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辞围着自己撒欢,心知她是在变着法子的安慰自己,索性也放下心底的那点难受劲。
撒出去祸害别人,总比搁家气自己强!所以我刚刚为什么难受,真是魔症了。
刘秀儿倒是相当想的开,一眨眼功夫就有心情舒畅了起来,乐呵呵的替孟子辞收拾的包袱。
而一旁的孟丁表现的就没这么洒脱了,捂着颤抖的嘴唇,两眼泪汪汪的看着孟子辞,矫情的模样让孟子辞浑身起鸡皮疙瘩。
一把推开孟丁的脸,孟子辞相当嫌弃的看着他:
“我说爹啊!咱能不装了吗?你心里怕是早就乐开了花吧?!还有!麻烦把你的鼻涕擦擦!流到嘴里了!!”
一语被孟子辞戳破内心的想法,孟丁也不装了,猛的一吸鼻子,抬手抹了把脸,面无表情的将包袱往孟子辞怀里一塞:
“好了,你可以滚了!”
一番Cao作下来,原本弥漫在房间里的那点不舍彻底烟消云散。
孟子辞背起行囊,转身朝着自家父母挥了挥手,就朝着约定好的地点而去。
当孟子辞赶到城门口驿站的时候,渡妄已经随几位御医在此等候多时了。
此次派遣疫区的御医人数不多,仅有五人,但个个都是医术Jing湛,出类拔萃,加之随从的车夫,整个车队也不过十人而已。
对于这位空降而来的熬汤师,几人的反应皆有不同,看向孟子辞的目光也各有含义。
“在下尤祥,此次由在下带队,还望各位给在下个面子。”
身穿墨绿襟袍的中年男子态度十分温和,整个人相当和善。
御医之间彼此相熟,尤祥这话一出,其余的四位御医倒是颇给面子的出声附和。
几人互相简单介绍了自己后,就准备启程了。
三辆马车整齐的等在驿站门口,五名御医为方便在途中商讨到了之后可能会出现的问题以及解决之法,共同上了最前面的一辆马车,所幸马车宽敞,倒也不显拥挤。
后两辆马车虽也能坐人,但为了节省空间,主要用来放置行李和药材,不如前一辆马车来的舒适。
孟子辞倒是不在乎这些问题,她的目标只有两个,一是渡妄,二是熬汤,至于其他的,她根本无所谓,也不放在心上。
马车朝着边境三城的疫区而去,时间紧迫,路途又远,为了能够尽快赶到疫区,众人风餐露宿,很快,Jing神就有些疲软起来。
尤祥见此情景,生怕因为过度劳累而出现什么问题,遂命令下去,今晚早些休息,明日再行赶路。
越往边境去,人烟越发稀少,这荒山野岭,客栈是想都别想了,但总归可以歇歇脚放松一下,众人还是兴致高昂。
“渡妄,给你。”
孟子辞伸手将烤好的烧饼递给渡妄,笑眯眯的看着他。
渡妄接过烧饼,对着孟子辞轻轻点头:“多谢施主。”
孟子辞无所谓的摆摆手,突然凑近了渡妄:
“我有个事。”
渡妄举着烧饼,默了,现在把这烧饼还回去,还来得及吗?
“何事?”
孟子辞扭扭捏捏的好半天,才出声:
“这俗话说,人有三急...这天有些黑了,你懂的?”
我该懂吗?
渡妄面无表情的看着孟子辞,相当冷淡的吐出一句:
“施主,这事小僧代替不了。”
孟子辞:......
我是这个意思吗?是这个意思吗?!难道看不出来现在天黑了吗?
孟子辞怕黑吗?当然不,生而为鬼,她怕个毛的黑,但走之前崔钰文千叮咛万嘱咐,要她一定把握机会,适时展现自己小女儿娇弱的一面。
她觉得崔钰文的话十分有道理,一路上万分积极的展露着自己女儿家的天性,虽然渡妄始终端着一张面瘫脸,但她坚信只要有一次能够引起怜惜,就是跨越性的进展!
两人对视了许久,孟子辞忍不住伸手揉了揉酸涩的眼,好吧,她放弃了,自己去就自己去!
横了不接风情的渡妄一眼,转身往密林深处走去。
渡妄垂下眼帘相当无奈,他不是不懂孟子辞的意思,没错,他是个和尚,但是!毕竟男女有别,别拿和尚不当男人!
不大一会,孟子辞便回来了。
渡妄见孟子辞回来,轻轻点了点头,也起身回了自己的帐篷。
孟子辞作为唯一的女子,自然是单独一个帐篷,算是一个不算优待的优待。
一夜无话,第二天天还没亮,就听到尤祥呼唤众人起床的声音。
孟子辞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揉揉眼睛,扒拉扒拉鸡窝头,才慢悠悠的坐了起来。
很快,众人便收拾整齐,准备再度上路了。
渡妄安安静静的坐在马车里打坐,手里捏着佛珠,低声诵着经。
孟子辞半躺在马车上,翻着手里的话本,时不时的笑出声。
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