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人还是被抄?”
“被抄。主动送上门。”喻停云说,“我数学水平小九清楚。”
喻停云的心算能力当年打遍H市无敌手,他八岁时就上过H市电视节目, 和一群成年人同台竞技,偏偏他作为最小嘉宾斩获了金奖。
陆珂点头,快速根据地形和位置分配好座位,“那你坐时雨前面吧,我坐她左边。你俩的卷子做好了记得往我这歪歪。”
喻停云在黄时雨前面落座,转身跟她聊天,“十一时有事,没等你回家就先走了。”
“恩,没事的。”黄时雨客气着,“你从国外回来对高数熟悉吗?不去看会书吗?”
“怎么跟我这么疏远了?我没带书,你的借我看看?”喻停云的视线在她的高领毛衣上停留了两秒,想到昨晚收到的短信,眼神苍幽。
黄时雨被他盯得头皮发麻,把自己的绿皮书递过去。只听到周围sao动突剧,“监考老师来了!”
每个考场有两个监考老师,如果老师不够,就用学生会的学长学姐来凑。她们考场轮到的是季嘉航和盛远川,大伙一看到是两位曾带过他们班军训的学长来监考,集体爆发欢呼,以为原本的提心吊胆变成了虚惊一场。
“大家都认真做题,作弊零分处理。考出真实成绩才能让你们反思和进步。”盛远川举起手中的档案袋展示,“试卷封存完好。都看到了?”
“感觉盛学长今天好像不太高兴的样子。”
“盛学长太严格了吧!”
“话好少,好严肃,我完蛋了……”
“真的不让打小抄吗?”
有人吼了声,“盛学长又不是外人!他是咱建院的亲姑爷啊!”
这托马斯回旋彩虹屁造作得季嘉航都看不过去了,“打住,别在盛学长面前嚎了,丢人丢到经院面前去了,建院不要面子吗?!冷静一下,听我说几句。据可靠消息,期末考试的试题只难不易,监考只严不松,监考老师不会中途出门抽烟、聊天、上厕所,不会给你们提供任何可乘之机。所以,趁这次考试总分只占期末总分的百分之三十,都自己努力做题,作弊直接按白卷处理啊!这次考0分不丢人,作弊丢人、期末挂科丢人啊!”
他像老父亲似的说完这么一番话,原本寄希望于建院亲生学长的考生们整整齐齐地叹气,讨论声反而更嘈杂了。
“把书包和其他和考试不相干的东西放到讲台前或者教室最后一排。”盛远川加重声音强调,“发现窝\藏课本的,同样按作弊处理。”
黄时雨一听他这个重读音头就大了。肯定是刚进门是看到了她把高数书给了喻停云,盛坛子又发酸了,在那光明正大地公报私仇。
喻停云从小就是个爱搞事的性子,黄时雨小声让他把书还给她,他装作听不懂的样子,径直起身,高数书还在手上,他顺手又拿了她放在桌子旁的书包。
“哎,快还给我。”
喻停云对她一笑,拎着她的东西向讲台走去。黄时雨眼见着他的一系列死亡Cao作,窒息地捂住了眼睛。
在她旁边,陆珂正双手交握念念有词,“打起来吧。考试取消吧。巴拉啦小魔仙,意念变形,打打打!”
喻停云在满室寂静中把黄时雨的书包随手放在讲台下面的地板,课本却当着全考场的面慢悠悠地搁在了讲桌上,几乎是当做战利品直直送到盛远川面前。
两人一对视,火花噼里啪啦迸溅。不过都没说什么,喻停云转身回了座位。
盛远川宣布开始分发试卷,没看成好戏的众人十分失落。待到再一看卷子,情绪彻底一溃千里。
殊不知最沉郁的人正站在讲台上,翻着黄时雨的高数书,那绿色的封皮好像对他展开了本年度最大的嘲讽。
“Cute rain love cloud.”刚劲有力的英文花体字写在第一页,油墨新浓,力透纸背。
这幼稚的把戏没想到成年人还会玩。萌萌时雨爱停云?一看就是上个世纪末出生的非主流的画风。
盛远川合上书,和季嘉航沿着座位巡视监考。没过半小时,就查到个顶风作案看小抄的。季嘉航见那女生快哭出来了,又深知盛远川坚持原则,只得故意赶在盛远川没收卷子之前大声警示全考场,“人有多大胆,成绩就多惨。第一个就放过了啊!再查到一例,试卷作废!”
众人又一次集体叹气。因为有赌约在身,黄时雨不似他们那样叫苦连天,她越答越顺。盛远川的脑子不知道是什么构造,能把出题者的意图猜得八九不离十。眼见着昨天刷过的题今天扎堆重现,只是换了下数据,把数据代入公式就行了。几个容易出错的知识点昨天也扫了盲,她下笔不停,直到碰到最后一题才觉得棘手。
最后的大题分值十五分,题目新奇,难到变态。如果这一题做不出来,分被老师扣光,要想考八十二以上,前面就只有三分能扣了。打过的赌不能输,黄时雨几乎达到了入定状态,无视了盛远川和季嘉航经常在他们几个周围巡逻产生的干扰效应,在草稿纸上逐渐理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