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手去揉他的后腰,问道:“还难受吗?”
“腰疼,不难受。”吴邪没发现话题被不动声色地转移开了,顺着张起灵的话说了下去,“本来也不难受,就是我这腰太不给力了。”
张起灵推了推吴邪,示意他躺下,给他按一按腰。
吴邪躺下来,美滋滋地抱着枕头享受着闷氏马杀鸡,其实昨天搞的那一次虽然爽到夸张,但真的还好,因为张起灵只做了一次——按他的次数,就是一次。这可能和张起灵饭量虽大但吃饭速度慢是一个道理,难得吃到好东西,是不能吃太快的。也是该让两人的肠胃——吴邪的肠张起灵的胃——都先适应一下。
张起灵按得很到位,吴邪惬意地眯起了眼,这一放松,脑子里又没了把门的,什么都敢想什么都敢说。
于是吴邪回头去看张起灵,舔了舔嘴唇,特别认真地说道:“你说我又打不过你,你怎么不早点强了我算了呢?”
“早知道这么爽,我还怕什么疼啊!”
张起灵没有说话,他的动作停了两拍,而后手上就是一个用力。
吴邪“嗷”的一嗓子嚎了出来。
胖子溜溜达达地回来的时候,吴邪基本已经满血复活,可以满地乱跑了,除了腰一如既往的颓,并没有什么后遗症,就是这腰,也得有一半归咎于他自己的问题,可见张起灵控制力是真的好,能让人爽到却不伤到。
真的是能满地跑,一点也不怵的,胖子推门进来的时候,就看见吴邪满院子撵着鸡跑。大公鸡小母鸡都高高低低地惨叫着,被吴邪从这头追着跑到那头。
王胖子顿时就怒了,大骂道:“吴邪你个败家玩意儿干嘛呢!你咋不去赶隔壁的鸡玩儿呢!咱家的鸡要给你吓得不下蛋了怎么办,你下吗!”
“你拦着母鸡不行吗!”吴邪立刻回嘴,“我追的又不是母鸡!”
吴邪的目标是那三只器宇轩昂、流光溢彩的大公鸡,身为一个在城市里长大的娃,刚好记性又不太对劲,他对乡村生活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与新鲜感。他小时候回老家,就特别想薅公鸡尾巴上的毛做毽子,但是那鸡是二叔喂的,他不敢。现在看着在院子里悠闲踱步的大公鸡,儿时的遗憾顿时重回心头,蠢蠢欲动。
张起灵则想起了刚到雨村养起鸡的时候,吴邪“慈爱”地看着小公鸡,眼睛里还闪过诡异的光芒的情景。于是张起灵也默许了。
胖子目瞪口呆地看着吴邪追着大公鸡拔毛,满院子鸡飞狗跳的混乱场景。不过严格地说,只有鸡飞,没有狗跳。
小满哥头上顶着那只仓鼠似的西藏獚蹲在廊下,一脸乏味地看着吴邪追鸡,那神情胖子都恨不得拍下来,然后配一句“妈的智障”做成表情包。
另外一个仍旧老神在在的,就是在角落里劈柴块的张起灵了。
胖子凑过去,问道:“小哥,你不管管?”
张起灵摇摇头,继续劈他的柴。现在很多地方的乡下用的也是ye化气了,但是雨村地理位置特殊,ye化气罐运输不容易,家家户户用的都是煤火,有时候还需要柴草引火,烧火做饭可以说是特别复古的一件事。
胖子见状,越发有种忠良老臣眼看着jian妃误国的痛心疾首感:“瓶仔,你变了,这都是你一把苞谷一把米养大的鸡啊!过年你都没舍得杀!”
张起灵抬头看吴邪,让胖子震惊的是,张起灵看着看着,竟然笑了一下,笑了!
“有什么关系。”张起灵淡淡道。
国将不国矣!胖子发出了绝望的叹息。
许是意识到了家国倾颓的绝境,一只大公鸡双翅一拍,跃上围墙,引吭长啼一阵,发出了英雄末路的悲鸣,随即纵身而下,只留下了一个决绝的背影!
“嚯,还想跑。”吴邪二话不说,拔腿就追。
那边小满哥终于动了,他抬爪把卧在自己头上看戏的西藏獚推了一把,西藏獚落在地上打了个滚,委屈地叫了一声,在小满哥的注视下又火速爬起来,追着吴邪出去了。
“现在全家只有你一个靠谱的了,满爷爷!”胖子老泪纵横,想去拍小满哥的爪子。
小满哥默默地缩回了爪。
“我说小哥,”胖子感慨一阵,还是转头问道,“你是喂天真吃了什么?他怎么跟磕了猫薄荷一样?”
张起灵垂着眼睛,也不知在想什么,半晌,才淡淡道:“让他轻松几天吧。”
乡下散养的鸡,是会飞的,要捉并不太容易。幸好那只西藏獚平时虽然不靠谱,捉鸡的本事还有一些。吴邪只知道这只西藏獚应该是自家的,不记得他以前只爱往自己衣服里乱钻的蠢样子,看向它的目光便充满了赞许与肯定,让这只西藏獚第一次油然而生了一股浓浓的成就感。
吴邪一手提着大公鸡,一手捏着一把公鸡尾巴毛,肩上蹲着个西藏獚,风风火火地赶回来。这时候张起灵已经劈好了柴,在压水井边摆了个大盆,在给小满哥洗澡。
就在吴邪失忆后这一天半天里,他也已经收到了无数个小满哥像长辈一样或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