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瓶。
“我......以前也不喝的。”郑酽看着他有点不好意思,“哥跟你说,上次那个事我当时真的不知道,我经纪她那个人有问题,煽风点火,不然......哥干了你随意。”
说着咕咚咕咚灌下去了。
字明均手里一个酒瓶,满的,两人对视。
“你随意你随意,我就是想说,真的,咱们师兄弟俩可以互相扶持的,过去的事就别管了,未来长着呢。”
郑酽应该是底子不错的,一瓶下肚安然无事,走路稳得头上能顶水。
他说的也应该是真的,但唯一的触发条件就是字明均也干掉手里这瓶。
“来玩牌啊。”郑酽已经坐下了,要朝字明均这边看。
“酽哥。”字明均豁出去了,“请多关照。”
究竟为什么,人要当自己是饮水机,把容器垂直开口向下往嘴里倒。
啤酒度数不高,没那么呛。但郑酽拿的这个牌子气足,字明均灌到一半就觉得五脏六腑都充了气一样,每一秒都是他的极限。
桌上人开始注意这边,郑酽自己没什么表情,其他人有鼓掌的又吹口哨的。字明均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录节目,不然为什么那么多的喝彩声。
一瓶毕,他连把胳膊放下去的力气都没有了。
从小到大这是他第一次做这件事。
以前詹一江开他玩笑说如果他会喝,早就红了。他也就笑笑。
“来坐来坐。”
好像是完成了什么入会仪式。
“酽哥我明天还有通告,先撤了。”字明均不知道自己能撑几秒是清醒的,但绝对不能倒在这里。
“啊你早说,哪能怎么喝。”
平衡已经有了问题,字明均就当他们回应了,自顾自往外冲。
其实很快就进了电梯,毕竟这个时间整个酒店的客用梯都停在28层。
但是字明均处于相当迷离的状态。
他知道自己是不清醒的,但还是想停留在这种不清醒里,随自己的想法走。
结果就是他按了一个二,电梯载他来到二楼。
往外走几步看到健身房的一排玻璃墙,字明均就知道自己错了,但他不以为意。
直走再拐弯就是他进出过很多次的房间。
现在他就是想敲一敲,看看老天爷能不能给他一个惊喜。
那料迎面撞上一个人。
你说巧不巧,这人和他要找的人一模一样。
同样是错愕,对方就是站住不动。
字明均深知这是梦,因此他可以抓住机会又不用负责。
两人撞在一起,险些一同倒地。
白连玺下意识扶住,嘴唇却被偷袭。
对方明显是醉了,也不知道不会喝酒的人哪里来的勇气一次又一次在外面游荡。
但看他除了双颊微红好像行动还算利落。
字明均两手交叉把白连玺的头往自己面前压。
看起来既粗鲁又没礼貌。
白连玺维持原姿势没动,丝毫没有秘密被发现的惊慌,他知道字明均一觉醒来就不记得了,他也不介意做他梦里的王子。
“终于看到你了。”说罢字明均舔舔自己的上唇,有一点出血,或许是刚才冲力过大。
边说着便后退,后退到白连玺觉得有点夸张的距离,字明均转身了。
“拜拜。”
那声音很小,可白连玺还是听的很清楚。他不知道字明均为什么这么说,谁会跟梦里的人道别?
他的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看着字明均进了电梯,此前都没有再扭头看他一眼。
只有巧合能解释刚才的事,尽管巧合在逻辑上并不存在偶然性。
白连玺仿佛只是经历奇遇。
出门的心情被打散了,他几乎失魂,回了丁谦尔的房间。
“怎么了?”丁谦尔正在客厅看电视。
“美梦成真。”
“旅馆的事情有进展了?”最近白连玺正为了这件事忙到焦头烂额。
“不是,是更早一些时候的美梦。”
丁谦尔听不懂就不再问了,白连玺抿抿唇,也不再说了。
作者有话说:
75
对白连玺来说,那晚的事更像是一个甜头。
说实话现阶段他是不太会去找字明均讲求复合的。
但字明均主动找上来就不一样了。
另一方面他确实不太放心字明均的状态,于是强用丁谦尔的权限让前台给夏乐打电话,说经常和他同行的那位客人喝醉了在电梯那边。
夏乐着急忙慌地出去,一出去就看到字明均正在拿信用卡试图滴开自己的房门。
“字哥......”
第二天字明均醒来时状态很不好,满脑子都是白连玺的脸,耳边全是白连玺的声音。
他也佩服自己,喝一瓶居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