧把事定了,不耽误年底走亲戚,这不一起去姥姥家啦。”
钱宝宝听的一怔,心下根据记忆算了算兰花小伙伴的年龄。
对方比她大两岁,按照农村约定俗成的规矩来说,等定了婆家再在家里当闺女娇养上一两年,差不多也到十八岁成婚的年纪了。
这也算是喜事,只不过她近来光忙着和卫斯年的事,一时没顾得上小伙伴。
在她胡思乱想的功夫,兰草已经快速干完了半碗rou饺子,还意犹未尽地把碗边舔了一遍,可见小家伙馋的厉害。
钱宝宝看的好笑,问他吃饱没。
小兰草立马咧嘴一笑,露出刚掉了颗牙的黑洞嘴,拍着肚子说吃饱了。
“宝妮姐,你做的饺子真好吃,比我妈做的还好吃……等我姐回来了,我叫她来找你玩儿……”小家伙说着归还了碗,噌噌爬下墙拿了自家两块大红薯当回礼,硬塞给了钱宝宝。
恰逢兰草他爹在屋里喊他回去吃饭,钱宝宝没来得及说不要就见不着他人影了。
最后红薯被她放在灶下烤了,当做两人晚间的宵夜。
都说说曹Cao曹Cao到,钱宝宝刚想起小伙伴兰花,人第二天就回来了,因为他们队上的秋种要开始了,每一个队员都需要参加集体劳动挣工分。
以往钱宝妮有勤劳能干的爹妈在,一般很少下地,即便下地了,干的也大都是轻省工分少的活计,毕竟家里不缺她挣的那几个。
但现在原身爹妈不在了,又换了钱宝宝过来,她也不是娇气到干不了农活的人,索性和大家伙一起下地挣工分呗。
本来她是想和兰花一起组队的,好歹能有个伴儿。
结果因为有卫斯年的存在,兰花小伙伴十分懂事地让出了位置,美其名曰不夹在他们小夫妻俩中间当电灯泡,还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钱宝宝:……也行叭。
毕竟都是名义上的丈夫了,她要是再不给点脸就好像还在为之前那事儿生气似的,平白被人说什么爱斤斤计较、小家子气。
由于在镇上被抓的那个女知青到最后还是没被大队长营救回来,而又一个女知青在村口拦路送礼遭拒那件事也被传开了,所以这会儿卫斯年身边倒没有女知青再不长眼色地凑上来,只是钱宝宝经此一遭却十分莫名地在知青堆里出名了,还不是啥好名声。
他们说她斤斤计较,小家子气,眼光浅薄,只顾着自己的小情小爱,没有一点大局观……
钱宝宝充耳不闻,只当没听见,反正她在大队里的名声很好就行了,别的什么无关紧要的人爱咋说咋说。
她又不是金钱票票,还能让每一个人都喜欢她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