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衣的带子,拉住她系蝴蝶结短的那端,轻轻拽了一下,带子就开了。
正拿着草莓的何芷晴还没来得及吃,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手里的草莓掉了出去。苏源湛的手在下面接到了她没拿稳的草莓,她像是保护自己的宝贝一样,一把将他手里的草莓夺回来塞进了嘴里。
“好吃吗?”身后的人把薄唇贴到了她的耳边,轻轻柔柔的,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后和脖颈,一时间还觉得有些酥痒。
“当然好吃啊。”虽然不是盛产草莓的季节,但是这草莓酸甜可口,非常水灵。
“我在说晴晴。”苏源湛的手又开始不老实了。
在苏家楼上的小屋的时候,两个人差点擦枪走火。说好了不能接吻,口红掉了会被苏母看见,但被他撩得全身又酥又麻,何止是接吻,差一点都开始真枪实弹了。
好在苏源湛在最后一刻刹了车,不仅是因为小屋的门没锁,而且苏母做饭快好了,过不了一会儿就上楼叫他们吃饭。
“嗯。”她转过身用手臂搂住他的脖颈,在他落在唇边的克制的吻中渐渐回应他。
何芷晴一向娇里娇气的,之前被他带到浴室跪了一晚上后就再也不答应离开柔软的床之前的地方了。而且卧室那么温暖的地方,才是适合爱情花朵生存的花房。
客厅里的温度要比卧室低一点,但浴袍始终没离开身上。被他密密麻麻的吻弄得身体发热,也就暂时地忘记了空气原本的温度。
电视屏幕上的画面依旧,几位主持人衣着华丽,拿着麦克风在热情地报幕和说着贺新春的华丽辞藻,但她的世界里都被他充满了。耳边听不见电视里的载歌载舞,她没有再像从前一样低低地压抑着,他每一寸触碰过的地方都像是有电/流划过的酥/麻感,眼前也只能看见熟悉的爱人的脸庞。
“苏……源湛,”她的声音委婉动听像是夜莺,眼睫如同蝴蝶扑闪地翅膀,而那美丽的翅膀上像是沾上了黎明时的露珠,看起来闪亮晶莹,“我……”
他的拇指摩挲着她的唇/瓣,性/感的嗓音低哑迷人,“宝贝,说下去……”
她轻轻地垂下眸子,伸手去拥住他:“我爱你。”
苏源湛俯身吻了她的樱唇,好看修长的手指在她被薄汗侵/染的脸颊上温柔抚/摸,声音蕴含深情和温柔,同往日那个高冷不近人情的苏教授仿佛判若两人。
“再重复一遍。”
“我爱苏源湛。”她在他的耳边小声重复了一遍,像是在说悄悄话。
感觉到被他使坏撩拨,何芷晴忍不住,闷头在他的肩膀上咬了一个浅浅的牙印。
“感觉怎么样?”他浅笑着拖住她的后颈,扶着她担心她一会儿躺下的时候撞到沙发边缘的木头。
她别开头去,浪chao刚过,平躺在沙发上平复着呼吸。
“教授不爱我吗?”她的眸子瞥了他一眼,那一眼满是柔情与事后的餮足,她故意轻哼地追问道。
他俯身在她的额头落下一个轻吻:“爱。”他爱不爱她,不是早就身体力行地告诉她了吗。
“再爱你一次。”他还等她休息好,把她打横抱起进了卧室。
客厅的电视里依旧是热闹的歌舞,期间还有当红明星的贺年拜年。镜头偶尔拍到春晚下面坐着的群众,大家都穿着亮丽的衣服,脸上的表情乐呵呵的。
春晚的节目都是直播,在连线地方春晚表演的时候,连线到了白霞市。
今年白霞市的很多市民也参加了白霞市春晚的彩排,此时的白霞市人民广场上,有着舞龙和舞狮子的表演,最前面的主持人笑着介绍着白霞市现在的热闹景象。
何芷晴把浴袍披在身上进浴室简单清洗一下,出来的时候站在客厅里发呆。
钟表的时针已经指向了十一点,分针也指到了六的地方。往年的这个时候,已经和蔺樰迎准备进厨房下饺子了。
苏源湛从浴室出来,看见她站在客厅发呆,也不像是在看电视,而是不知道该做什么的茫然。
“我去煮饺子,”他摸了摸她的头,柔声道:“晴晴刚才不是画了福字吗,我的书房桌子上有双面胶,晴晴可以把福字贴在门外。”
何芷晴“嗯”了一声,似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任务,手脚麻利地把那张水彩的福字贴到了门外。
原本光秃秃的实木门上,忽然多了一点喜庆的色彩。看起来总算有了一点年味。
厨房里的水刚烧开,因为在超市买了四种口味的灌汤水饺,每个口味都煮一点。为了把不同馅料的饺子分开,他用两只锅分别煮了两次。
厨房没什么需要何芷晴帮忙的,她进屋用手机给父母打电话拜年。
或许是蔺樰迎又在电视机前跳广场舞,也或许是何诠在厨房帮忙煮饺子没听见电话,她给何家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结婚了她就不止有一个父母,拜年这件事也同样给苏源湛的父母做好。
接电话的是苏父,从电话里能听见那边电视里传出来的春晚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