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里实在是可惜了,你跟了我,我让人给你包装包装,弄个什么美女食神名头,想要什么不都手到擒来?你要知道,这年头,人要会炒作,会利用自己身上最大的优势与资源,面子什么的都不值钱,贞Cao就更不值钱了。”
“一句话,就是出卖色相对不对?”
“别说得那么低级嘛。这个和简单的出卖色相可不一样,你弄得好,那就是艺术,是为艺术献身。”
我看着他,他说得很是认真,显然他是真的觉得披个莫名其妙的名头在镜头下搔首弄姿取悦他人就是种艺术。
我简直想吐。
这下子不像是鸭蛋变臭了,而是我不小心吞了只臭鸭蛋。
我忍住恶心,也很认真地说:“不好意思,我对你说的这些没兴趣。我是本份人,赚快钱走捷径什么的不适我,我只想脚踏实在做点事情,辛苦一些也没所谓。”
现下我对他说的农场再没兴趣,要不是这是半路,要不是对这地方一点也不熟,我现在就想下车离开。看看天色在变好,我说:“下雨农场好像也没什么看头,耽误你半天时间,要是方便的话,现在送我回酒店,行么?”
“你确定?”蔡师兄挑了挑眉,看向我。
我说:“是。”
“我是真的很看好你的。”
我不想把气氛弄僵,所以语气淡淡地:“谢谢。但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道不同啊。”他笑了起来,回身在自己座位上坐好,手指轻轻地方向盘上敲了敲:“行啊,道不同那你就下车,你这么硬气,我就看看你能不能走回酒店,能走回去,我佩服你!”
我有些不能置信地看着他。
他冷笑:“怎么,硬气不起来了?”
我这人,气性上来也颇有些不管不顾,更何况我还真怕他会对我做点什么,闻言想也没想,扭头就开门下了车。
外面雨势虽然比之刚才小了一些,但还是很大,夏日衫薄,没一会儿,我就被淋了个透shi。
我不停步地往来的方向走,实在是很不愿意再跟这个伪君子待在一处,我也怕他恼羞成怒之下对我做些什么。
我没有打算说什么或者做些什么来激怒他,身处弱势,一切逞勇斗狠都是虚的。
后面传来汽车的轰鸣声,我回头,就见他已经掉转了车头,从我面前急弛而过,路上积水颇深,他车子驶过时溅起的水花喷射了我一身一脸,我不由自主地尖叫了一声,他嚣张一笑,从车窗里探出头来,说:“我就在前面,等你跟我求饶!”
我再忍不住,冲着他比了个中指,狠狠地“呸”了一声。
大雨天冒雨在国道上急行,既不安全也很傻样,我低头看了看自己,shi透的衣服几近透明,就放弃了马上拦车回城的打算,寻了路边一个稍微隐蔽的地方,搬了块石头静坐着先等雨停。
手机里的地图显示此处已经离城五十多公里,是个叫北凹的地方,远处隐隐有人家,但是近处,除了山林荒地,就只是成片成片的果园。
我收起手机,在心里头先把自己骂了个千百遍:一点警惕性都没有!就这么随随便便跑到别人的地盘上来跟人去这去那,也幸好没有更严重的事情发生,不然的话,真是后悔也晚了。
正后怕,文茵给我打电话过来:“定了哪天回没有?”
我说:“明天。”
我的声音居然挺平静。
文茵又问我:“看的结果怎么样?”
我说:“不太好,人家的路子不适合我们。”
“哦,那你还待那么几天,该不会是有艳遇了吧?”
我哽了一口气,瞪着面前一棵被雨水□□得不像样子的草半天没说话。文茵还在开玩笑:“不会是真的遇到了吧?”
我这才苦笑:“在陌生的地方,那不叫艳遇,叫堕落。你希望我那样么?”
文茵笑:“不希望。所以我这不是提醒你么,别让外面的男人迷了眼,不现实。”
我不想跟她再说话,随便说了两句就挂了电话。
说实话,这一刻,我还真想有哪个人跟我来场艳遇,把我带回家,给我一条干毛巾一杯热茶,我肯定会对他感激不尽。
除了姓蔡的那个王八蛋。
好在夏天的雨不会太持久,尤其是这样突然而至的暴雨,虽然下得凶猛,可收得也快。
没多久,云收雨歇,雨停了,太阳也出来了,而且阳光还特别的猛烈。
我一直坐在原地,背着身等身上半干了才起身回到路上,彼时时间还早,我也不太急,一边往前走,一边鼓起勇气准备拦个车。
但我确实被姓蔡的那一出给整怕了,很担心自己运气过衰然后遇到个黑车司机发生更可怕的事,所以迟迟不敢行动。
内心里,我很想能碰到出城的出租车或者女司机就好了。
如此走出了将近五公里,衣服都干了,我又累又饿又晒,出租车没遇到,女司机也没遇到,大巴车倒是遇见好几辆,但是人家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