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再快一点,等有能力保护我和我爱的人不被欺负了......”字明均并没有说完这句话,“戒指不要扔了吧,也不占地方,拜拜。”
字明均道了别没挂电话,原姿势维持了好久:“再跟我说句话吧。”
十余秒后嘭地一声,字明均卯足了力把手机摔在床上,白色床单鹅绒被子上凹进一个坑,一点都反弹不回来。
夏乐相信这样的力道换做在墙上也一样是一个坑。
这一摔过后字明均没事人似的蹬上床,拖鞋甩下去,整个人灵敏地侧身钻进了被子。
“我困了,你自便。”
“......哦,哦。”
“对了,如果有国内的电话打给你,统统不用接,明天回去再说。”
“......好。”
如梦如幻,这和开始一样令人惊喜的结束。
字明均一觉睡了很久很久,他梦到了很多东西,又在醒来的瞬间被抹去了关于梦境的记忆。哪怕极力去想也就只有零星几个片段。
字明均爬起来,屋内漆黑一片。
这家酒店的窗帘有三层,一层比一层厚重遮光,他完全不知道现在几点了。
屋里的另一张单人床上或许正睡着他的小助理,也可能没有,实在是太暗了。
房间里没有表,字明均只好去摸自己的手机。
在床上找到的时候还剩百分之四的电,一看时间,好家伙都已经凌晨六点了,字明均要么是睡了十几个小时,要么就三十几个,哪个都不太正常。
字明均坐在原处足足五分钟,让大脑完整重启了一次,适应了黑暗的他再看夏乐的床,人不在。
打开床头灯给手机充上电,字明均躺回去,细细回忆这两日的事故。
命运大概就是这样吧,明明给了你掌舵的权利,偏偏无端的风浪还是可以毁了你。
詹一江不想和他联系,寻行不想和他联系,现在连夏乐也不知道跑去哪儿了。
好在网络不会抛弃他,只要有电有信号,全世界的网民都可以围着这一盘炭火一样的网络取暖。
字明均不指望过去的这十几个小时什么事都没发生,他只是有一点小小的期盼,希望没人发现白连玺是谁,希望舆论走向只是撩火,并非真的想毁掉他,毁掉他们。
可手指悬在屏幕上方迟迟没敢落下,字明均恨不得冲上自己的账号诉说一通心里话。连同他想骂泼他水的人渣滓,说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群众无聊,也顺便痛恨一下自己的幼稚。
这样的宣泄会等同于雪上加霜,这是一定的。
字明均想说他其实不怕了,执意和白连玺分手只是不想牵连到他,不然就算打死也不会提。现在连唯一想保护的都割舍了,不让握着枪的士兵上战场难道要派他去做饭吗?
事实证明,还真是。
字明均发现自己的社交账号登不上了,试了很多遍都不行,所以是被公司那边换了密码。
他不恼,给一直没回复他的詹一江发了一条接近撕破脸的信息。
【把新密码告诉我,不然你猜我酒店外面有没有记者?】
就算没了自己的大号,游客登陆也是可以的。
【别闹,昨天你账号差点被人盗了,等风波过去会给你。】
终于,詹一江还是那个詹一江,爱岗敬业,消息从来都是秒回,只字不提昨天的事。
【我该怎么办啊。】
对方正在输入中持续了很久很久,断断续续的,也不知道詹一江想酝酿出点什么。
字明均播了一个电话过去。
昨天他至少打了二十个电话给不同的人,可惜他们都忙,竟是没有一个人抽出一个电话的时间。今天詹一江现身了,也不再避着他,和平常一样很快接了起来。
“喂。”
“加班辛苦了。”
那头詹一江笑笑,“你呢,刚起?”
“嗯。”
“机票我给你们改了,lun敦时间下午三点,别走普通通道了,外面有车接你们,直接回公司。”
“嗯。”
“嗯嗯嗯嗯嗯,然后呢?”
“我好难受。”字明均不藏着掖着,他现在身心俱疲,身体上的可能是睡觉睡多了,心理上的更可能是他睡觉睡多了的原因。
“你现在和他在一起吗?”如果他想问的是夏乐,他会直接叫夏乐的名字,可他说的是他,这个字像是一个隐蔽的代号,此处仅可指代一人。
“在酒店,大清早的夏乐还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字明均也不想装作听不懂,“我和他,分了。”
詹一江惊讶极了,给自己留了好几秒去分辨字明均的话,话筒里只剩了呼吸声。
“分了?”詹一江严重怀疑是自己听错了,“这就分了,看来你们也没多深的感情基础啊。”
其实这是在开玩笑,字明均知道。
“我提的,你们处理的时候能不能避过他,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