协同劳作,也来回搬了快半小时。顾鸣很是兴高采烈,沈言为其感染心情也很不错,半句也没怨言只权当做了个运动。
装车完毕,两人在车库里稍作休息。许是被沈言挂着汗的侧脸迷了心智,手里都还拿着烟的情况下,顾鸣就上前勾住沈言的脖子与他交换了一个缠绵的吻。不觉就有了那么点儿热恋意味,沈言被撩拨得心火四起,顾鸣却及时撤退,半分也藏不住坏心sao扰的嚷说来不及了,去拜年可不能迟到。
沈言在心里狂飙脏话,面上只无奈失笑,居然拿顾鸣一点办法也没有。
顾鸣乐见他吃瘪认栽,转头从车里拿出一个红包伸到沈言面前,促狭的眨眼说道,“要放枕头下面压着,明天再拆。”
沈言两手插兜哭笑不得,“神经。”
顾鸣不依不饶说道,“乖啦,过年红包怎么能不要?”
沈言微眯起眼睛作势就要恐吓,奈何是顾鸣浑然不拒,反倒是得寸进尺勾引要挟,“不给你追了啊!”
“......”
沈言始料不及破功叹气,皱着张脸无话可讲。
顾鸣趁机上前拖过他一只手把红包塞过去,心满意足的还没来得及回话就被沈言抱进怀里,随即就是一句嘴唇贴着耳畔的问话,“我俩到底谁有病啊?”
顾鸣被问得心尖发颤,还不自觉的往沈言颈窝去蹭,想了半天才回道,“都有吧。”
沈言轻笑了笑,热气喷在顾鸣耳边惹得人直往旁躲,沈言便愈是收紧手臂,“哦,那正好。”
顾鸣闭上眼深吸进一口气,两手攀上沈言背脊狠狠合拢,“也是啊,正好。”
第11章?
按原定计划,沈言应该在大年初四上午和顾鸣会合、启程西行。但沈言提前一天完成了工作,打算约顾鸣吃个饭,然后去采购出行物品。谁知顾鸣已把一切办妥,并毫不留情在电话里嘲讽沈言新手思维,现在才去准备哪里还来得及。沈言鲜少有这样“被照顾”的体验,更没设想过顾鸣竟还能如此周到。顺着话问下去才知他每年都有自驾远行的活动,青藏线都已不是第一次跑。沈言心情微妙,不知该高兴自己随口一提就说中顾鸣喜好,还是该汗颜自己竟连半点也无察觉。
近来顾鸣人气高涨胜于从前三倍,行动限制多出许多。出门吃饭并不方便,可要是约在某人家中,就恐怕要搞出些多余的事来。最终两人达成一致仍等明天碰头,而因是隔着电话,顾鸣便很有恃无恐的说了些“尺度不当”的话来调戏沈言。可沈言岂是良善好欺之辈,三言两语反倒逗得顾鸣面红耳赤、险些要食言邀沈言来他家过夜。
想想也是荒唐,两人都一把年纪却还要来玩这种煽风点火的闲情游戏。这年头上??床容易谈情难,凡事利字当先,“古典主义”的爱情早已无人眷顾。可或许有年少时的遗憾不甘在先,诸如此类的“蓄意曲折”倒也不失为是种小情??趣?。
通话期间两人各自准备了晚饭,顾鸣家中“存粮”丰富、有rou吃有汤饮,沈言那边却只泡了个杯面了事。顾鸣方才得知先前那顿早餐已代表了沈言最高烹饪水平,一时心软甜蜜、便温声软语哄他放下杯面、又细致体贴的点了外卖送去。而后隔着电话共进一餐,气氛好得过头,时间却变得难熬。
“我还是想见见你,不然睡不着。”沈言站在阳台抽烟,忽然说道。
顾鸣猝不及防心口发涩,无可奈何笑道,“你几岁啊,这种话都讲得出来?”
沈言也跟着笑了笑,坦然自若回答,“26。”
低沉音调吹在耳边,未有露骨情绪也像在蛊惑。顾鸣忽然想到高中三年的同窗时光,都好似没见沈言笑过。怎知他不止会笑,也还算容易逗笑,当然是不能和“常人”相比,但已完全打破昔年遗留的“冰山”印象。
顾鸣有点儿不服,故作凶煞道,“沈言同学你注意一下,‘冰山’人设要崩了啊!”
沈言熄掉香烟决定出门,口中只顾左右而言他,“都是你们讲的,我又没认过。”
顾鸣从沙发上翻身起来,“就你以前那样,说冰山都客气了。”他丢开理智,光着脚往衣帽间去,“故意的吧你?”
沈言拿外套的手稍稍一顿,“故意什么?”
“装酷?”
“我没这么无聊。”
沈言的声音略微Yin沉下来,顾鸣晃有种自己说错话的念头,却只一闪而过、也来不及细想追究。
“我手机快没电了。”沈言道。
“那就先挂。”
“嗯,回见。”
“回、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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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们各自出发,难得心有灵犀却又南辕北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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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路通畅,从沈言家开车去顾鸣家大约30分钟,反向则需40分钟左右。沈言原本就有出门打算,也不像顾鸣那样挑剔爱美,所以当他把车开到别墅区山下,顾鸣才刚出发不到15分钟。
沈言进不去大门,未免惹门卫注意就停在稍远的地方给顾鸣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