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吕钠一脸不要说这种疯话的表情看着纪言洺。
“我毕业作品没画完。”
“那也….”
“你总不会让你不参加毕业展吧。”
吕钠本来是想这么说,但又一想,他们艺院看重这个,差不多是每届对他们来说最重要的一次活动了。
吕钠用胳膊肘对对渝墨秋“快,那盆银耳红枣汤帮他端那边去,让他补补血。”
纪言洺赶紧制止渝墨秋这个把吕钠话当圣旨令行禁止的人,对吕钠道“自己喝吧你,我讨厌银耳。”
“哈哈哈哈,一个大男人怕银耳。”
“什么怕银耳,它只是长得不符合我的审美。”纪言洺看着狂笑不止的吕钠懒得理他,结果一看旁边的渝墨秋都在那忍俊不禁。
翻开手机,给边靳发了条消息“你觉不觉得银耳长得很奇怪?”
边靳秒回“?”
…..
行吧。
“没事,我晚上可能晚一点回家,你自己吃饭不用等我。”
“画画?”
“嗯。”
纪言洺在画室泡了一下午,外面天都黑了,要不是边靳给他打电话,他还没注意到已经过去了六个多小时。
“出来,我在你们学校门口。”边靳的声音透过话筒传过来。
纪言洺收拾东西,赶紧下楼,跑出去“你怎么来了?”
边靳没回答。
纪言洺张了张嘴,好吧,废话边靳一般是都不会回答的。
“不用特意来接我,学校门口就是地铁站,很方便。”
“下班正好,吃饭了吗?”
“没有。”
“想吃什么?”
“水煮鱼。”纪言洺说完等了半天,没听到回答,又小心的问了句“行吗?”
“不行。”边靳扫了眼一脸憋屈看着自己的纪言洺“再过两天,等你伤好了。”
纪言洺听见瞬间来了Jing神“那就周五!”
边靳转头“草鱼的眼里闪着诡异的Jing光。”
他说的声音很低,纪言洺根本没听清“什么?”
边靳笑出来“嗯,周五。”
“说好了啊!”
“嗯。”
纪言洺又连泡了两天画室,从早画到晚,终于周三晚上完工了,没像边靳说他的那样“踩线”完成作业。
只是觉得肩膀好像确实有点疼,不过想着应该就是胳膊举了太长时间,应该问题不大,也没在意。
边靳这两天每晚过来接他,刚刚纪言洺说他画完了,邀请边靳上来看。
“你可以是第一个看到这幅画的人。”
边靳走过来,还没等看见画,视线先飙到了纪言洺脸上,皱着眉头摸了下他的额头“没感觉不舒服?”
忽然这么亲昵的动作,让纪言洺身体一僵“啊?”
边靳把人领上车,打电话给梁洛“阿洛,二十分钟后到你那。”
画了一天画倒是没感觉,现在停下来,纪言洺是觉得好像有点提不起劲,人就是这样,一直绷着弦的时候没什么事,一旦松懈下来,麻烦就都来了。
纪言洺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人动自己,再抬头一看已经到了博仁医院门口,边靳正准备抱他,他就醒了。
“我自己走。”
梁洛是边靳的朋友,婚礼那天见过一次,外科医生,让纪言洺脱了上衣“刀伤?几天了?”
边靳道“六天。”
“这么久,伤口愈合的这么慢…”
边靳吓了一跳“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梁洛见边靳紧张有点意外“没事,看他这样子估计是营养不良,不放心的话,有空来做个检查,应该没什么大事,别紧张。”
重新替纪言洺处理了有点裂开的伤口,梁洛提醒道“千万别沾水,尽量也别做太大的动作,伤口再撕裂的话可就不好办了,夏天很容易感染。”
“谢谢。”纪言洺道。
梁洛摇头“小事。”
回家的路上,纪言洺和边靳两人都没说话,纪言洺猜边靳可能是有点生气。
等到了家,纪言洺跟在边靳后面上楼,到了房门口,边靳才开口“你在闹别扭?”
纪言洺一愣,哪里的话“啊?”
边靳眯起眼睛“那怎么一直都不说话?”
“我以为….”
“以为什么?”
“没,那我的水煮鱼还有吗?”
好嘛,原来是在担心这个,边靳有点无语“医生说的话都记得吗,用我再提醒你一遍吗?”
“不用不用,您忙,我自己可以的。”纪言洺在火烧到身上之前,嗖的进了房间,简直好像劫后重生,边靳这个人,还是有点可怕,比教导处主任还可怕,好像天生就在演绎四个字“不怒自威。”
☆、第?10?章
边靳顺着陆司其的目光看过去,见宫瑶居然跟宁家那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