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自己的一哥,更不缺年轻的二弟三弟,字明均现在过去只能做所有人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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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乐等在公司的一个空闲工位,他那会儿被两家的秘书拦在外面才想起自己是什么身份,只好顺顺气,收回握在刀鞘上的手,去外面坐着。
刚才一个个佯装忙碌的职员纷纷来套近乎蹭热闹。
夏乐是专业的,不仅没让他们问出个一二三,还捞了一波别人的八卦。
一群人守着守着觉得自己亏了,再看夏乐兴致不高的意思便不再打扰,没一会儿就清净了。
字明均出来一眼就看到了夏乐,对方在一群坐班的职员里气质格外不符。他在想怎么过去找他,如果在一排排工位里穿行未免也太大摇大摆,还不得被偷拍个千八百张?
可他最后还是自己走了过去,拍夏乐的肩:“走了。”
果不其然对方被吓得一个激灵,一看是他,站起来就要走。
“字哥,我们走。”
那样子特别小孩,夏乐本来就比字明均小,虽然年龄上也差不了太多,但夏乐的嫩就是真的嫩,字明均的只要脸一耷拉下来,眉毛发直,就知道他是个浸在社会里几年的老哥哥了。
两个人并排走,都绷着一张脸,夏乐不敢问,字明均也没法在这种场合多说,两个人进了车,司机问去哪里。
“哪个......还是之前那个酒店?”
“我怎么知道你们之前在什么酒店?”
“我没跟你说啊?”夏乐莫名生气。
“去......九景龙延吧。”字明均说。
“机场高速那个是吧。”司机师傅的专业水平还算说得过去。
“对。”
字明均眼一闭,睡过去了。
拍还是夏乐给他拍醒的,力道不大,但是特有节奏。
“起了起了字哥。”
“到了?”
字明均戴上夏乐递的墨镜,一进去就往最角落的沙发走。
现在的他那么落魄,总不会再被认出。
夏乐开了两间房,住在同一层的连着两间,也方便他随时回应字明均的指令。
“字哥。”夏乐递给沙发上的字明均一张房卡。
“我好想坐一会儿。”字明均一动没动。
“怎么了,累了吗?”夏乐也累,但他没想到他老板这是累得都起不来了,“回房间好好睡吧。”
“不是。”
九景龙延其实刚建成没几年,很新,维护得也不错,在字明均看来这地方和他上一次来的时候一模一样。
“我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喝醉了,詹哥搀着我,当时意识已经相当不清晰了。”字明均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的音量,“第二天早上......”
“嗯?”下了注意到字明均的嘴动了,可就是没有声音出来。
“那时候你都还没来,我第一次和白经理见面。”
这么一说夏乐就明白了,留下了太多回忆的地方,怪不得要走不动路。
“还有第二次第三次,一直到他出国,我拍完戏,结果我们都在变只有这里还和以前一样。”
夏乐想安慰,可他绞尽脑汁都说不出话。
“我要不转行吧,正好快到期违约金也不用付。”
“可是演员是你喜欢的行业。”夏乐听字明均说过很多很多事情,有他大学时候的,也有工作以后的,唯一绕不开的字眼就是演艺。
梦想和兴趣对于一个人来说很难不意义重大,字明均是幸运的,他完成了这两项并顺带解决了生存问题。
“你知道什么是自由吗?”字明均换了一种问法,“我以前觉得我在追求自由,因为演戏很快乐所以我误以为那是自由,其实它的确是,但只是自由里的冰山一角,我真的不懂自由,因为我没有。”
关于自由的讨论,这似乎同爱一样是个亘古不变的话题。
因为有对比,夏乐跟在字明均身边免受了不自由的痛苦,又饱尝过不自由的残忍。当一个人无法满足自己的食欲,完成自己作为个体的想法,要在最繁华的地方困在最低调的服饰里时,用仅仅一个关于兴趣的自由去换真的很不公平。
“字哥,你要转行了带上我。”夏乐很认真,“不过咱们先回去好不好,有人看过来了。”
字明均起身,夏乐拎着东西在后面。
果然大厅里有人的目光被吸引过来,尽管字明均没做出过任何高调举动。
“那是那个出柜的男的!”有人叫了一声,不大,但整个吊顶大堂安静了两秒。
电梯门及时合上,字明均按电梯按低了一层。夏乐会意,两人显然都已是运用这种实用小技法的高手。
“那跟我去万象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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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门开的时候,夏乐还没来得及回答。
字明均走在前面,又是下楼,又是找房间,好像刚才的问题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