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电话。”仿佛历史重现,他接了个家人的噩耗,把她一个人丢在学校。不走不行,走也不放心,他说,“离邹静远点,还有喻停云,不要理他,平常出去找室友结个伴。我得回去好几天。”
“放心!”她催促着,“你快去吧,注意身体,不要熬夜。”
停了下,她又说,“不要太难过。明光哥能不被病痛折磨,也是种解脱。”
盛远川应了声,一手托住她的后脑勺,匆匆在她额上印了个轻吻,大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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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傅夏歌失踪了。盛远川赶到S市中心医院时,从护士台得知29床已经办完了出院手续,那个年轻女孩不见了。
“她挺平静的,知道抢救不回来也没怎么哭闹,一路跟着去了太平间,之后就没见她回来。”
盛远川给她打电话,机械的女音提示他手机号已经注销了。他第一时间报了警,又联系了傅夏歌远在M国的父母。
黄时雨给他发来张截图,急切地问,“夏歌不会想不开吧,你多关注一下她。”
截图是傅夏歌微博上的最近一条更新,时间在两小时前。
明戈:一路走好,我的爱人。
她自己在下面评论,“大家不用担心我,暂时和熟悉的生活圈断了联系,只是想出去散散心。”
书粉焦急询问,“怎么回事啊明戈大大?”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抱抱你。”
“小明戈要好好的!等你回来!”
盛远川私信她问,“你去哪了?给我回个电话。”
没有任何回应。
好在过了会儿,夏歌的父亲打电话给他,说夏歌去南方旅行了,过两天就去M国找父母,情绪还算稳定,让他不要担心。
盛远川重重舒了口气,和陈特助商议之后,决定先把盛明光去世的消息瞒住,免得有心人趁机将盛世的一池浑水再度搅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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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时雨这几天右眼皮总跳,心绪不太平稳。
盛远川的课,有时候和季嘉航撞了,就没人帮他上,他们金融学的老师个个鬼Jing,从不签字,总喜欢点名听人答到。
陆珂给她出了个点子,花钱找读研的学长过来帮忙上课,市场价一节课五十。黄时雨心动了一下,否了。盛远川是学生会会长,经常要去学院办公室,辨识度高,老师们对他都有印象。要在H大找个和他长相高度相似的几乎没可能。
黄时雨替他写了张请假条,但他们系的辅导员说事假最多能请三天,多了影响绩点。
不得已,建筑系上课时黄时雨找陆珂帮忙签字,她自己跑去金融系的教室给盛远川答到,也算糊弄了几次。
这天正上着课,教室窗外有道黑影突然划过,众人都以为是眼花了,有个好奇又大胆的站起来往下看,这一看他惊声喊,“老师!有人跳楼了!”
课堂顿时乱成一锅粥,大家都跑到窗口去看,老师打电话报警、叫120、联系学校办公室,同时让他们不要慌,在教室自习,等下课再出去,自己下楼去看现场情况。
教室在主楼,共十二层,从楼顶跳下去,除非命比铁硬,哪怕华佗在世也回天乏术了。
“论坛有了!”有人搜到了这个跳楼事件,大家忙点进去看,
论坛里有人发帖,“原学生会副会长邹静跳楼了!”
讨论渐渐多了起来,几乎一刷新就多十几条,“好像是论文复检又没过吧!听说老师这次管得挺严,就怕再上一次热搜。”
“我是她室友。她也挺不容易的,家境不好,是小村子里出来的,他们老家重男轻女倾向特别严重,她平时除了上学还要做两份兼职,家里不给她生活费学费,都是自己挣的。”
“天哪,上次微博还黑她黑那么狠。这不是把人往死路上逼么?”
“一码归一码吧,微博上除了说她学术造假,没对她进行人身攻击啊。她要是自己用心写论文怎么至于毕不了业?大不了延期一年喽?”
“楼上真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人家饭都快吃不起了,你问人家何不食rou糜。”
“希望她没事,不管怎么样那也是一条命啊!她爸妈该后悔莫及了,虽然对她不好,好歹也是自己的孩子。”
自称邹静室友的那个ID又出来评了句,“我看不见得。以她爸妈那眼力见,搞不好得把这事闹大,讹上学校。”
“咱学校今年是怎么了,SJJ割腕以后好像疯了吧?这又来个跳楼的。”
“我想起来之前论坛里有人说某人做人工耳蜗,那帖子后来被删了。这才是人身攻击吧,感觉咱们学校论坛真的需要花功夫整治了,从前多清水啊。”
“以后别人的事都少说几句吧,六级它不香吗?考研不香吗?”
“学习学习!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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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时雨画的那本《明着追》已完工并且成功出版,明戈后来写了一章BE番外,没在网站和微博放出来,只发给她一个人看过。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