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对方是太子的人,交情不深不能吐槽,勉强一笑,“本候刚刚去过京卫指挥使司,见过盛大人,盛大人奉旨剿灭叛党,只能酌情了。”
他一句酌情说得含含糊糊,纪先生察言观色,自然看出沈候一脸不满,恐怕是在指挥使那里吃了闭门羹,盛鹤岚的傲气他早有耳闻,想来除了皇帝和太子,多数大臣对他都很不满意。
纪先生抿唇浅笑,笑意却未达眼底,“在下明白了,盛大人的铁面无私在下早有耳闻,没想到对镇北侯也是这般不近人情,侯爷不必烦恼,在下会据实告知太子,请太子为景淮做主,景淮虽然赋闲在家,也是国之栋梁,太子自会考量。”
沈候大喜过望,没想到这个纪先生这般通情达理,难怪说和景淮是至交好友,倒也没有交友不慎,“多谢纪先生。”
眼神示意管家,管家心领神会,去账房支了五百两银票,放在信封里递给沈候,沈候随手接过递给纪先生,“小小薄礼,不成敬意,还请纪先生在太子面前美言几句。”
纪先生敛眉朗笑,伸手推开,“侯爷客气了,在下不能收,能为侯爷和太子办事,是在下三生有幸,岂能收这些黄白之物,有碍侯爷的名声。”
沈候笑着点点头,这个纪先生不愧是太子心腹,智慧过人又谦虚谨慎,和聪明人打交道就是开心,“那就多谢纪先生,纪先生的恩惠,本候铭记于心。”
纪先生笑着摆摆手,“侯爷客气了,在下还要去趟太子府,就不劳侯爷相送了。”
沈知嫣皱了皱眉头,这个纪先生到底是何来历,和盛大人难道有什么仇怨?和老爹的对话,虽没有直接所指,却是句句诛心,挑唆之意十分明显,可怜老爹当局者迷,还深得自心。
她想了想,躬身道个万福,“爹爹,不如让女儿送纪先生出去。”
纪先生秀目包含深意睨了她一眼,沈候并无多想,点点头,“也好,嫣儿就代为父送送纪先生。”
两人出了正厅,缓步走到正门处,四顾无人,纪先生转眸目光温和的看着沈知嫣,“沈小姐是否有话要和纪某说?”
沈知嫣微微一笑,这个人倒是聪明,想了想还是决定先迂回,“纪先生和表哥果真是知己,表哥的事情,劳先生费心了。”
纪先生眸光深深,专注地看着她,沈知嫣心中一震,这个人的眼神好生奇怪,每次看着自己总有种悲伤绝望的深情敛在其中,难道自己和他的一个故人很像?
蹙眉忍不住问道,“纪先生,有句话冒昧了,是不是我和先生的某位故人长得很像?”
她的话刚落下,纪先生神色一凛,后退几步,怔怔盯着自己,眼神愈加哀伤,良久勉强笑道,“沈小姐多虑了,并没有,只是因为你是景淮的表妹,多看一眼罢了。”
这话骗鬼去吧,沈知嫣撇撇嘴,不在迂回单刀直入,“纪先生,我有一事不明,您是不是和盛大人有些仇怨,为何总是处处针对他?在太子面前如此,在爹爹面前也如此。”
纪先生惊讶的挑挑眉,怎么沈知嫣的反应这般大,她应该和盛鹤岚并无交集才是,如今看来,却似乎有些倾心在其中,心中蓦然又妒又恨,脸色一板,“沈小姐,难道你不应该顾虑你的未婚夫才对?莫不是盛大人在你心中的位置已经超过我……我的好友李景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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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露真话
沈知嫣翻了个白眼, 这不是说废话吗?什么超过,压根是从来°)?理( ?° ?? ?°)?就没有比较好吧, 李景淮那个渣男有什么资格和盛大人相比, 长得没人家帅,文韬武略没人家好, 同样年纪没人家位高权重,纯属自取其辱。
心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纪先生和李景淮是狐朋狗友, 一定是渣男在他面前竭尽全力抹黑自己,估计说些什么表妹倒贴啊, 什么舔狗啊, 什么死缠烂打之类的污蔑人格的话, 难怪纪先生会问出这种蠢话。
她越想越生气, 面上却不显,唇角弯弯笑出一抹明丽,“纪先生误会了, 我和表哥之间情同兄妹,至于婚约不过是父母之命,表哥另有心爱之人,我也不计较这些事情。”
望着纪先生皱眉的样子, 她心中得意一笑, 最好把这些话告诉李景淮,让他放心,他的表妹以后都不会缠着他, 尽管放心和大表嫂百年好合。
纪思堂闭了闭眼睛,似乎按捺住某种百折千回的心思,“我并无误会,景淮和我说过,他对大嫂不过是恭谨,对表妹才是真心喜欢,你不能辜负他的一片心。”
原来李景淮把所有事情都告知纪先生,沈知嫣恨得牙痒痒,这个该死的李景淮,自己负心薄幸,辜负原主的一片心,居然还在外面胡说八道,把责任推到原主身上,简直狗屎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