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金融吗?我记得还带着团队获过不少奖。”程译州这时候开口,目光看向还有些错愕的程鸣州,“我没猜错的话,你选择当一个酒吧老板,是为了向我证明没有要继承家业的意思?”
程鸣州眨了眨眼睛,脸有些红,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不如干脆你继承好了。”他继续说道,“我对这个家业并不感兴趣,你既然想宽你母亲的心,就这么做吧。”
“……不。”程鸣州摇头,“这是你的。”
“就当帮我个忙吧。”程译州没什么所谓的开口,“老头子经常把联姻挂在嘴边,自然是谁继承谁联姻,我不想蹚这趟浑水。”
“啊?”程鸣州有些错愕,“爸说过的,其实你不想联也没事的。”
“你一辈子只想开个酒吧吗?”程译州目光如炬看向他。
程鸣州摇了摇头。
“那就这样。”
程译州言简意赅,听见大门被打开的声音,扭头往后看去。
程万霖在进门前一刻和方明玉看着还是夫妻情深的模样,进门之后,脸色瞬变,只在见到他之后,缓了缓脸色。
“什么时候来的?”程万霖笑了笑。
“半个小时前。”程译州起身。
“去书房。”寄以重望的大儿子难得过来,程万霖很想和他说说公司的事,抬脚往书房走去。
程译州跟了过去,神色肃穆。
沉重的门被关上的那一刻,程万霖笑着问道:“想好了/”
程译州避而不答,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看着程万霖:“先不说这个,我这次来,是想问问别的事。”
“什么?”程万霖皱了皱眉。
“七年前,你绑我回帝都那次,是不是拿了我的手机给林茶发了消息?”
程万霖闻言笑了,片刻后,似是觉得有些头痛,伸手捏了捏眉心:“我一天天的这么忙,你不问问公司有没有什么要帮忙的,问我七年前的事情,你觉得我会记得?”
“你记得。”程译州抬眼看他,神色笃定。
程万霖叹了口气,闭着眼回想了很久,之后再睁眼,看着他的目光很不满意,“你就一天天的都在关心这些陈年旧事吗?”
“所以发了吗?”
“是发了,我一直提倡执行力和守时,你不知道吗?我给了你时间,你迟到了,所以你们当然没有继续见面的必要,我好心给那个女孩发了消息让她别等,不好吗?”
“还有什么?”意料之中,程译州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冷眼看着前方那张理所应该的脸。
“当然没什么了,你回来之后的所有事,你不是都有印象的吗,我可没这在其中做过什么手脚。”程万霖无奈地摇了摇头,“你要相信你爸。”
程译州没再说话,如果只有这一件,那么那天先是许望舒和他说了那一席话和林茶向天辰相拥的场景,让他转身离开没有赴约,加上后来他被带回帝都,被关了一个多月,所有通讯工具都被收走……
结合向天辰的态度和王越明的话,林茶是因为联系不上他,以为他不愿意再和她有关系才和向天辰一起出了国?
沉稳的心跳渐渐快了起来,程译州垂在身侧的手攥得紧了些,他转身往外走,呼吸在一呼一吸间变得滚烫无比,甚至于眼角都微微泛红。
他终于知道当年为什么会这样。
他想立刻回去和林茶说。
“你干什么?”程万霖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要走了?”
“嗯。”程译州停下脚步,心里太过雀跃,实在不想去管他当年那些所作所为,转身看了他一眼,缓下一口气,“如果是接手你那些事务的事,程鸣州比我更合适。”
“你什么意思?给鸣州?”程万霖气笑了,“你这么恨我?要我们家业毁于一旦,还是想看我人到老年依旧没法退位?”
“他大学学的是金融,带着团队获得过国家乃至国际的奖,你不知道吗?”程译州没什么耐心了,皱了皱眉开口道。
程万霖是不知道的,他抬脚往前走去的动作滞住了,神色晦暗难明:“你说什么?”
“你不信可以问他。”程译州这一次不再废话,伸手拉开门把手,“他是个好人选。”
方明玉正趴在门外是偷听,程译州冷不防的开门将她吓了一跳。
“留着吃个饭吗?”她开口问道。
“不了。”
“回去路上……小心一点啊。”方明玉脸色有些讪讪的,她没想到,互相看不对眼的继子,会在书房里帮自己儿子说话。
“听到自己想听的了?”程万霖黑着脸走出门,睨了方明玉一眼,“成天就干这种偷听的事。”
方明玉刚绽开的笑容又停下了,她点点头:“以后不会了。”
“该是你的会是你的,再怎么算也没用,译州那一份,你别想抢,也抢不走。”
“鸣州,过来一下,有事问你。”程万霖青着脸,又转身回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