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就去掰他的手,他声音严肃:“别动。”
然后又洗了会,就在我再也没法忍受的时候,他终于说:“好了,你自己看吧。”
他把棉签扔进放了清水的杯子里,斜着瓶口让我看。
碘酒散去,很清晰就能看到被棉签带出来的两粒黑色的小沙子。
我张了张嘴,穆潇说:“这东西搁你手里面不清出来,你觉得,会不会有问题?”
我点头:“有!”感觉他的样子略有点凶,我挠了挠脸,“谢谢你啊。”
他又抓住我的手:“别挠了。”另外拿棉签醮了点药,“放心,这次不会痛了。”
我说:“我自己来吧。”
他放低了手,静静地看着我。
目光特别有压迫性,我扛不住,只好把脸挨过去。
他帮我擦药的时候我们两人凑得很近,近得我都能闻到他身上属于他的,淡淡的气息,清新而温暖的,属于他的味道。
心跳有点加快,时光在那一刻似乎一下被拉伸得特别漫长,我能感觉到他的动作,细致的,小心地,轻轻地将药膏打散涂匀在我面上。
余光里,我能看到他修长劲瘦的指尖,他微垂着的Jing致的眉眼,他眉毛算不上浓,但眉形清秀英气,睫毛也很长,离得近,仿佛能一根一根地数清楚。
“我上班了。”他忽然开口说话,呼吸扑在我脸上,带着热热的气息。
心中有种惊悸一般的震动,我过了会才竭力自然地说:“我知道啊,听你说过的。”
他“嗯”了一声,放开我,垂下头整理桌上的瓶瓶罐罐,说:“薪水还行,目前年薪不算奖金大约是一百来万的样子。”
老实说我不是很吃惊,不管他自己的生意做得如何,他总还是昔日的天才,百万年薪大概于他还真算不上太高。
不过于我等来说,已经是伸长脖子都没法仰望的高度了。
我瞬间清醒,很真诚地说:“那还不错,借上班休整休整也挺好的。”
“所以你觉得这薪水还好?”
想着他以前毕竟是做老板的人,我略谨慎:“对我来说,已经很好了。”
“能养得活三口或者四口人吗?”
我点头:“当然。”
他就笑了一下,看着我,慢吞吞地说:“所以覃宝璐,你可以不用那么拼,就算饭店亏了,我也会养你的,而且也能养得起你。”
我:……
“关键是,你愿意给我这个机会养你吗?”我听见,他又说。
☆、1--27
我呆了片刻才理解他话里的意思, 有些不能置信地问:“你是要对谁表白吗?然后拿我试试手?”
脸上一痛, 他伸手在我额间轻轻弹了一下,语气很鄙视:“你觉得我是需要找人练的的男人?”
“那……”我突然就结巴了, “也不应该是我吧?”
“为什么不能是你?”
我又想挠脸了,被蚊子咬到的那地方还真是痒。
穆潇眼疾手快地再次捉住了我的手,这一次他离我更近:“都说了不要挠了, 都让你挠破了。”
看着他那张年轻清俊的脸,听着他低沉悦耳的声音, 我感觉心脏遭到了一万点暴击,突然一句话都说不出了。
我的样子在穆潇眼里肯定是有点呆的,因为他猝不及防地俯首在我唇上轻轻吻了一下, 评价说:“覃宝璐,你的样子好傻。”
我:……
他笑,松开我的手转捏住了我的下巴:“看来你不反对啊, 那我再亲亲你好不好?”
好不好的, 好像也没多少我反对的余地,因为话一说完, 他就又再次吻过来了。
他的气息是真的很好闻,嘴唇也特别的软, 他吻得很轻, 试探性的, 在我唇上碾磨了好一会,见我是真的不反对,这才伸出舌尖, 温柔地、小心地舔了舔我。
我一直睁着眼睛,看着他。
看他闭着眼睛,慢慢地挨近我,这个男人,好看得出乎我的想象,也优秀得出乎我的想象,但是现在,他说他愿意养我。
这个养不是包养,而是,他喜欢我,所以愿意和我一起共同生活。
但我觉得很不可思议。
同样不可思议的是,尽管心跳快得像是要蹦出来了,但我居然还能保持清醒与理智,我没有回应他。
他觉得吻够了,终于放开了我,可事实上,他也只是浅浅地舔了舔我而已,像只小nai狗似的,带着生涩和讨好的意味。
从这可以看出,他真是个雏,在这方面,或许单纯得让人发指。
当然,后来的事实证明,单纯得让人发指的人是我而不是他,可那会儿我真觉得他就是张白纸,莫名其妙的居然喜欢上我这张被人已经涂得乱七八糟的画。
我看着他,喃喃地说:“是你没睡醒还是我疯了?我居然相信你是认真的。”
穆潇笑:“我当然是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