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三五年的,油滑心机绝对少不了,偶尔能碰到黑道干架一样的斗殴纷争,说不定还会突然人间蒸发个把人。”
许嘉让抬眸看她一眼,笑道:“怎么?有些怕和他们接触么?”
宋果很坦然地承认:“确实。也没什么好不承认的。”
许嘉让若有所思,最后说道:“其实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可怕,能到公司对公司层面来接触的人,即使油滑一些,表面上也是客气有礼的。”
他说完,思索着到时候还是陪她一起去接触那些公司吧。但没有说出口。毕竟她一定会摇手说不用。
说完了正事,正好一个服务员拿着小蛋糕进屋。
见状,宋果诧异了一瞬。许嘉让开口:“我看到你的资料,今天是你的生日。”
啊……
对了,原主的生日是在今天……
虽然她本人的生日也是在今天,但自从十年前父母过世后,她再也没有过过生日。出于一种独活的愧疚感,她不太想去记起她比那些过世的人多活了几年。
当然,最重要的是,事实上……这是许嘉让为原主准备的生日。
两相叠加,不得不说心情有点酸。宛如一碗中药里加了一颗柠檬。
许嘉让看了宋果一眼,她脸上露出一种复杂的神色,但这种复杂和惊喜应该是搭不上什么边的。他垂眸,搭在桌面的手无意识地握了握。事情的发展似乎比他能做的坏预期还要更暗淡。
宋果没有在这种复杂的思考中陷太久。最终,她笑着说道:“嗯,谢谢你。又大了一岁,都二十七了呢。”
语调听起来还挺活泼。
不管怎么说,她不愿意拂了他的这份心意。
许嘉让却收回了看她的视线。一个人说话的语调是能分辨她的心情的,这句谢谢中的愉快显得有些单薄。
他感到几分烦躁。似乎怎么做,都接触不到她的心。于是,那些不愿意去想的种种不甘心在此刻都隐约探出头来刺了他一下,妄图戳破他这几天以来自以为已经能成功做到的平静姿态。
宋果瞥见许嘉让右边的凳子上放着一个白色的袋子,有些好奇:“那是什么?”
许嘉让偏头看了一眼,淡笑着说道:“没什么。”
出于某些奇怪的报复心理,他突然不愿意说这是给她的礼物。
……
……
收拾东西是坐着许嘉让的车去的。
宋果虽然一个人住了两层的房子,但其实东西并不多——原主倒是有许多奢侈品,但在前几个月最困难的时候,被她卖掉了,剩下的都是些日常必需品。
宋果的打算是先在许嘉让那里住几天,同时自己找找别的什么可租的房子。因此她没有打算借住许嘉让的房子太久,也不需要收拾太多东西。
她到二楼卧室收拾了一个小型的行李包,拎着包下楼时,许嘉让正站在客厅看她家的装修。
“怎么了?”
许嘉让见她出来,帮她拎了包,说道:“你家的装修让我有些惊讶。”
“为什么?”两人一起往门外走去。
“有些华丽张扬,金灿灿的。你本人似乎不是这样的个性。”
因为那是原主装修的,要是她选,应该会选个极简风……
许嘉让补充:“我以为你会选择很简单的装修风格。”
宋果愣了一下,许嘉让见状停下脚步问她:“怎么?”
宋果摸了摸鼻子,笑笑:“没什么,你还挺了解我。”
许嘉让的公寓在Z市最中心的地方,可谓一脚掌的地方比金子还贵。两人到了顶层二十五层,电梯打开就是对门的两户。
许嘉让站在短廊的中间,低头拿出把钥匙,递给宋果:“这是门钥匙。”
宋果接过,瞅着那把钥匙问道:“这钥匙有备份吗?”
许嘉让顿了一下,挑眉:“怎么?担心我半夜进你房间?”
“……怎么会呢……你是多么清风朗月的人。”宋果小心思被戳破,干巴巴补偿个彩虹屁。
两人进屋,许嘉让转头看她:“那你可能对我有点误解。”
“………………”
宋果把一部分衣服放进卧室,出来客厅时看到许嘉让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新闻。
玻璃茶几上摆着一个果盘、一个烟灰缸和一盏造型有些奇特的灯。
宋果坐到他身边,目光落在那盏灯上,说道:“这是什么?看起来和你家的其他东西有些格格不入。”
许嘉让闲闲靠在沙发背上,把开始放广告的频道调换到一个综艺,目不转睛的。
“一盏铜灯,觉得挺特别就买了,一直放着也没有用过。”
宋果拿起灯,低头看了一会儿,这盏灯的纹路很Jing致,花纹也很独特,会让人联想到十九世纪的欧洲。
“好看么?”
“嗯,很漂亮,是什么古董么?”
“你可以打开看看。”许嘉让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