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斯年喊道,对一旁洗衣裳的钱宝宝直接无视,仿若她不存在。
这态度直接让卫斯年头也不抬,理都没理他们那些人,权当没听见。
男知青等了会儿见人真的不过去也没放弃,又接着喊了一声,“卫同志,是关于你的亲事的,咱们一块去那边聊聊吧。”
听到竟然有关亲事,卫斯年和钱宝宝的耳朵顿时都支棱了起来,互相对视一眼。
“既然他们有事说,那你过去听听呗。”后者给前者使了个眼色。
卫斯年嗯了声应下,从小河里淌出来拍了拍手上的水草,上岸朝几个男知青走去。
男知青们瞧着他走过来,看上去有些激动,仿佛无意间朝另一个方向挥了下手,然后故作自然地领着人去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下说话。
因为地势平坦开阔,钱宝宝抬头就能看到他们一行人在大树下的身影,顿时放心了许多。
只是由于距离太远的关系,听不到他们谈话的内容。
不过钱宝宝也不在意,左右卫斯年不会让自己吃亏,更不会让她被吃亏就是。
她以为这只是卫斯年那边的事情,不关乎她什么,谁知卫斯年刚离开没一会儿,不知从哪儿蹿出来的几个女知青就跑她这边来了,还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钱宝妮,卫同志知识渊博、前程远大,如果被困守在一个小村子里绝对屈才了。”
“有些人犹如天上的白云,而有些人就是地上的污泥,两者天差地别,是不能强求的。”
“卫同志是如此光风霁月、如琢如玉,应该和有文化肯上进的知识女青年相配,而不是一个村姑。”
几个之前容光焕发、现下暗淡憔悴的女知青一来就叭叭叭地说个没完,根本不容人插嘴,话里话外的意思表达的不要太明白,就差直接点明钱宝宝配不上卫斯年,让她有自动退出取消亲事了。
钱宝宝起初还悠哉闲适,当个乐子听一听,然而越听越黑线,心里特不舒坦。
好气!
既然让她不舒坦了,那她们也都别舒坦了吧。
“你们叽叽歪歪的不就是想说我配不上卫知青,然后让我自动退亲好让你们有机会上吗?目的这么直接,弄那么多幌子干啥,真是想当婊子又要立牌坊!”钱宝宝毫不留情地径直开怼。
倒是对面几个女知青没想到一个小小村姑敢说出这样的话,霎时间都惊呆了,好一会儿没反应过来,直至她怼完才回神。
她们自诩是现代化女性,倒是没被说的脸红窘迫,反而认为小村姑言语粗俗,果真是下里巴人、泥腿子,想跟她们卫总结婚简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rou,想得美。
“你一个乡下人,竟然敢觊觎卫…卫同志,你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带头的女知青看商量不成,立马声色俱厉地开始恐吓。
另一个女知青不屑地瞥了眼钱宝宝,不耐烦道,“跟她叽歪什么呀,让我送她点礼物好了,保证那亲事办不成。”说着当即撒开一包药粉。
钱宝宝没想到她们竟然当场来Yin的,猝不及防之下眼见着粉末铺面而来,立马抬手捂住口鼻,往小河里跑,并且扯着嗓子大声喊卫斯年,说有人欺负她,快点来救场,不然媳妇就要没啦。
卫斯年长腿长脚,听到召唤后立马抛弃腻歪着东拉西扯耗时间的男知青们,动作极其迅速地杀到现场。
“怎么回事?你们对我未婚妻干了什么?!”卫斯年一边黑着脸急忙把人从小河里拉上来,一边向懵逼的女知青叱问。
钱宝宝这时候差不多也明白过来了,立刻指出他们的猫腻,“他们刚才是调虎离山,还有声东击西,故意把你叫开,然后这几个女的就过来对我说一些乱七八糟的话,说我配不上你,让我自动放弃,好让她们有机会……她们还朝我撒毒粉!”
身为上过几年学的小村姑,有些词和句子讲的不要太到位。
就这样,她巴拉巴拉将经过描述的分毫不差,半点没有隐瞒,甚至连自己猜测以及推测到的东西都一气当着卫斯年的面说了个一清二楚,刺激得对面那几个僵在原地的女知青以及追过来的男知青们脸色齐齐变了又变,五彩斑斓。
卫斯年听后想到方才男知青那边也是叽叽歪歪着劝他对待婚事要慎重,说什么他与宝儿同志接受教育程度不同,三观和理念以后都会产生冲突不会长久等等,话里话外的意思全是让他放弃亲事,不禁深深皱眉。
这分明是想插手他的个人私事,将亲事搅和黄了!
还当他是傻子呢,一群蠢货。
他们自不会知道亲事只是他和宝儿同志约定好的契约形式,是互帮互助,马上酒席都要摆上了,取消是不可能的,他也不想取消。
这些人想Cao纵他的生活?果然还是远离的好。
等他以后进门了,知青院那边也不用多去了罢,以后跟这群人碰到只当不认识,老死不相往来才好。
如果这样对方还妄想纠缠上来,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卫斯年掩下复杂的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