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到问题所在,“你不是应该在上班吗?”
黑发男人含含糊糊地说了一句谁都听不懂的解释话语,实际上真实原因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他还是放心不下这几天状态不佳的妻子。
然而涉川曜在思考了几秒钟也意识到了对方的真正心思,但她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默默地搂紧了这个男人的脖子,把自己埋在对方的怀抱里。
“你实在想睡的话我就陪你多睡一会儿吧。”
太宰治沉默了数秒,忽然坐起身,一惊一乍得很,“不睡了!”
“啊?”
“现在可是欣赏夕阳的大好时机!曜酱,不要睡了,起来嗨!”
有一说一,太宰治立刻从床上蹦起来。他连拖鞋都顾不上穿,赤脚踩在温润凉快的木地板上,啪嗒啪嗒地跑去拉开了落地窗帘,露出外面一望无际的大海以及如同鸭蛋一般红彤彤的落日夕阳。
涉川曜无奈地看着他忙来忙去扛椅子的背影,笑出声来。
“有什么好笑的?”太宰把椅子摆好方向后走回床边,居高临下地俯视她,摆出一副施舍般的神情:“要我抱你过去吗?”
“要。”涉川曜顺着对方的心意说道。
黑发男人眯了眯眼睛,双手叉腰得意得很:“求我呀。”
“求您了,抱抱我。”涉川曜顿了顿,“我懒得走路。”
“好吧好吧,既然曜酱你都这么恳求我了……”
于是他们两个就悠闲地坐在自家卧室的落地窗边,欣赏海景夕阳落日。
“说起来,曜酱我一直有个问题想请教你。”
“喔?世界上竟然还有难题能难倒你太宰治?”涉川曜故意瞪大眼睛装作吃惊的样子,“太可怕了!”
太宰:“……”
“嘿呀,我又不是神,我当然也会存在疑问嘛。”他用缠绕着绷带的手挠了挠蓬松的黑发,然后用一种像是开玩笑但又像是认真试探的口吻问道,“我发现从交往至今,曜酱你——从来都没有揍过我诶!为什么呢?”
涉川曜:???
涉川曜:“你是抖M?”
“诶?不是啦!我就是今天突然想到这个问题,忍不住想问一下嘛!人家那么可爱,就算真的存在这种情况,我也肯定是S啦,才不会是M呢!”
可爱跟抖S根本没有任何关联好吗,你见过哪个“可爱的抖S”啊?
涉川曜很想吐槽,但最后她只是笑着摇了摇头忽视了这个槽点,“很简单啊,因为我是反对家暴主义者——无论是谈恋爱,还是结婚后,无论是男人打女人,还是女人打男人,这些都是我所反对的行为。有什么问题大家可以好好交谈解决,实在不行不是还有警察叔叔和离婚手续么。”
这回轮到太宰治若有所思了。
“太宰,你今天到底怎么了?”涉川曜疑惑地询问,“遇到什么家暴的案例了吗?”
“那倒没有。”太宰回答道,“我只是去……见了一下我们共同的老朋友——在监狱里的那位。”
“啊,是俄罗斯人啊,他现在过得还好吗。”
“哎呀,这可真是一言难尽呢。”
太宰治回忆起今天上午见到的那位穿着囚服的柔弱俄罗斯人,然而与先前那股天生自带搞事和不择手段的气质相比,如今的陀思妥耶夫斯基更像是一位在革命队伍中历练多年的老党员。
虽然言谈举止依旧是那么柔弱温和,但是思想上已经变得老练沉稳,更加不动声色,而且也不介意让外人了解他那颗红色的内心。
“啊……是太宰同志啊,难得你能在这个时候来探望我,非常感谢。”
“有没有遇到什么困难?怎么会,如今所有的磨砺都是黎明前的黑夜,点燃灯火的人从不会畏惧那火焰。更何况我相信这是导师赋予我的考验,请你回去转告那位,哪怕在监狱里,我也不会辜负她的期望的。”
“为什么和你说这些?不然呢?再跟你谈谈涩泽龙彦那失败透顶的计划?还是谈谈摧毁武装侦探社的各种方案?别开玩笑了太宰同志,我如今已经幡然悔悟了!”
“在庸庸碌碌的过去了二十多年后,我的人生没有一点意义……我没有给人民留下任何值得称道的礼物、传承亦或者信念,我的心中只有个人狭隘的偏见,甚至指望依靠牛鬼蛇神的造物来实现梦想。如今想想,我真是太愚不可及了。”
“明明真正的力量就埋藏在我们脚下,埋藏在那些饱受苦难的民众心中——而我却妄想着用‘书’来改变这一切!真是可笑!”
“我想要创造的那个新世界……只有来自人民的力量才是最踏实和牢不可破的呀,太宰同志。”
说实话,听完以上发言,太宰治的脸都木然了,已经无法用文字去形容他那时的内心心情。
——曜酱你到底放出了个什么怪物啊!
抱着这样的疑惑,才有了刚才在自家卧室里的答疑解惑环节。
涉川曜听完来自丈夫的转述后同样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