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没事,你快出去看看吧。”
“清歌!你为什么不能多信任我一点?”无月痕终是忍不了了,将心中悬了那么久的话,还是问了出来,他自认自己没做错什么,可谢清歌为何总是如此推开自己?
谢清歌微微一愣,苦笑了一声,“无月痕,你知道么,我自幼便被父亲教导,‘一生一世一情只与一人’,可我的一人便是你啊。”
“清歌……”
“……我又怎会不信你?”谢清歌笑着反问,也是在问自己,他真的敢信么?他敢一情只与一人,敢一人独对天地余生,可他不敢信了。
无月痕不知他这是真心还是假意,只觉得真心也罢,假意也好,“清歌与我不谋而合,我爹娘何尝不是一生一世一情只与一人,清歌,我也是。”
谢清歌微微一愣,心中有某处悸动不断摧残着他的理智,让他只想立即扑进眼前人的胸怀之中取暖,将这段时间的不易一一诉说,可他终究还是忍住了,“……你还是出去看看吧。”
“好,你在这等我。”无月痕整了整衣服,这才走了出去。谢清歌闭着眼在床上躺了许久,脑中挥之不去的都是二人方才的只言片语,心中不断地问,‘真的可以么?’
倒在血泊之中的黑衣人以剑为拐杵在地上,支撑自己站立不倒,扯下腰间已看不出颜色的酒壶,将里面最后一滴酒倒进了口中。
“谁!”他突然抽出地上的剑,向后刺去,这里除了他这个将死之人,应该没有活口了才对。
剑尖所对之处只有一个身着白色袈裟的人慢慢走出,黑衣人见到来人反而轻松许多,“怎么又来给我收拾烂摊子?”
“够了吧?”他躲在一处窥看着一切的发生,已是心悸难平,知道这才是他这么多年以来的生活,更是心中愧疚不已,可为了眼前这人,却都视而不见。
“确实完了。”伽罗将剑往地上一丢,整个人也突然到了下去,手中的酒壶滑落在地,迦南有心要扶,却被他挡在了外面。
“迦南,你还记得以前么?”
伽罗握紧了拳头,皱着眉,“记得,那时候哪知道会这样。”
“要是你知道了,会怎么样?”心中已有答案,可他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我会让师傅杀了你,而不只是逐你出寺。”伽罗狠狠的说,却不由自主的想起,那时可是自己跪着求师傅,让他饶伽罗一命,可又有谁能想到那时身受重伤,奄奄一息的伽罗会成这副样子。
“哈哈哈……哈哈哈,动手吧,现在就能随了你的愿。”迦南握紧双拳,可又怎么也下不去手。
“你莫要逼我!”若是能下去手,早在他打开杀戒之前,他就动手了,何必等到现在。
“就算你不动手,我也活不过今晚了。”伽罗像一具死尸一样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
“你又要耍什么花招?”
“我一个人怎么杀的了这么多人?”
可这一路过来除了伽罗,不会有任何人在插手这件事,“你用了那个药?解药呢?你应该有解药吧,快拿出来!”
迦南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不对,立即上前点住他两个xue道,让毒不要蔓延的那么快。
伽罗摆摆手,“没用了,那药,你也是知道的,虽能让功力在一段时间内暴增,若是不能长期服药,就必须在内力平息后服用解药,服用解药就会让内力消失一段时间,我短时间内服用过多,现在就算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我了,哈哈。”
“你还笑得出来!你带着弥生躲去那儿不好?为何偏偏要走这条路!”迦南抱着怀中人,伽罗口中不断涌出的鲜血已染了他大半个白袍。
“动手吧,这样还能让我快活些。”伽罗指了指身边的剑,看着迦南眼中没有半分渴求,更与一丝恐惧,像是一切与他而言都是空无。
第三百二十四章?
林夕瑶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断崖边,手扶着身边的海棠树,看着傍晚铺天盖地的彩霞,竟一时回到了过往。
那时也是在这海棠树下,彩霞为衣,少年少女相对而望,如今满园春色,却不再是当年景象。
“夕瑶,我有话对你说。”无月痕出门寻找她良久,这才打听到她来了这里,唯恐再生异端,定要及时解决。
突然被人唤醒,林夕瑶又是苦笑一声,会想起他是何时开始不要唤自己‘夕瑶’,又是为何要唤自己‘夕瑶’,心中又填了一份哀思。
“好,师兄,我也有话要说。”林夕瑶莞尔一笑,转过身来,春风拂面,摇下些许海棠,照付在他们二人身侧。
无月痕稍稍一怔,从未见过林夕瑶如此模样,林夕瑶像是做好了要和过往曾经一刀两断的准备,神色淡然又有些冷漠,就连脸上的婴儿肥都一下子消瘦了许多。
“你先说。”无月痕想了想口这才说到。
林夕瑶转身对着海棠树,满目含情看着一点点落下的彩霞,余晖撒在她的脸上,只留下一层金光,却不能带走任何情思。
“师兄,你知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