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意思说我?”她捻起他风衣的下摆,“这么薄的料子, 你以为你是金刚葫芦娃?”
两人背后突然响起一道柔和的女声,“是来领证的?”
“对啊。”黄时雨点头,“我来晚了, 下班了。”
“没事,你们赶巧了,我刚才去了卫生间,还没走。”女人说,“过来填登记表吧。”
俩人在职业一栏顿住,盛远川填了盛世,黄时雨不好意思填H大在读,便问女人,“姐姐,职业能空着吗?”
“年龄够了就行,女20男22,如果是二婚记得填清楚,其他的据实填写,又不是过不了。”
黄时雨心里一咯噔,小声问盛远川,“你是不是还不够年龄?”
“我户口本上比实际年龄大。”盛远川填得行云流水,写完之后,见她动作缓慢,把她的表格也拿过来替她填满。
“我怎么不知道!”
“你只问过我月份,用来推算星座。”他更加无奈,“看来结婚的第一件事,你得把你丈夫的身份证号背下来。”
“回去就背!”
“带照片了吗?”工作人员问,见两人摇头,她露出意料之中的表情,“到隔壁拍照。”
黄时雨悄悄用食指去勾他手心,“我还没换裙子,也没化妆……”
“现在就是最美的。”盛远川说,“又不离婚,领了证放家里也没人看。怕什么。”
“说的也是。”不等她后悔,咔嚓一声,两人的照片定格。
盛远川脱了风衣,白衬衫衬得他丰神俊秀,英俊逼人,她也把白色羽绒服脱掉放在旁边的椅背上,浅粉色卫衣前面还印着个呆呆的小熊头。两个人都笑得开心,照片出来,效果出乎意料地清新好看。
“很般配啊,你们俩本身底子好。比那些在影楼照过P过再来的好看自然。其实结婚证不就是给自己看的么。真实就行了。”工作人员动作麻利,两枚钢印仍热乎着的结婚证转眼递到了二人面前。
黄时雨仍不敢相信她的身份已经变成了已婚,回去的路上,她问,“已婚妇女以后找工作会不会被歧视啊?”
“把安全带系好。”电子狗传来滴滴的电子提示音,盛远川接话,“那就来盛世,你画设计稿,我照着盖。”
“你怎么跟我爸说得一样。”她把安全带从身后穿过去,直接扣在了锁扣上,身份转换的兴奋让她变成了话唠,“我以后是不是不能过六一了,只能过三八节?”
盛远川把车靠边停下,手仍搭在方向盘上,蹙眉,“怎么系的,想过六一也不至于这么能闹。”
“刚领证你就变了。”她把带子拉长,从头上往下套在自己身上,“这样行了吧。唉,我果然是把自己套住了,各种不自由。”
“所以你最好听话点。”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红本本,举在她面前,“看到没有,以后收拾你受法律保护了。”
“我也是受妇联保护的。”她眉飞色舞,“先当好司机,再想着怎么当家中老大。好好开你的车吧。”
“我不止会开这种车。”食指在方向盘上打着节拍。
“……”看得出来,这孩子高兴坏了。
黄时雨到家时,爸妈还在睡,她放轻动作进了房门,把结婚证藏进了书包里,溜去了厨房准备大显身手。
老黄和黄太是被香气饿醒的,到了餐厅一看,桌上放着一大盆黄焖鸡,黄太扶着额头喃喃自语,“我是在梦里还是现实里?怎么没做饭就有饭了?”
“是我做的。”黄时雨说,“我明天就回学校了,做顿饭怎么了。”
“哪次回学校前也没见你做饭啊。”老黄嘴上说着,肚子却诚实地咕噜一声,“给你爹盛碗饭去。”
*
第二天黄时雨走得比平常早,说要和盛远川一起吃午饭,转眼就没了人影。
“女大不中留啊。”老黄坐在客厅,独自凄凉。
“行了。没事你就去院子里打打五禽戏,免得以后小九万一被欺负了,你打不过女婿。”黄太拿手绢细细擦拭着黄时雨从典当行给她赎回来的翡翠手镯,“咱们不也是上学时谈的,我爹也没像你这样。”
“你爹肯定没小九的爹疼闺女。”
黄时雨不知道父母在家思考人生,盛远川开车带她去了城南的一处洋房,复式楼,但风格在别墅群里显得遗世独立。
“怎么突然想买房了啊。”逛了一圈,她说,“四个卧室?太多了吧?”
“岳父岳母想你了可以来住。”
黄时雨手指拂过雕花栏杆,“我们一间,那还剩两间呢,给陆大美或者航胖做客时用?”
“不,给两个孩子。”
“……你想太远了吧。”她刚说完,唇便被吻住,激情似烈火燎原,所过之处寸草不生。
“想太远?那我们就从现在开始……”盛远川咬了下她带着点rou感的耳垂,抬手把外机和助听器取下,放到床头柜上。
薄汗淋漓,进入的前一秒,他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