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比较空旷,远一点的四周坐着几个身着白袍的神者,处中间位置的是一个头发胡子都全白的看上去面善的老头,结合他周身的气息与他的神态能看出他的道行很高,远远高出其他神者;
而他的面相看上去好似有些面熟,似乎在哪看过。
不等我回过神,他的声音已经在空旷的大殿里带着回声传来:“冥刈,你可知道你为什么会站在这里么。”
这还用问么,自然是“犯罪”了,你们作为正义的一方决定要裁决我了。
我哼笑一声,纠正道:“我不叫冥刈,只单名一个刈字,冥是我的双生灵,现在她不在这里,我做的事情也与她无关。”
“既然是双胞胎,为什么只起一个名字。”一个神者问道。
“不是双胞胎,是双生灵。”我再度纠正。
“双生灵?”闻者面面相觑了一会,有些明白了,又道,“双生灵又为何会分开?”
“只是双生灵罢了,为何不能分开。”我反问。
“作为幽魂在六界飘荡不了多久……”
“我们有寄宿体。”我回道,不想他们在不相关的事上浪费时间,我单刀直入,“六界中那些暴毙的角色都是我的杰作,你也不用说些其他没用的,咱们就利落点,你们准备怎么裁决我,快下定论吧。”
“看这样子你很清楚你自己会有什么下场,那你为何还要闹这么一场呢,六界中伤不说,对你也没有什么好处,你大开杀戒的动机是什么,目的又是什么,之前关于天煞灾星的传闻我们有所耳闻,但也就认为是个传闻而已,结果你就冒了出来,说实话到现在我们还在考量这个天煞灾星的说法是不是真的靠谱,你在这个时候出头,是为验证天煞灾星真的存在,还是假借着这个名完成你的狼子野心?”
“说那些废话有什么用,事情已经发生了,”我没那个耐心和他们家长里短,“我生性如此,既然你们给了我这个称号,那我就得对得起这个称号,我做事不需要什么理由,全看心情,他们惹到我也好,我看他们不顺眼也罢,总之我想杀了他们,就杀了,哪需要什么借口。”
天煞灾星不就该如此么,呵。
他们怔怔然了一会,半晌说道,“照你这么说,你现在站在这里也全是看你心情,不然你也可能杀了我们的侍卫逃脱是么。”
“是吧。”我随口回道。
“那你为何不逃走?”他又问。
“就算我现在逃了,你们也不会善罢甘休啊,”我邪然一笑,“更何况,不入虎xue,焉得虎子。”
白胡子老头一愣,随即神色一凛:“你这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抬起头睨了他们一眼,“该怎么判你说了算。”
反正我也不从。
他们面色狐疑,盯了我一会,又面面相觑了一会,低下头开始翻阅自己手里的文案。
“据口供记载和案发现场的提取物,以及六界代表联名上诉的材料来看,你手头上有上千条命案,死法都极其残忍,不见全尸,按照无界法律例第三百二十条,三百七十五条及第五百三十二条法规,现判决结果如下,剥夺罪犯冥刈……”
“是刈。”我再度纠正。
“……剥夺罪犯刈的神籍以及终生轮回权利,判以极刑,烙魂斩。”他语气肃穆的宣读出裁决结果,沉重的合上文案,抬头看了我一眼又道,“这是我裁决这么多次案件以来最迅速的一回,你喜欢直来直去我也不委婉了,废话不多说,无界法庭向来以效率快著称,即时宣判即时处决,现在就由侍卫直接带你下到刑场,走了这一遭,天煞灾星,我们便不会再见了。”说完他们就起身要走。
“对啊,再也不见。”我YinYin笑着,忽而眼神转为猩红,手间一松,那套号称无坚不摧的金锁铐当即被一股无根火烤的通红,不多时就有了融化之意,双手一挣随即摆脱了束缚,紧接着寒宵剑出鞘,泛着淡紫色的寒光直逼白胡子老头而去。
老头早有准备,回身一挥手,一片气浪排山倒海奔腾而来,我回手还击,一道气流横撑一片,两股力量相撞,更大的气浪喷薄而出,直吹的旁边的神者的头发胡须也一并飘起,脸色被气浪熏的五彩缤纷。
这一击打成平手,其他神者见状也加入进来,不多时一张天罗地网由天砸下,我寒宵剑收,刈灵剑出,直接将天罗地网戳了个窟窿,但没过一会,天罗地网又恢复原样,将我层层裹住,越挣扎缠得越紧,虽然刈灵剑从中破开,但转眼又严丝合缝了。
我欲用灵能挣开,忽感炸裂般痉挛的疼痛由胸腔蔓延开来,当即全身无力,右臂更是失去了知觉,顿时瘫倒在地。
“没想到这么轻易就将你控制住了,”白胡子老头有几分意外,“天煞灾星就这么点能力?还是说你在耍什么计谋?”
随即他使了眼色示意侍卫将我拉起,不想还没碰到我,外面纠缠包裹的天罗地网忽然一层层的融开化去,我睁开眼,眼里是一片金色,胸腔依然是一片炸裂般的疼,心脏好似要跳出来一样,我扯开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