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装睡,稍稍后撤、似笑非笑的,意犹未尽的看着顾鸣。
顾鸣缓了缓呼吸脸红讨好,“我、我不是故意吵醒你的......不许打击报复!”
沈言没打算要做,可也不能把某些状况放着不管,便握住顾鸣抵在他胸口的手腕往下,低声蛊惑道,“那就劳驾,帮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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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撩动慰藉,再无睡意可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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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很好,又已是假期结束的工作日。顾鸣忽然想和沈言去看场电影,或做点别的什么情侣间都会做的无聊事。
“去看个电影怎么样?”顾鸣问。
“好。”沈言答。
“想看什么?”
“都行。”
在映的影片一半是还没撤档的贺岁片,一半是无声息的冷门或小成本。其实看什么都行,也无所谓看的是什么。顾鸣买了某动作喜剧的票,就和沈言收拾出门去赶最早的场次。
顾鸣已有三四年没进过影院,又因和沈言约会,就分外雀跃甜蜜。他戴了副黑框眼镜、盖着顶灰呢鸭舌帽,却还是被眼尖的工作人员认出来。也怪这两人身型优越穿搭养眼,又有沈言那样一张俊脸吸引眼球,就连累到顾鸣被人识穿面目。好在这时段足够冷清,工作人员也没声张。顾鸣好心情的配合拍照签名,沈言自觉退让,冷面煞神一般、只差立块“生人勿进”的牌子。顾鸣猜他是被围观的手机镜头惹到,就不动声色往相反方向挪远了些。
到点进场,终于只剩下两名观众。
顾鸣小声说道,“看完我先出去,你到车库等我。”
一场电影的时间足够走漏消息吸引更多人来,顾鸣不清楚沈言“不喜欢拍照”到何种程度,只半点不愿他因此不快。
沈言愣了愣才明白顾鸣的意思。他知道不该答应,又清楚逞强无益,只点点头没有说话。
趁昏暗无人,顾鸣把手伸来与沈言十指相扣,“小场面,不怕。”
沈言皱起眉头,沉默着握紧了顾鸣的手。
他没说抱歉,顾鸣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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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部典型的爆米花电影,节奏明快打斗Jing彩特效也还不错,情节固然是一眼见底的老套路,但并不妨碍观感的愉悦。
主演是位大前辈,打星出身的头号人物,行内称呼他“柳叔”。顾鸣早年在他电影里演过一个小角色,为此苦练了一个多月的咏春。柳树因此对顾鸣颇有好感,之后也有心提携推荐。
顾鸣是拍文艺片入行,虽至今没能上映,但在当时也有部分宣传在做。剧本本身就是悲剧,顾鸣演的角色则更忧郁,加上年纪小又没真正学过演戏,全凭本能与导演指挥,就给人以优柔易碎的的花瓶印象。而后很长时间都只拿得到些漂亮的空壳角色,即便认真对待结果也都有限。
直至安娜帮他争取到柳叔电影里小角色——一个表面良善,却热衷于杀人消遣的富家公子。戏份不多,却是引起冲突的关键,结局惨烈动人,也算十分出彩。
顾鸣已想不起当初是如何演的,只仍能记起当时的激动心情。从那之后,就有人来找他演些“狠角”,渐渐就成了“反派专业户,可谓是另辟蹊径博得一条生路。
顾鸣感慨的叹了口气,沈言转头朝他看来。
顾鸣靠近他耳边解释,“我跟这位‘李sir’拍过戏,他帮了我很多。”
沈言看过那部电影,还挺印象深刻。但顾鸣平时基本不谈工作,也就没聊过相关话题。他点点头没有多话,两人就各自看回大荧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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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映结束,场内灯光亮起。
顾鸣先行离场,沈言等到片尾曲和彩蛋播完才起身。走到放映厅门口果然见顾鸣被人簇拥,便转身往另一边而去。
差不多一支烟又5分钟的时间后,顾鸣脱身赶来回到沈言身边。气压极低的“冰山”司机立刻发动引擎,多一秒都不愿再停留。
“不高兴啦?”顾鸣问。
沈言犹豫了下点头承认,稍作停顿后补充,“不是跟你。”
顾鸣知道沈言是跟自己生气,便不多问,只拿来他的手机输地址导航,“带你去吃好吃的,一般就行内人去,环境和味道都很不错。”他确定好路线把音乐点开,丝毫没表现出扫兴的模样,还时不时跟着哼唱几句。
沈言心怀歉意,又实在无话可讲。他知道顾鸣对某些事好奇已久,为了顾及他的感受才未曾追问。其实沈言并非不愿让顾鸣知道,只是还不具备足以叙述的能力。那是他迄今为止都走不出的噩梦,即便是竭尽所能的避免被影响,也仍有无法越过的障碍。
“顾鸣。”
至少让他明白这不是蓄意隐瞒,沈言作出决定。
“我很怕镜头。不是不喜欢,是怕。”
这是他能够说明的极限,他讲得很慢,极力克制着、却掩饰不了是在逼破字句出口的语调。
“.....”
顾鸣几乎是立刻就揪起心来,慌忙转过头去,见沈言脸上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