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大概是这么多年来积累下的刑侦经验,他总觉得这个人很危险,气质有点像他之前遇到的那些变态杀手一样。
不过也没时间再考虑别的,将那三个来自富人区的人送出公安局后,程延辉立刻回办公室开始打电话调派各组的人过来大厅,谭延辉则将许约发过来的邮件分别打印出来——他们要抓紧时间开始做事了。
外面的天色仍然灰沉,雨势还是很大,但变化....已经发生。????????????????????????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不一定要找龙安局帮忙,只是想说他们好像很久没出来了,带他们出来溜溜
☆、14.3
3.
许约进到车子内,陆殊同扑过来将他抱住,“审讯室都不关窗的么,衣服上都是水。着凉了怎么办?”
许约伸手试图推开他,听到最后几个字,忍不住道,“我没有这么弱。”
陆殊同松开一只手,将暖气开到最大,拿出一条毛巾迅速将许老板衣服上的水都擦干,恍若未闻似的说道,“幸好今天穿得多。”
“.....”许约慍怒,“你听没听到我说话?!”
“我听到了,”陆殊同从侧边抱住他,像猫似的用脸蹭了蹭许约冷冰冰的脸,似乎在安抚。
“.....”许约伸手要将人推开,但陆殊同力气大得不行,在对方面前许老板感觉自己强烈的自尊心受到侮辱,他压低声音,威胁道,“再这样我就生气了。”
“......”许约对付陆殊同的方法,不外乎是将他从身边驱逐,不再理会他一丝一毫,方法虽然听起来简单,不过百试百灵,许约和陆殊同都很了解彼此,知道对方的软肋是什么。
如此一来,陆殊同乖巧了,慢吞吞从许老板身上离开,垂下眼睑,似乎有点委屈。
许约懒得理他,他在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他和陆殊同的目的,想必林秋宜和林奕恒已经清楚,这两人肯定会采取措施,以林秋宜狠辣的手段,给龙安局五天时间已经是极限。
许约有想过让陆殊同过去帮忙,但之前他和龙安局在赌场后山结下的梁子.....保不齐那位谭警官会认出他。
他看向旁边的养子,“你之前混进龙安局的缉毒队里,还将他们全灭......是因为他们明知我最讨厌毒品交易发生在赌场里,还明知故犯?”
陆殊同脸上有几分Yin鸷,点了点头,“是他们不识相。”
“你杀了这么多人,如果谭宏耀发现那个凶手是你.....”
“他会把我杀掉,”陆殊同从善如流地接下去,他没什么危机感,反而勾起嘴角,扑过来再次抱住许约,“你在担心我吗?”
“担心我的计划会有变故,”许约抬起眼皮,古井无波地看了他一眼,在发现对方眼里满满都是欢喜后惊了下,不动声色地落下一句,“你和他们的恩怨,最好在所有事情结束后再清算。”
“我知道。”陆殊同说。
许约坐直身体换了个姿势,“你再和我说说林秋宜和林奕恒,我需要知道他们所有的事。”
陆殊同:“林奕恒是在23岁那年进入集团的,一开始是在李姗管理的那个部门当一个小小的实习生,但在快要结束时遇到了一个人。”
“林秋宜?”
“嗯。”
林家。
一场□□结束,林奕恒宛如死尸般地躺在床上,眼神逐渐清明。他抬起手臂,看到皮肤上唾ye、汗水与油状物混合在一起,粘稠得让人想吐。
他非常想去浴室,在里面待三四个小时把自己洗个干净。
但不可以——林秋宜还躺在他身旁,这女人正搂着他的手臂,似乎半刻都离不开他。
林奕恒一动不动,也就是在这种时候,他才敢让恐惧与恶心一点点从眼里渗出来,带着点小心翼翼,仿佛只要旁边女人微微动一下,就立刻缩回去。
12年前陆氏集团,深夜11点半,大雨磅礴,是个将他一生都改变了的晚上。
所有细枝末节他都记在脑里。
那晚他刚加完班,走出公司。外面雨下的很大,林奕恒没带伞,只好打消走去公交车站的念头,站在公司门前等的士过来。和他一起等待的还有个女人,穿一件大红色长裙,腰身很紧,离他大概四五米远。
林奕恒静静站在原地,但那个女人在发觉到他的存在后走过来,友善地问,“你也在等车吗?”
林奕恒看到对方的长相,估摸着是公司的哪位高管,“嗯”了声。
“要坐我的车吗?我的司机很快就来,”女人说。
“不用不用,”林奕恒晃了晃手机,“我已经在网上约好出租车了。”
“哦,”女人说着就没再说话,但她的目光却一直停留在林奕恒身上,把这个年轻的实习生盯得心里有些发毛。好在五分钟后一台银白色的商务车缓缓驶来,司机恭敬地打着伞走下来,拉开车门。
“车上还有伞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