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官一方肯定缺不了人。
这般决定好,下午时,钱宝宝就带上礼物和卫斯年一块原路返回。
他们没直接回村,半道上就拐了路口,直直朝姥姥家所在的村子而去。
说起来姥姥家的村子距离周家村不远,差不多算是挨着的,不然对方也不会给外孙女寻摸到那样一个在乡下来说很好的亲事了。
只可惜中间冒出个搅屎棍,好好一门喜事最后Yin差阳错变成了丧事。
钱宝宝在路上趁机将那些破事讲给卫斯年听,不瞒一丝一毫,免得往后有人拿它作妖,给他们夫妻两个添堵。
卫斯年早在钱家门口听到了些真相,现下又经过当事人具体道明了细节,孰是孰非已是做到了然于胸,不禁对刚拐到手的媳妇心疼万分。
“他们对你不好,你就不要管他们了,以后我对你好。”所以只要管我就行了。
话落,他就珍惜地牵上了小媳妇的手。
钱宝宝被他近乎直白的话说得脸红,眼神乱瞟之余瞄到前方有人来,赶忙捏了捏握住她的大手,使巧劲挣脱了出来。
“在外面呢,不要动手动脚。”
“那我的心意,你可明白?”
“明白明白,不明白我会答应跟你闪婚嘛。”
小声温言耳语几句,前头那人已然来到了面前,却也是一个熟人,周建国的亲妈是也。
钱宝宝瞧见对方不免一怔,随后就扯起嘴角打了声招呼,“婶子,忙着呢?”
总体来说,便宜妹妹那件事,两家人对不起的是她,这会儿碰上了,心虚气短的也不该是她,那她又何必躲闪着不理人,大大方方地打个招呼就是。
只不过周婶子可不这样想,远远瞧见前未来儿媳妇跟男人走到一块本就脸黑了下来,只是近前一看才发现那男的还是儿子的长官,顿时脸上又是一变,青青红红的煞是好看。
“你们这是……”周婶子勉强笑着试探道。
钱宝宝同样笑了笑,开心地说,“周建国同志回去没告诉婶子吗,我和卫战士机缘巧合走到一起了,刚去镇上扯完证。”
“这么快?!建国他、他早上出去还没回家。”周婶子神色尴尬难言。
钱宝宝:“不快不行呀,秋红说我这个姐姐不嫁,她就不能嫁,不然会被人说三道四呢,因此我也就只能尽快嫁了,好在有卫战士,叫我因祸得福。”
这话里透露的信息不要太多,周婶子听了顿时脸带异样。
那福说的肯定是卫战士无疑,那祸指的是谁,只要不傻,稍稍想一下也能明白。
周婶子不是傻子,相反她还自有一番Jing明,怎么会听不明白前未来儿媳妇意有所指的嘲讽呢,只是当下她宁愿听不懂,也装作没听懂,否则要让她一张老脸往哪儿搁。
她这么做,面子上是能够糊弄过去了,钱宝宝也不多跟她计较。
但是这心里吧,周婶子已经给即将进门的钱秋红记上一笔,现在她所受的难堪,将来只会跟对方好好算一算。
钱宝宝不知道她这番心思,即使知道了估计也是乐意之至。
卫斯年这时跟着出声道,“说来周同志还是我和宝儿的媒人,过两天我们在镇上摆酒,还请婶子和周同志到时一起过来赏脸。”
由他亲口承认,这是彻底实锤了,对于周婶子来说不亚于一记痛击。
毕竟那姑娘是她儿子刚不要的,结果转头人家就找了个更好的后家,并且还是踩着她儿子爬上去的台阶。
这脸打的好痛,让人特别难受。
但是里面夹杂着丑事,还是她家儿子的原因,理亏之下,有意见也只能憋着。
周婶子心里复杂的很,实在高兴不起来。
“这么一来也算是两全其美,婶子你说是不是?”钱宝宝笑眯眯地往她心上又扎了扎。
“是,是好事。”周婶子僵着脸道贺,祝福的话说得很是言不由衷。
因为还要去姥姥家商量事儿,钱宝宝也没揪着她打击太久,出了口气就把人放过去,各自分别了。
剩下的路不长,两人没再遇上什么认识的,顺利到了姥姥家。
正值农闲的时候,姥姥舅舅他们都在,见到钱宝宝上门霎时欢喜不已,只是再瞧瞧跟她一块过来的英俊小伙子,不禁狐疑万分。
“宝儿,这是哪个?”姥姥心有所动,立马拉住外孙女的手打听。
钱宝宝故作羞涩地将卫斯年介绍了下,说他原本是顺路来探望手下养伤小兵,也即是周建国那厮的,然后碰上她便宜爹被后妈撺掇着把她嫁出去,因缘际会,他们俩就在一起了。
具体的没多说,但大致的讲一讲,老人家也差不多明白了里头的道道,顿时大呼钱老汉靠不住,连连把人骂上一通,回头又朝卫斯年瞧了又瞧,帮外孙女把把关。
卫斯年适时送上礼物,将两人已经领证的事说了一说,再把在镇上摆酒一事请托过去,这一关基本也就过了。
不然还能咋地,事成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