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她便不,那么也别怪他了
“我说过了,你要是要嫁给别人,除非从我尸体上跨过去,亦或者”赢溱喉结滚动,目光痴迷的望着董轻婳,接了今日未说完的话,“嫁给我。”
董轻婳征松,黑黝黝的眼望着他。
见她如此表情,赢溱从胸腔里冷笑一声,转头对着跟董轻婳此刻一样呆愣着的董崇夕和林蔚道:“干爹,干娘,多有得罪!”
暗卫在这时走进来,手上恭恭敬敬的捧着一个明黄色的物件,仔细一瞧,就是圣旨。
董轻婳脑海里还是那句“嫁给我。”
以至于赢溱在宣旨的时候,她还呆呆的坐着,赢溱也没有去理会她为什么不跪,站在主位上,垂眸望了眼董轻婳,身边一百来号人全都跪地,但似乎都与他无关。
赢溱修长的手指打开了卷起来的圣旨,薄唇轻启,字正腔圆的宣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宰相之女,董轻婳,娴熟大方、温良敦厚、品貌出众,皇后与朕躬闻之甚悦。今太子适婚娶之时,当择贤女与配。值董轻婳待宇闺中,与太子堪称天设地造,为成佳人之美,特将汝董轻婳许配太子为正妃。一切礼仪,交由礼部与钦天监监正共同Cao办,择良辰完婚。”
董轻婳这会子回过神来了,圣旨读完,她眼睁睁的看着他光明正大的将圣旨递给了董崇夕,她才知道,他是来真的!
她猛地抬起头,一双眼眸望向了此刻站在主位上的赢溱,后者手里把玩着腰间的玉穗,同样回望着她,丝毫没有意思退却和说笑的意味。
董崇夕呆了半天,回过神来之能说一句:“臣!遵旨!”
赢溱知道,这样子算是和董崇夕和林蔚的关系变得岌岌可危,但是没办法,董轻婳似乎铁了心的要和容深订婚,他做不到笑脸相待的看着容深和董轻婳在他面前旁若无人的为对方布菜。
这本来就是属于他的特权,什么时候容深也要来分一杯羹!
赢溱还从来没受过什么委屈,除了在董轻婳这里频频吃亏频频把自己的底线——不,在董轻婳面前,他没有底线。
“微臣谢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董崇夕朝着皇宫的方向作揖,声音带着颤抖的道。
府里的家丁和丫鬟们也跟着跪地,不敢抬头望着眼前宣旨的人,长这么大第一次见这种场面,硬着头发跟着董崇夕喊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
董轻婳直到回到了院子还是没能完全的回过神,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进了院子里,零碎在董轻婳藕色的襦裙上,微风拂动之际,掀开了一旁的素色窗纱,只见闺中女子望着窗户外那株盛开的玫瑰花发呆。
直到周围有隐隐约约的脚步声传来,女子的眼波才眨动了下,微微转过头,便看见了站在门口的赢溱。
他背后是日落西山的黄昏景色,月白色的衣袍穿在他身上,像是一副自然的画,他是从画中走出来的妖孽,但是抛开对他的成见,他却是比那景色还要美上成千上万倍。
赢溱气宇轩昂的站在那,月白色华服衬的他更寡淡,他有一对凌厉的眉,一双浑然天成的桃花眼,一个眨动轻易之间就能让一个女子神魂颠倒,往那一站,像极了一个天上的仙子。
但是,忽略他刚刚在饭桌上强制宣旨的那一点来说。
董轻婳黑黝黝的视线望向他,半晌,他也立在原地没动,只是眼神同样望向了董轻婳。
后者先败下阵,转头望向窗外。
忽然,一阵微风拂过,窗棂在敲打着,屋内珠帘碰撞在一起响起了“啪啦”的声音,素色窗纱上沾染了阳光的颜色,金光闪闪,好看极了,只是天空不一会儿就乌云密布。
董轻婳估摸着快下雨了。
果然,心中念头一闪过,屋外就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雨点轻敲在屋檐上,沿着飞檐的勾弧往下,滴答作响。
屋内的丫鬟见状赶紧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生怕扰了这两尊大神。
董轻婳见人都退散了,于是将视线从窗外收回,抿了抿粉嫩的唇,声音如窗外的细雨,软绵绵的,“赢溱,你到底,为什么这么针对我?”
“针对你?”赢溱憋着一肚子气反问,“为什么这么说?”
董轻婳咽咽口水,心中害怕他,却也想着快刀斩乱麻,干脆转个身面对着他,质问道:“难道不是吗?看见我嫁人,你偏偏要拿圣旨来唬我。”
“董轻婳。”赢溱踱步走到她跟前,董轻婳个头比他矮了许多,只到他胸口处,此刻鼻尖里全是他身上的淡淡香气,然后董轻婳很不争气的红了脸,扭过头去的瞬间,却听见他低声说:“你为什么不好好瞧瞧,我是因为什么才阻止你嫁给别人?”
“为什么你就不相信我呢?”赢溱垂着眼眸,身子微微靠近她,嗓音清冷无比。
63
屋外的雨声渐大, 淅淅沥沥的拍打着窗沿,把木制的窗棂沾染的shi透了, 颜色渐深。
董轻婳黑黝黝的眼神望着他, 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