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捏了下符遥滑嫩的脸蛋儿,笑道,“我装女子装了那么多年,该学的也都学了不少,有什么我不会的?”
薛冉说着就要去拿方才被符遥塞到床底下的针线,似乎要证明给她看。
符遥愣了一瞬,反应过来急忙拦着他,“不不不,算了算了,殿试在即,你还要读书呢!”
薛冉无奈,他真的想说殿试早已不成问题,他的义父大人就差把题目给他明说了!
但是他不能说,他必须要在符遥面前维持一个良好的形象!
“等你殿试后应该也会忙一段时间,来不及做衣服了。”符遥托着下巴思索道,“不然我们意思一下,为对方做个小东西好不好?只做一件。”
“唔……好吧。”薛冉只能点头。
☆、探花
殿试那日, 皇帝亲自坐镇,金銮殿内意气风发的书生学子无不渴望着位列三甲,衣锦还乡。
薛冉看到策论题目的一瞬间便笑了, 果然是对如今与长陵两国局势的看法。
不过尽管被顾秋安透露了皇帝的意思, 薛冉的想法却丝毫未改, 字里行间全是主战的意思。不是他不顾忌黎民百姓的性命,而是他始终认为, 皇帝和顾丞相想要两全其美的想法过于不现实。
如果要主和, 那无非就是割地赔款, 满足长陵的要求。但陛下又不想有任何损失, 这可能吗?
顾丞相审阅的时候, 虽然考生的名字是被遮住的,但薛冉的笔迹他自然认识。
看到薛冉的文章, 顾秋安不由得摇头失笑,心道这孩子也是够固执的。不过也算敢说敢言,总比那些见风使舵的墙头草来得好。
顾秋安又与皇帝细细商议一番,将原本要给薛冉的状元之位赐予了文采略输薛冉一筹, 但却是主和的人。
榜眼也同样。
虽然这二人也没献出可采用的良策。
至于薛冉,却只得了探花。不过自古探花郎才是最清雅不凡,最能收获大家闺秀们芳心的人,倒也正配他温润如玉的相貌。
琼林宴上, 家中有适龄女儿的文武百官,纷纷对薛冉投来或打量或欣赏的目光。
这位可是顾丞相的义子,又高中探花, 瞧陛下那意思,对他也颇为欣赏,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啊!
众人端着酒杯纷纷前来敬酒,薛冉也不好拂了各位大人的面子,只得笑着喝了。
酒过三巡,有些人的话匣子就打开了,看着薛冉的眼神就仿佛老丈人看女婿。
“薛公子可曾婚配?”一位面色红润的Jing瘦老头儿亲切地拍着薛冉的肩膀问道。
顾秋安在一旁为薛冉介绍,“这位是李大人,户部尚书。”
薛冉颔首,笑道,“正在准备婚事,下月便要成亲了,李大人不嫌弃的话,到时候来喝杯喜酒吧。”
“不嫌弃,不嫌弃。”李大人醉醺醺道,“我跟你说,我家小女,年十七,温婉大……嗯?你说什么?你要成亲了?”
李大人瞬间清醒,一石激起千层浪,众位大人纷纷围上来痛心疾首地问道,“你居然成亲这么早?”
“你瞧着也就刚刚弱冠吧?”
“对方是哪家的姑娘啊?”
这些闲着没事干的大人们八卦起来丝毫不逊色于街头巷尾的妇人。
薛冉不想把符遥说出来让这群人评头品足,只笑着说道,“大人们等着收请柬吧,到时便知。”
“好好好,老夫到时一定去!”
众人纷纷附和。
符家夫妇在距离婚期仅剩不到一月时,姗姗来迟。尽管在信中已经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但当符夫人真的亲眼瞧见一身白衣,君子端方的薛冉时,还是险些喜极而泣。
“好,好孩子,你以前……受委屈了。”符夫人眼含热泪倚在符之鸿怀中道。
“您不怪我吗?”薛冉内心忐忑,“毕竟我以前欺骗了您。”
“这有什么的!”符夫人笑道,“遥儿那丫头不也骗了你吗?也算扯平了。说来,你们俩这还真的是一段奇妙的缘分。”
薛冉与符遥相视一笑,兜兜转转近两年,从江南水乡到皇城脚下,从互相隐瞒到真诚相对,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总算落得圆满。
薛冉入了翰林院,先从编修做起,不过听顾秋安的口风,陛下有意重用于他,只不过还需要历练一段时间。
苏绮曼不肯回宫,并在苏先生的安排下迅速与谢应黎成亲。
皇帝知道后鼻子都被气歪了。堂堂一朝公主,下嫁于个小商人,像什么样子!
但就算有再多不忿,他也不敢强迫苏绮曼,他看得出来,这个女儿虽然傻乎乎的没什么心眼儿,但骨子里还是像她娘亲,固执得很。
现在绮曼好歹还愿意在京城呆着,他微服出宫时还能去瞧一眼。若是真把人逼急了,她再学她娘亲躲起来,他要去哪里找人!
符遥与薛冉的婚期也逐渐临近,顾秋安大发慈悲准了薛冉十日的假,薛冉毫不客气地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