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保佑百姓平安,以圣僧之名安抚民心。
孟子辞则去了药堂,专注熬汤几百年。
尤祥这几天忙到脚不沾地,一方面要研究病症,一方面还要监督着那些想尽办法不去喝药的百姓们喝药。
“阿婆,今日去药堂喝药了吗?”
拄着拐杖的老太太想起那令人头皮发麻的味道,悄悄到靠近尤祥,轻声问道:
“尤大夫,今日可还是孟姑娘熬药?”
尤祥沉默了一下,缓缓点头,他不是不知道孟子辞熬出来的药,让本来就不怎么好的味道直接上升到死去活来又活来死去的地步,但不得不说,唯有她熬出来的药能够最快的发挥效果。
“味道是不好了些,但为了身体考虑,还是要喝的。”
尤祥苦口婆心的劝说着老太太,内心颇感无奈。
老太太轻轻敲着拐杖,拖拖拉拉的就是不愿意去。
尤祥一遍一遍的劝着,嘴都磨秃噜了皮,他决定,他回京以后,一定要向王上申请个劳模的称号,不然都对不起这日渐升高的发际线!
孟子辞倒是异常的兴奋,人间十几年,难得有让她大显身手的机会,这让她找到了以往在地府的感觉。
唯一不好的就是,每次有人喝完药都泪眼汪汪一脸感激的看着她,甚至怕她太累,还极有默契不催不来,还真是让她挺不好意思的。
所以每日除了熬药,她最为积极的一件事,就是催促那些百姓前去药堂喝药。
刚熬好一锅汤药,孟子辞正准备挨家挨户的敲门,催促百姓们来喝药,尤祥却派人将渡妄送到了药堂。
渡妄生病了。
不过好在不是瘟疫,只是普通的风寒。
孟子辞看到渡妄的时候,他刚巧打了一个大喷嚏,鼻子有些红红的。
她还是第一次看到渡妄生病的模样,比以往清冷的样子多了几分人气。
孟子辞看着渡妄红红的鼻子,突然觉得这样的渡妄好可爱,好想盘他的大光头!
“你这是染了风寒?”
渡妄相当淡定的拿出手帕擦擦鼻涕,轻轻点了点头:
“嗯,还要劳烦施主为小僧熬药了。”
渡妄的声音有些哑哑的,却意外的好听,甚至还带着点点诱惑的气息。
拿起配好的药材,孟子辞猝不及防的伸手摸了一把渡妄的脑袋,然后转身就跑,边跑边嬉皮笑脸的说:
“汪汪稍等一下,我马上回来。”
渡妄:......
他一点也不想知道孟子辞口中的汪汪和自己理解的汪汪是不是同一品种!
蹲在火炉旁,孟子辞一边看着锅里的药汤,一边絮絮叨叨的自言自语:
“古有佛祖割rou喂鹰,今有我孟子辞熬药喂汪,耶,还挺押韵,人一聪明真是没办法,随随便便就能作首诗出来,哎,真让人头大。”
站在孟子辞身后的渡妄将一番话清清楚楚的听进耳朵里。
渡妄看着孟子辞的背影,脑袋突然一抽:
“汪汪。”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的孟子辞一屁股坐在地下,颤巍巍的转过头。
背后说人坏话,还让人听见,这绝对不是我干的蠢事!
目光对视,孟子辞心虚过去,看着渡妄却有些疑惑,渡妄这是被烧傻了?怎么表现的这么不正常?
“你觉得哪里不舒服?身上烫吗?脑袋晕吗?”
上前几步,孟子辞一脸担忧的问道,生怕渡妄被烧成个傻子。
渡妄:......
刚刚自己一定是脑子抽了!
“小僧无事。”
“你真的没事?不会烧傻了吧?”
渡妄突然觉得跟孟子辞说话,比自己默写百遍佛经还累。
明显两个人思维不在一个频道上,一个新闻频道,一个少儿频道,相差几个次元,沟通困难。
垂下眼帘,渡妄面瘫着一张脸,吐出一句:“药糊了。”
“呀呀呀!”
手忙脚乱的将砂锅从火炉上端下来,孟子辞苦着一张脸,看着手里糊成一坨的药汤。
犹豫了一下,孟子辞抬眼看向渡妄:
“要不你凑合着喝?”
不是孟子辞不想在重新熬一锅,而是最近药材消耗量巨大,泱城的药材数量急剧短缺,即便是身为圣僧的渡妄,也不敢随意浪费。
看着已经成了膏状的药,渡妄沉默了,他觉得孟子辞一定是佛祖专门派下来磨砺他的,所以才会有这些难以掌控的事情发生。
他一定要顶住!一切都是磨练!
看着渡妄半天没反应,孟子辞搅了搅药膏,有些心虚:
“那个啥...好像是稠了点,不太好咽,不过我有办法,你等一下哈。”
稠了怎么办?简单,加水呗!
风风火火的跑进厨房,又风风火火的跑出来,孟子辞把药汤往渡妄手里一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