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在手心里。
顺手还捏了捏。
那是十分腹黑了。
忍下心头杂乱无章的心跳,他坚持着握了三秒钟以上,为了显得更自然一点,还不忘说了一句:“如果你这是砂锅大的拳头,我所拥有的,可能就是电饭煲大的拳头了。”
白玉泽任他抓了一会儿,才凉凉地提醒他:“哎,绿灯了。”
闻城只好遗憾地放开他,有点后悔怎么没让司机接送了。
双方同时沉默了几秒钟,车里没开音乐,所以中间只能听到极其微弱的发动机的声音,还有彼此比平时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白玉泽:“还没到吗?竟然这么远,都怪你说什么砂锅什么电饭煲,我好饿了。”
这回闻城终于没再怼回去“明明是你先提的砂锅”了,他看了看导航,道:“很快了,再忍忍啊。”
当然,虽然说是很快,他们在路上还是消耗了半个多小时,路虎向左一拐,刷过一张门卡后,徐徐驶入地下停车场。白玉泽透过车窗往外看,发现停车场都装修的很豪华,错落地停着几十辆车,每一辆车都价值不菲,不是普通人开得起的。
闻城帮白玉泽解开安全带,示意他跟自己下来:“这里的厨子手艺还可以,关键是清净……小心脚下。”
白玉泽与闻城并肩走进一辆电梯里,看他按了五楼。
到了五楼后,电梯门口处正等着一个身穿秀丽旗袍的女士,她仅在白玉泽的脸上多停留了一瞬,便浅笑着做了个引路的手势,将他们带到了一间名为【青鸟阁】的包间,然后也不多言,欠了欠身便离开了,还不忘在外面帮他们把门带上。
白玉泽在包间里转了一圈,与他先前设想的不同,这包间内部的装修并不走奢华狗大户的路线,而是非常小清新,餐桌不大,上面摆着一束纯白色的玫瑰,玫瑰的花瓣上还滚着细小的露珠,凑近一闻,满鼻馨香。
唯一算得上狗大户的,是包间另一边还有个露台,露台上正摆着一台看上去就非常名贵的钢琴。
“青鸟阁?”白玉泽促狭地看了闻先生一眼,摇头晃脑地背道,“相见时难别亦难……青鸟殷勤为探看?”
闻先生僵了一瞬,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戳中了心思,他掩饰性地拿起桌上的一支瓶颈细长的红酒,打开,倒进醒酒器里,转移话题道:“你那会儿怎么说的?等到了吃饭的地方,就让我心服口服?”
白玉泽怕他恼羞成怒,不再纠缠青鸟不青鸟的了,挑挑眉:“是啊,我说的。怎么,你现在就要看吗?”
闻城谨慎地问他:“到底是什么才艺?”
白玉泽慢悠悠地把外套脱下来,随手丢到一边的沙发上,看他一眼:“既然都说是看了,肯定是跳舞啦!”
跳、跳舞?
闻城……闻城情不自禁地走神了。
说起来,以小狐狸的柔软、强韧,他会跳舞一点也不意外啊。
但是跳舞给他看?
闻城脑海中的小天使和小恶魔又打起来了,一个说“看看看,这还要拒绝你是不是男人!”,一个说“夭寿哦你说得倒轻巧,咱今天是干嘛来了?动物世界!秀财力,秀羽毛,让他神魂颠倒!”,一个说“反正都是神魂颠倒,谁来不一样?看看看!”,一个说“……嗯,你说得对。”
闻城看一眼露台上的钢琴,他眼前一亮,想了个折中的主意:“跳舞也需要伴奏吧,不如我弹钢琴帮你配乐?”
白玉泽眼神古怪:“你确定要用钢琴配乐?”
闻城:“钢琴不行吗?”
白玉泽笑笑:“行啊,你先随便来首舒缓点的曲子吧。”
闻城坐在钢琴前,他先随手试了试音,这架钢琴显然不是样子货,音质清澈明亮,他学钢琴还是少年时的消遣,所幸现在除了手生一点,还不至于连首简单的曲子都弹不出来。
随着音乐的响起,白玉泽就站在闻城的左前方、他抬眼就能看到的地方,先随意地舒展了下手臂、摇晃了下腰肢。
闻城含笑看着他,心里想:啊,小狐狸管这个叫跳舞吗?哈哈,可爱。
但下一秒,他就直接失手弹错了一个音。
白玉泽的舞,并不能简单粗暴地做个归类。
拉丁?民族?古典?都不是。
但有一点却无可置疑,那就是他的舞姿真的很美,带着漫不经心,脚尖抬起又落下,腰肢如魅蛇,双手十指交错,剪开头顶的灯光,在那张完美无瑕的脸上留下几分暗影,又灿起数道光晕。
此时,【青鸟阁】包间的隔壁。
虽然每个包间都特意用了隔音材料,像普通的交谈肯定是听不到的,但鉴于钢琴极佳的穿透力,离得近了,仔细听,难免能隐隐约约听到一些。
熟客们都知道这一点,但很少有人会介意,毕竟一点无伤大雅的背景音乐嘛,钢琴又不像弦乐,还能拉出弹棉花似的噪音。
但是今天,刚好【青鸟阁】隔壁有一位音乐造诣很高的艺术家,他听着皱起眉:“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