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又做了些拉伸,他没什么兴致,便打算回去了。
原本是平平稳稳地走着,直到一个较为隐蔽的拐角跳出了一人。
准确的说,是字明均的身后跳出一个人。
随后他眼前一黑,想转身,却只能在一股钳制住他方向的力间挣扎。
“谁......”
那力越束越紧。
字明均心里快速过了一遍可能的人,都没有找到答案。他现在很清醒,尽管眼前漆黑,或许是对方用什么东西罩住了他的头。
“......放开我。”
没指望那人听话,脖间的力道确实越来越轻。
字明均试图拿去罩在眼前的东西,正是慌忙中,脸上落下一记重拳。
完了。
那一拳正巧抵在右侧的眼眶与颧骨中间,骨与骨之间的对决,很痛。
过后字明均跌坐在地上,这种时候唯一的补救措施大概就是抱着头蜷成一团。他看不见对方是谁,只好先保护好重要部位。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字明均中过那一拳后本就有些晕,这一躺恐怕躺了有三四分钟。
最神奇的是,现场似乎只剩下字明均一个人了。
击打的痛已经褪去,现在只剩钝痛,应该最多是皮下淤青。
字明均一把扯掉头上的东西,是个抱枕套,还挺厚实,怪不得从刚才一点光都看不见。
人确实已经走了,三百六十度放眼望去都只有他一个人。
不太可能是临时起意,尽管现在黑他的人多得不能再多,但能埋伏在酒店除了作案手法以外都十分娴熟的人不多。
算来也就一个。
现在不是追究这些事情的好时机,好在对方也只是匆匆发泄一下,就只有一拳。
虽说千不该万不该打在了字明均用来吃饭的脸上。
临走时他还好好看了看,就那一小片地方是死角,实在是太巧了。
一个人留在这也没用,看起来还很傻。字明均正常走回去,照了镜子感觉不太严重,两三天就能恢复的程度。
那就这么不打算追究了。
他换了一身稍微正式一点的衣服,穿了带领子的衬衫却没打领带。
一直等到九点多,才接到的夏乐的信息。
【字哥我起了。】
【等得花儿都谢了。】
【我大概十分钟后过去!】
【不急。】
放下手机的手随便一搭,搭在了嫌犯留下的抱枕套上。
这枕套和酒店里的沙发使用同样的布料,出自哪里已经很明显了。
虽然那地方是死角,但只要字明均有那个意思,或是随便一个客人在酒店里遇到这种事,酒店方都不可能坐视不管。
只是字明均不想追究了。
十分钟后夏乐果然来了,指着他脸上的伤,眼睛都要瞪掉了。
“字哥?”
“嗯。”
“这个......”
“昨晚洗澡的时候脚一滑,磕的。”
作者有话说:
73
最终白连玺还是没挪地方,丁谦尔让他睡床他没答应,就这么窝在两个单人沙发里睡了一觉。
早上起来腰酸背痛,但总体来说睡眠质量不错。
白连玺活动活动,起来想把沙发摆好,却发现少了一个枕套。
“?”
先不说白连玺本身是个睡觉多踏实的人,就算是睡着能翻云覆雨的人也没有把枕套从枕头上拆下来的本事吧?再者说那还是个昨晚白连玺觉得用不着所以放在远处的靠枕。
整个客厅让他翻了一遍,都还没找到。
已经没必要扩大范围了,除了人类以外应该没东西有那个本事把它带那么远。
【你干了什么?】白连玺给丁谦尔发消息。
是他起晚了,这个时间丁谦尔肯定已经在岗位上了。
【什么?】
秒回,看来是坐在岗位上开小差。
【枕头套。】
【枕头套啊,脏了,洗了。】
白连玺差点就信了。
【成吧。】都给对方留点面子没什么不好。
【你饿不饿?给你送份早午餐上去。】
【好。】
白连玺有理由相信丁谦尔这是在故意气他,想当年他担任客户经理的时候什么时候这么晚起过?又什么时候只能吃得上早午餐。
或许没料到白连玺答应得这么痛快,丁谦尔过了一会儿才回:
【找人给你送过去了,什么都有点。】都是餐厅剩出来的。
即便是多余出来的也很丰盛,白连玺从来不在意这个问题。
这是他半年来吃的第一次中式早餐,已经没有什么遗憾了。
吃饭的时候在白连玺想了一下,辞职程序还在走,因为牵扯的东西很多,少说也要一周。这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