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其他的,强打起Jing神问:“你怎么知道?”
“车驾。”叶淮西终于看顾子穹了,可这看了却让他觉得还不如不看,如果不看他就不会知道心疼是什么滋味。顾子穹的失落写在脸上,揉进那双深邃多情的眼睛里,看得叶淮西心头悸动。但他没忘记他们身处怎样的境地,当务之急又该做什么。
“我想起来了。”顾子穹的失落仅是一瞬间,几秒后恢复常态,“皇帝亲临,停靠场总会隔出一块特殊区域,用来接车驾。”
“你看星海监狱为陛下隔出的车驾区域,是不是很有意思?”叶淮西抬手在停靠场点了一下。
顾子穹顺着他的手势看去,先入眼的是停靠在偏僻小角落的孤独悬浮车,接着才看见标有皇家家徽的停靠标志旗,两者距离相差无几,至少一眼看过去都能收入眼底。要说这么安排没点小心思,顾子穹都不信。
“伯尼,不好对付。”
叶淮西侧身贴回墙上,望着雪白的天花板,轻声道:“一石二鸟,计划很周到。”
“晚上去酒吧给他提了醒?”顾子穹想来想去,觉得问题极可能出在这里。伯尼是个警惕心很强的人,有任何风吹草动,他都会销毁不利己的证据,不让人抓住他的小尾巴,仿佛销毁了,就真的不曾存在过。
“不是。”叶淮西摇头,“他应该早就打算除掉监狱长,一直没机会下手。监狱长是陛下的人。身处星海监狱监狱长位置,没个强硬的背景,很难坐上。就算做上了,也只有两条路走。要么被卡纳尔家收买,和他们沆瀣一气;要么忠诚的主人权力更大,能力保他在监狱里为非作歹。监狱长的一家老小都被陛下照顾,唯有忠于陛下,才能一家团圆。除掉重犯,应该不在伯尼的计划内。”
“那……”顾子穹停顿了片刻,倏然对上叶淮西若有所思的目光,脱口而出,“巴洛。”
“嗯。”叶淮西淡淡应了,“还不知道原因。”
“还能因为什么?”顾子穹两眼微弯,露了个开心的笑容,“重犯多次以秘密威胁,巴洛忍不了,我想,他们今天肯定有过争执。”
“没有证据前,一切都是推测。”叶淮西说。为避免顾二皇子觉得他这个人过于没人情味,他多了句嘴,“你说的也是条思路。”
顾子穹笑容不变,垂眸盖住眼中止不住的爱意,低声道:“你啊。”
简单两个字,声音低到像在耳边亲狎说些亲密话似的,那压都压不住的宠溺感撩得叶淮西耳朵瞬间就红了。
顾子穹难得见到叶淮西被撩,还不恼羞成怒的时候,一时嘴里爽还想再撩两下,余光瞥见成群结队的车驾从大门像游鱼似的,井然有序的进入停靠场内,他神色一凛:“来了。”
皇帝陛下出行一般都是八辆悬浮车开道,六辆悬浮车护驾,两辆打掩护,只有一辆真正坐有皇帝,但具体是哪辆,除了安排出行的护卫军军长和皇帝本人,没人知道。
今天皇帝陛下可能低调出行,所有车辆都减半,是以车驾远没有顾子穹在光网上看过的那般壮阔。
“他看起来很生气。”顾子穹盯着气势汹汹下车的皇帝陛下,一本正经解说。
“他知道监狱长被顾天珑杀了的事,没兴师动众是没心情摆花架子。”叶淮西边看边琢磨,“他对顾天珑的怨怼还没消,就听见这件糟心事,见到顾天珑怒火上头,这时候巴洛和他说,有个重犯‘不小心’死在监狱里,他自然没心思追究,会让巴洛看着办,那海盗的死就不了了之,往后再想查,基本找不到有用线索。”
“好心思,好算计。”要不是时机场合不对,顾子穹真想夸夸这兄弟两,一个赛一个的心狠手辣。
叶淮西说完那句话后就陷入沉思,巴洛身为星海监狱的政委,手段比监狱长要狠,没道理他们进来这么久,巴洛会不知道。如果他知道,却放任他们不管,那他在打什么主意?
巴洛从宿舍出来,叮嘱人处理掉监狱长办公室里不必要的东西,转身脚步轻快甚至可以说很欢快的往停靠场走,一边走一边看着通讯器上那张监控截图,笑得合不拢嘴,好似将要见到心爱之人的痴男,跟在他身后的看守偷偷瞥见,那张截图上是两张很陌生的脸孔,其中一个还戴着帽子和眼镜,微微低头,像是下意识避开镜头,即便如此还是被拍到半个侧脸,另一张脸就有些眼熟了,可看守看了半天也没能想起来像s那两人身后背景正是星海监狱大门。
看守不太明白一张截图,两个陌生人为什么会让政委笑得跟捡了两块钱的傻子似的。
巴洛走着走着,忽然停了下脚步,扭头交代:“去,找找这两人,想办法让他们穿上看守制服,不要抓到,但也不放走,剩下的等我指令。”
看守的一脸懵逼,没怎么明白这句‘不要抓到,但也不放走’,大概是脸上茫然太明显,巴洛一眼看见,出乎意料的没生气,反而和颜悦色的解释:“猫玩老鼠,知道吗?”
看守恍然大悟的点点头,领话走了。
巴洛心情更好的轻哼歌,继续往停靠场走,歌词大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