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闭之前冲了过去。
五层石门的守卫是个熟人,正是救了秋暮又将她转赠了塔主的黑毛。他手执两把巨斧,威武端严站于无生层的石门下。
见凑过的一堆饿鬼中夹杂着两道人影,其中一个还是被她献给塔主的女娃子,他耍了耍斧头,看了秋暮一眼,又冲众饿鬼吼道:“你们如何上来的,但这一重门没那么好过,吃我猩猩一棍。”
然后一脚被小哑巴踢中眉心,晕死过去,两只巨斧随之劈进了石墙。没了黑毛守卫,石门自行打开。
紧随的饿鬼已将小哑巴视作偶像,欢欣雀跃着拍手叫好。
小哑巴继续向门内走去,秋暮站在原地问道:“我知你厉害,但你究竟要做什么?此层不比其他四层,里面住的是塔主,是个极难对付的人,道行恐怕不再你之下,只怕你有去无回。”
小哑巴转回身,停在秋暮身前。摊开秋暮的手掌于上面画了一个心,冰碴下那双轮廓模糊的双眼望着她,似要传递给对方什么。
可秋暮还是不大理解他要做什么,一层一层闯关,他将塔王打败又如何,难道是想做七重荒塔的塔主?
小哑巴见对方仍是满脸踟躇,仰首指了指上一层。
秋暮仰头,“你打算去六层?”
对方点点头再摇摇头。
什么意思?
身旁的饿鬼中有发声者:“英雄不止要征服六层,还想攻破七层。”
秋暮望着小哑巴,“为何要去七层?”
又一饿鬼发声道:“当然是为了逃出去,哪个囚犯想在这塔内呆上一辈子。”
七重荒塔,七层,逃出去?!自古欲逃离某个高层或多层建筑定是要往一层跑,这七重荒塔倒是有趣,出口竟在七层,即使到了七层又怎样出塔呢?纵身跳下去?
小哑巴望着塔壁间零星小孔射~进的光亮呆站一会,便轻轻拉起秋暮的手进入石门。
巨大蟒蛇藤下站着小白脸乌衣奴,他掌心握着一柄纯白折扇,一双灰到发白的眼眸瞟了过来,“没想到你这女娃娃竟这么快自饿鬼层闯到我无生层,真是让乌某惊喜。”
他啪得一声开了扇子,掩了半面脸,轻飘飘凑过来围着小哑巴转了一圈,“石碑显示塔内又多了新人,原来你们早一步凑到一起了。塔内灵石碑上寻不见女娃的来历,你的来历更是毫无踪迹可寻。近来这荒塔里好久没这么有趣了。”
他用白扇子将脸遮得更严实些,再轻飘飘转过身,向一面藤叶墙走去,“既然都来了,就随我去见塔主吧。”
小哑巴方抬步,被秋暮拽住胳膊,“我不想见塔主,你自己去吧。”
小哑巴默了会儿,摇摇头,再次握紧秋暮的手。
秋暮读懂了对方的肢体语言,他是要强行带她去见塔主。
小哑巴见对方面色发沉,再往对方手心画出个心,最后将她的手捧在胸前。
秋暮虽看不清对方的表情,这次却读懂了他的意思。
只要有他在,请她安心。
最前面的乌衣奴转身,一脸欣赏似得盯着两人看了会,轻哼一声笑出声来,“我看你这女娃不想见塔主,怎么你们认识?有段前缘还未了不成?”
他摇了摇无一丝点缀的白扇,转身,“走吧,无论你们有何种恩怨,如今的塔主已不再是当年的他。正好塔主想见你。”
塔主半倚在蛇皮椅子上玩弄着手中的花花虫子,闻见嘈杂脚步声,轻眄一眼,”后面那一堆是谁啊?”
乌衣奴躬身,“是一层的饿鬼之徒。”
塔主眼睫未抬,“仍下去吧。”
“是。” 乌衣奴方转过身子,心生惧意的饿鬼们便自发向门口狂跑。白扇于空中一挥,乌衣奴便将数位饿鬼全数定住xue位。
纸扇回手,轻轻一扇,饿鬼们控制不住自己般倒退着步子,直往血池子里倒。
池水中顿时响起一阵阵揪心嘶嚎之声。凡是被血水浸泡过的部位纷纷融化,很快血池中便只剩摇晃飘浮的断壁残肢及半腐蚀的头颅。老妖娘性命过于顽强,腰部以下已化得干净,竟拖着半个身子往岸上爬。
血池内的血水一阵搅动,吞没了几乎快要融掉的一众残肢,老妖娘仍在坚持不懈地逃生。
血池深处蓦地探出一只血淋淋的巨手,一把掐住老妖娘的脖子,池中妖物渐渐浮出水面,乃是个体型巨大的半兽咒人。
半兽咒人,半人半兽,浑身是毒,自成型之日以魔咒豢养百年,锻造不死之身,食生rou,居血池,可于瞬间复原伤口,已于千年前消失于六界之中。
眼前的半兽咒人正面瞧是人脸,无眼黑,白茫茫的眼珠微微晃动着,恍如死神,高高的颧骨上挂着几道狰狞疤痕,伤痕处用粗糙的麻绳随意缝补;而转过身后,脊背间镶嵌着一个看不清原貌的兽头,头上五官模糊,只烙印着一行行金色咒文。因肩膀上穿着两条粗壮的玄铁链子,行动间,铁链哗啦作响。
半兽咒人粗暴的将老妖娘生吃进肚腹,唯剩老妖娘的小崽躲在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