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小的谋士出头,枉费朕平日的教导,太子良善又耳根软,优柔寡断,恐难担储君之位啊。”
盛鹤岚装作没听到,这不是明摆着吗,太子说好听的叫良善,说不好听就是单蠢,别说未来的一国之君,就算是接他这个指挥使的官职,都摆不平下面的京卫好吗?
不过皇帝就这一个嫡子,平日里和皇后宠得像个宝,智商和晋朝那位何不食rou糜的太子有的一拼,他决定实话实说,“皇上,其实太子早日大婚更好。”
清和帝瞪瞪眼睛,这是说太子不行,不如培养太孙,也是个好办法,“让朕想想。”
盛鹤岚继续顺杆往上爬,“皇上,臣听沈候说过,沈小姐和李景淮的婚事不过是小时候他和妹妹的戏言,无婚书也无媒妁之言,婚事就是不作数,他并没有嫌贫爱富悔婚,那您是否可以为微臣赐婚?”
清和帝轻垂龙目,良久缓缓道,“鹤岚,你是朕最信任也最宠爱的臣子,你即使想迎娶亲王之女或者郡王之女,朕也会为你赐婚,可是镇北侯的女儿,不可以?”
盛鹤岚十分聪明,品了品皇帝言下之意,蓦然睁大凤目,“皇上,您是说?”
清和帝神情肃穆不怒自威,“镇北侯战功赫赫,鞑靼边界上的将领们都是他一手提拔的,虽说他对朕忠心耿耿,但万一朕百年之后,太子岂能让他心服?镇北侯之子虽说不过是鸿胪寺卿,但是文武全才,是镇北侯的好帮手啊。”
盛鹤岚沉默了,自古皇家多猜忌,不要说一名武将,就算是兄弟之间也是互相猜忌手足相残,比比皆是,“皇上,镇北侯对您一片忠心,他不会反的。”
清和帝不赞同的斜睨他一眼,“为了区区一个女子,你就没了身为指挥使的警惕心?不过你放心,镇北侯随朕出生入死,朕绝对不会对不住他,朕会效仿杯酒释兵权,让他做个富甲一方的田舍翁,因此朕若为你赐婚,将来镇北侯府没落的时候,会连累到你。”
盛鹤岚叹口气,“皇上,臣不怕,臣的荣华富贵和功名利禄都是臣拼死挣来的,臣从不想攀龙附凤,靠女人的腰带来向上爬,臣不屑为止,臣相信臣可以为爱妻挣来诰命。”
清和帝有些感动,这般天不怕地不怕的气势和朕年轻时候太像了,他从龙椅上起身下来拍了拍盛鹤岚的肩膀,“朕相信你,只是婚事还是作罢。”
盛鹤岚咬了咬唇,心一横,“皇上,臣作为指挥使,也是朝臣们的眼中钉,难道您不怕太子也不能让我心服吗?”
清和帝气的七窍生烟,冷面霜眉,“可是有人嚼舌根,你是朕最宠爱的臣子,若是有人敢编排你,朕诛他九族,你和太子自幼一起长大,会很好辅佐他,其他的不要多想。”
盛鹤岚见清和帝无论如何不肯赐婚,脸色灰白,“皇上,不管您赐不赐婚,臣都要娶沈小姐为妻,否则,臣就终身不娶。”
清和帝见他死心眼,有些头痛,心念一转,“好了,此事容后再议吧,你可用膳了?就在朕这里用些膳吧。”
盛鹤岚垂头丧气,“皇上,臣没有胃口,臣告退。”
清和帝气得几乎暴躁的想把盛鹤岚踢出去,忍了忍,温声道,“不要置气了,你这些时候是不是很久没有回府,别忘记公务再忙也要多回去探望你娘,既然你不愿意用膳,下去吧。”
盛鹤岚点点头,“臣记住了,皇上,微臣告退。”
盛鹤岚知道了清和帝的打算,心情十分低落,回到指挥使司依然脸色Yin沉,鲁栋梁和几名京卫见这位爷乌云压城的模样,很知趣的就准备往外溜。
赶在众人出门之前,盛鹤岚先行发飙,“一个一个没事做是吗?都待在这里做什么,混吃等死?我让你们去查的纪思堂查出来了吗?我让你们查的镇北侯府的老夫人查出来了吗?”
鲁栋梁左顾右盼,看见几名京卫都向他使眼色,您平日和大人关系最好,紧要关头上啊。
他无奈的叹口气,这位爷一看就是在皇帝那里碰了个钉子,这会子回来拿众人出气呢,不过兄弟嘛,不拿兄弟出气难道还要去拿豺狼虎豹出气?
他满脸笑嘻嘻上前,“大人,怎么这么大的气,谁给你气受,我帮你出气。”边说边挥挥手,示意那群京卫赶紧跑,京卫们立刻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盛鹤岚见鲁栋梁这般说,也就勉强压下火气,将事情原委一五一十告诉他,鲁栋梁吸了一口冷气,“这事可难办了,皇上的脾气你比谁都清楚,再说也就是你,换做其他人,早就被拉出午门杖毙了。”
盛鹤岚苦恼的扯了扯衣袖,“如今我不单单是赐婚的事情,我是怕镇北侯府若是倒台了,沈姑娘怎么办?”
鲁栋梁笑了笑,“你可真是糊涂了,镇北侯就算解甲归田也是富家翁,皇上忌惮他是因为太子懦弱,并不是要杀了镇北侯一家,到时候人家有田有舍,荣华富贵享用不尽,哪里会过苦日子?”
“再说了,还有你呢,罩着沈姑娘和沈府一家人,谁敢给他们委屈?谁敢得罪盛大人?当务之急,莫让太子和纪思堂Yin谋得逞才是,若是沈姑娘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