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解释一句,直接又道歉:“对不起。这件事是我做得不对。若若,我不是当事人,没资格说自己能感同身受;周安晓现在快死了,我也不想说这是报应,因为仇要自己报才痛快。就一件,这件事上,你没有错。你要想报仇,我尽全力帮你,你要是没这个打算,那就把这些垃圾都扔掉,彻底放下,好不好?”
棠太子真会说话,每一句都说到乔若的心里。
身边不时有人走过,乔若眼中更热,怕当众掉泪,忙低头,用力闭了下眼睛。
“歉意我收下了。这章翻篇。”她抬头,无声地笑了笑,“不过我可不是公主,不需要骑士。”
事实上,很多时候,只要对方肯及时道歉,她都愿意原谅。当然,她心中,给这些歉意加了时效,如果她想听的时候听不到,以后也不会再听。
在这一点上,唐寄棠是做得最好的。
唐寄棠明显舒了口气。抬起她的手,低头,吻了下她的手背。
“当然,女王陛下千秋万载,本太子只能誓死效忠,永远追随左右。”
乔若一下子笑了:“谢谢你。”她的笑容越来越大,自己都闹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开心,“真的,不是嘲讽。”
她觉得很轻松,好像一瞬间丢掉了很大的一个包袱。这种轻松感太让人快乐,笑得停不下来。
“笑什么?疯了吧?”唐寄棠忍俊不禁,摸了摸她的头。
乔若将额头磕到唐寄棠的肩上,笑得东倒西歪。笑着笑着,shi了眼眶。
唐寄棠并不是用空洞的大道理在安慰她,他身体力行地告诉乔若,人生还可以有另一种活法。
更轻松,更快乐的活法。
--
机票是唐寄棠订的,乔若上了飞机后才发现所谓的商务舱也就比经济舱宽敞一点,她和唐寄棠的位子连在一起,中间没有上次那种隔板。
乔若害怕密闭的空间,大到飞机,小到电梯,还有地下停车场。
不过这些都不算严重,属于可以克服,或者说可以掩饰的那一种。
她最怕的是电影院,灯光一暗下来,简直就是一个巨大的棺材。有限的几次陪别人看电影的经历,每一次出来时,她都是一身汗,几近虚脱。
飞机起飞,渐渐平稳下来。
乔若又一次检查安全带。
系得很好。
她稍微安心一点,暗中调整气息,闭上眼睛。
放在腿上的被轻轻握住。
乔若现在,好像已经习惯了这种亲密。唐寄棠的手温度略高于她,手心干燥,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抓握的力度适中,给人一种奇异的安全感。
乔若发觉自己喜欢这种皮肤贴在一起的感觉。
她在这种类似于温馨的氛围中昏昏欲睡。
并没睡多久,身体忽然歪了一下。
乔若心脏像被一只拳头紧紧握住,猛地睁开眼睛。
没感觉错,又遇到气流。
并不是很剧烈的颠簸。
乔若习惯性地先检查了一遍安全带。
还好,系得很牢。
可是还是紧张,她的手不自觉回握紧唐寄棠的手。
唐寄棠一直默默地看着她,这时忽然勾唇一笑。
“给你讲一个笑话,要不要听?”
乔若不是很有心思听,只是没心情开口拒绝。
“有一对夫妻,男人姓‘尤’,女人姓‘步’,第一个孩子出生后,随了父姓,叫‘尤我在’。后来他又有了第二个孩子,为了公平,随了母姓,叫‘步害怕’。”
乔若紧张中懒得动脑,只暗想,这什么乱七八糟的名字。
唐寄棠:“两孩子的名字连在一起就是‘有我在,不害怕’。”
乔若:???
她微微瞪大眼睛,唐寄棠换了只手握她的手,靠着她这边的手揽住她的肩捏了捏。
“没事。”
他手心的温度透过布料传到肩上,一路蔓延到心底深处。
乔若感觉好像真没那么紧张了。
心一安定下来,脑子也开始转动。乔若甚至有心情开了个小小的玩笑:“要是再生第三个呢?”
“宝贝。”唐寄棠答得飞快,“连一起就是‘有我在,不害怕,宝贝’。”
乔若:“……什么乱七八糟的冷笑话。”
唐寄棠一抬手,捏了下她的耳垂,低低地问:“我们以后生几个?”
乔若的眼睛瞬间瞪得又大又圆:……
--
飞机降落。
下飞机后,唐寄棠似不经意的问:“害怕坐飞机?”
事实当前,乔若不好意思撒谎:“有一点。你不觉得,它很像棺材吗?”
停机坪上,一架架飞机像展翅欲飞的飞鸟。
棺材?
这个比喻有点独特。
酒店也是唐寄棠订好的,两人住隔壁。
把房卡递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