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也不知他们在一起多久了,言语举动都透着十足默契,商岳在人前那样成熟周到,却能对着谢徐谦耍脾气。
顾鸣不敢在偶像面前造次,想听故事又不知如何开口,不由得叹了口气。
沈言转头看他,“怎么了?”
顾鸣不能说实话,只道,“这么好吃的菜,回去就吃不到了。”
沈言无语。
谢徐谦狂笑。
商岳则道,“有时间就来家里玩,他会做挺多菜的。”
顾鸣点头,“好啊,谢谢师兄,谢谢谦哥!”
谢徐谦缓了口气,向沈言发问,“这种男生追你都能撑七八年?”
沈言笑着瞥了顾鸣一眼,没有拆他的台。
“老人家你不懂年轻人的。”商岳把面前一口未动的酒推到谢徐谦面前。
谢徐谦转头与商岳短暂对视,轻声道,“我也不是很老。”
商岳神色微变,点了点头未作反驳。
谢徐谦心满意足的笑起来,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顾鸣的手机在这时响起,屏幕上的名字让他忽然没了笑容,“不好意思接个电话。”他起身走去阳台,神情迅速Yin沉。
谢徐谦和商岳看出不妥却没有问,沈言坐了片刻后跟去。
只听顾鸣冷笑着讲道,“顾闻,你打电话来,就是为告诉我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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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烟火会落,筵席会散。
从商岳家离开时,顾鸣几乎就要同沈言讲出“我们分开回去”的话来,但他知道说了没用,反倒会惹人烦恼不快。
“我现在不想说话,回去告诉你。”他咬牙咽下焦虑,奋力的握了握沈言的手,随即就沉默在副驾座位上。
听完顾闻的“通知”,顾鸣第一时间就给安娜打去电话,安娜竟已知情,并补充说明了顾闻未曾提及的状况。顾鸣直至到家都没再说话,进门时沈言见他烦躁的同踩不下来的系带短靴生气,就蹲下来帮他解开鞋带、脱掉鞋、再把拖鞋摆在他脚边。
“鞋是无辜的。”沈言蹲着看了顾鸣一眼,退后在玄关阶梯坐下,也拖着顾鸣坐到身旁。
顾鸣垂头不语,好一会儿才开口,“我妈病了,顾闻说今天有记者跑去医院,我爸很生气。不过大律师挺厉害,当场把记者扣住、还联系了我姐、我是说安娜。然后顾闻让我别去,免得不愉快。”
“……”
顾鸣衔了根烟点燃,讪笑道,“也不知哪家这么闲,找他们干什么?就那点儿破事,写出来谁看?”
“安娜都处理好了?”
“嗯。”
沈言揽住顾鸣肩膀,“想去探病吗?”
顾鸣摇头,“不想。”顿了顿又道,“我打钱给顾闻了,爱要不要吧。”
沈言把手从顾鸣肩膀挪到头上往自己怀里按,顾鸣便顺着靠过去。
“给钱被退回来过?”沈言问。
顾鸣苦笑,“又让你猜到了。”
“这次呢?”
“目前还没。”
“想听听我的想法吗?”
“嗯。”
“会说得比较难听。”
“别说太难听。”
“那就没得说了。”
顾鸣抬头看着沈言,伸手在他心口点了两下,“这么难听的?”
“算客气了。”
顾鸣叹了口气,“不用恨他们,我不恨他们。他们对我其实不错,没有打过我、也没有骂过我,气急了就说几句,连脏话都不讲。吃穿没缺过,给我上学花的钱比顾闻还多,生活费零花钱也都发到我大学退学。该尽的责任义务都尽到了,比那些社会新闻里的王八蛋真是好不知道多少倍。”他重新靠进沈言怀里,抽了口烟继续说道,“初二那年我出了场小车祸,半夜疼醒了就看见顾闻趴在病床边哭。哭得特别伤心,吓得我以为自己是不是给撞残废了。”顾鸣笑了笑,“我当时就先摸了下自己是不是手脚都在,然后才去喊她。你知道顾闻什么反应吗?她居然跟我道歉,她说她不是个好姐姐,没有照顾好我。然后我也哭了,不知道为什么哭,大概是觉得委屈。其实现在想想也挺委屈的,但已经没那么委屈了,这么多年了。”
沈言听得心酸,陪着沉默半晌不知如何安慰。
顾鸣缓了缓,忽然问,“阿姨和Paul知不知道我家的事啊?”
“我没细说,只提过你跟家里关系不大好。”
“那就别细说了,怕他们听了难受。”
“好。”
“我知道他们特别喜欢我,我也特别喜欢他们。”
“嗯。”
“我有句话一直想告诉你。”
“什么?”
顾鸣长呼出一口气,转了转身、把脸埋进沈言怀里,“谢谢你。”他忍不住鼻酸落泪,却并不因伤心沮丧,他丢下手里已经燃尽的香烟,双手抓紧沈言的衣襟,颤声道,“你给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