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嘴上没个把门,青天白日说啥胡话,羞死个人了。”周母一脸嫌弃地瞥了眼钱秋红,后者在她这样的目光中摇晃了下,似乎不能承受。
周母懒得跟个脑子不正常的女娃子多做计较,紧接着就问其中的关键人,她家儿子,“建国,你来说,你当真愿意跟娘相中的好姑娘退婚,娶她这样不知羞的?”
这话问的简单直白,钱老汉听得眉头一皱,却也没出声打断什么。
毕竟他也想知道周家小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想法,不能在招惹了他们钱家的两个闺女后还躲在一边不吭声吧!
不给个满意的答案,今儿个这事不算完。
否则他家大闺女就白白被打脸了?他家小闺女白白被污名声了?
钱老汉怒火消了,但不管怎么想都仍旧是气不过意难平的。
钱秋红则转而满面喜色,脸变得特别快,眼含期待地望向周建国。
在她想来,如果是以前建国哥没和她互通情意之前也就罢了,现在他们却已经彼此知道了对方的心意,此时又有了机会,当然是要排除万难在一起啊。
所以建国哥的回答肯定是偏向她的,钱秋红对此很有自信。
只是大概要对不起姐姐了,但感情是不能勉强的,她也没办法,等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她想她会补偿一下姐姐的。
钱宝宝看戏之余接收到来自便宜妹妹不知道是歉意怜悯还是得意挑衅的眼神,嘴角暗自一撇,并没有给什么反应,就看周建国如何回答他娘的问题。
周建国神色无奈,痛苦之色一闪而过,最终还是低下了头回道,“儿、儿子听家里的安排。”
周母、钱老汉听了稍稍满意,钱宝宝也没多大奇怪,只钱秋红听后又惊又伤的仿佛天塌了一般。
“建国哥!你不是刚说过只对我有心有意的吗?为什么不说娶我?你骗我!”钱秋红似不敢相信地问。
与此同时,她整个人几乎都扑到了旁边的周建国身上,形似疯癫地哭诉。
周母这下不光不满嫌弃了,眼睛里的鄙夷之色都快遮不住泄露出来。
只听她嘀咕道,“活了几十年,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面的姑娘家。”
“住嘴!!”钱老汉怒吼。
当然这话不是对周母,而是对钱秋红。
钱老汉听到周母那句像是无意又像是故意的小声嘀咕,脸红脖子粗的羞恼极了,真是丢人到家。
因为这个,他当即就说,“二妮这边没你的事,你给爹滚回屋里照顾你妈去!”
这是打发钱秋红离开,且表示婚事如何都不关她的份的意思。
想必等她离开后,剩下的人就要开始商量儿女婚事的后续事宜。
钱秋红不会不明白这一点,脸色霎那大变。
钱老汉却不再想给她一点好脸儿,只当没看到地挥手赶人。
周建国不是没接收到钱秋红哀求可怜的视线,但在周母压迫的目光下,他只能低下头弯曲了脊背,无声妥协。
周母神色满意地笑了,招手作势让钱宝宝走近,想她们未来的婆媳俩提前亲香亲香。
然而钱宝宝没那个意思,上前一步正打算同钱老汉表达一下自己这边的意思,便宜妹妹却误会她是在回应周母刚才的示意,瞧着她们这边一副婆媳和睦的样子,而她那里却遭到嫌弃,想嫁的人如何也嫁不到,顿时绝望不已,伤心地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她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哭猛不地嚎的在场所有人浑身一颤,惊得平白打了个激灵。
钱宝宝:“……”至于么。
成全的话一而再被打断,这可怪不了她吧,活该他们‘好事多磨’。
或许是母女连心,钱秋红哭的下一秒,里屋门帘后又突地冲出一道身影,在大家被前者嚎的耳朵眼子疼的时候,一下扑到钱老汉脚底下哀嚎着求情。
“孩儿她爹!事儿都变成那样了,外边现在谁不知道秋秋和周家小子在一块了啊,你不让她嫁过去是想逼她死吗?我只有这一个闺女啊!”
不是王大妮是谁。
她醒来有一会儿了,就像方才钱秋红躲在里屋门帘后偷听那样,她刚刚也是,见情况不对才赶紧现身露面,意图帮闺女救场。
钱老汉被婆娘冲撞的腿疼,又叫她们母女嚎的脑子眼直抽抽,脸色难看地训说,“我咋逼她去死了,那亲事本就不是她的,是她想抢!亲家母、周家小子要的都不是她!”
“可之前闹的一通,外边人都知道他俩的事了啊,他俩不在一起就是耍流氓了,万一被举报是要蹲局子吃苦头的,孩儿她爹,你真要眼睁睁看着孩子去送死啊……”王大妮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着,话里的意思表达的却毫不含糊。
她躲的那一会儿也不是白躲的,起码把今儿个这件事里头对她闺女有利的一点扒拉的明明白白,誓要将坏事掰成好事不可。
不然她们母女在村里是真的要没脸活了。
她那一番话撂下,钱老汉、周母两人的脸色齐齐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