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信你。”司澈没有接,而是冷冷的看着她。
左离也不恼,只是将药放到司澈勉强的桌上“信与不信,陛下自行决定,陛下若想左翼名正言顺的夺得皇位直说便是,臣妾所求陛下早就知道。如今陛下想必也查清了宁阙到底是谁的人,这毒也解了,陛下莫不是想食言?”
司澈端起碗犹豫了半晌还是仰头一口气喝完了“朕便信你,不过你当真要知道?”
“是”毫不犹豫的回答,近日那人居然连筱墨都不认识了,看烨儿的眼神也是带着迷茫,自己写的注解都看不明白。
“天残蛊,子母同生,子蛊会逐步侵蚀寄主的身体,而不仅仅是记忆衰退,那只是一个开始,若想解此蛊,母蛊亡则子蛊自解,若是强行逼出子蛊,常人或许还能拖上一年半载,不过以云烟的身体大概会即刻身亡。。”司澈很缓慢的说到。
“我知道。”就是知道才只能尽量压制而不敢强行解蛊,不管母蛊的寄主是谁都只能死,谁让她自私呢。
“你下不去手的,因为他是云溯。”司澈意味深长的说到,报复的情绪从脸上一闪而过。
左离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云溯,居然是云溯,云烟宁愿自己死都不会愿意云溯有事,那是她唯一的亲人,唯一的哥哥。
“陛下果然深谋远虑,臣妾甘拜下风。”绝望的笑声,走到门口的时候,整个人感觉站都站不稳了。
司澈无力的坐在龙椅上,是啊,深谋远虑,父皇说的一点没错,这龙椅挺孤独的,孤家寡人还真是贴切。
初初继位之时朝纲混乱,是云溯帮他戍守边疆,是云烟帮他出谋划策。
只是帝王容不得功劳比他还大的臣子,即便他没有谋反之心,后来北狄进犯,藩王势大割据一方,朝中又无可用之人,不得已策划万千,可又不放心云烟会真心实意帮他。从云溯谋反开始就是一场谋划。
云烟别怪朕狠心谁让你姓云呢,云家留不得。
☆、第六十六章
清晨的岸芷宫透着静谧的氛围,左离轻声唤着那个不愿意起的人。
“烟儿起来先用膳好不好?”突然明白了曾经云烟是不是也是这般无奈的宠着自己?
不情不愿的起身揽着左离的腰,静静的靠着她“昨天那两个小孩是谁啊?”
鼻子酸的想掉泪,却硬生生的忍住了“那是烨儿,司澈的孩子,你徒弟,另一个好像叫姬蔚然,国子监的学生。”
“哦”即便很多事情都不记得,性子却依旧是这么淡然,无关紧要的都引不起她的兴趣。
捧着云烟的脸,轻轻的亲了一口“以前最讨厌你这幅样子,如今却庆幸你不会寻根究底。”
回答她的是撕心裂肺的咳嗽和鲜红的血ye,云烟很早就知道自己这幅身子撑不了太久,只是知道左离不会轻易放弃,既然如此那便给自己也给她一个希望。
“没事的。”停止了咳嗽,任由左离给她擦拭着嘴角的血迹,微微笑着。
“嗯,会没事的,一定会的。”会没事的,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这边两人才穿戴整齐,筱墨便急冲冲的跑了进来“主子,不好了,林侍卫带着御林军将整个岸芷宫都包围了。”
左离只是很冷淡的应了一声“该干嘛都干嘛去。”
云烟伸手反握着左离的手,十指相扣,她在想是不是有一天自己也会忘了这人呢?就好像此刻现在她面前的宫女应该是左儿很信任的人,可她就是一点印象也没有。
曾经这人是只会和她撒娇的,如今却要独自承担着一切,自己这幅身体越来越没用了。
“本宫要用膳了。”拉着云烟的手便出了寝殿,看来左辰南终于行动了。
“是。”筱墨是一步步看着左离的蜕变的,也是最能体会她的苦楚的,从左翼将她从那丞相府被人遗忘的小院挑出来开始就一直服侍着她。
最开始的左离带着对这世界的不屑,桀骜不驯,渐渐的学会了用刁蛮傲慢伪装自己,麻木的听从左翼的命令,一步步往上爬。
直到遇见那个沉静如水的女子,左离变得越来越像她,褪去了那一丝的不成熟,步步为营只因为那天下之主的帝王,一人之下的丞相伤了那一人。
“左儿可愿为我舞上一曲?那日离开皇城你弹的什么我便吹奏什么。”用了早膳,云烟命人取来玉笛。
有些事还是记得些的,那日她曾想待她归来亲自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后来出了些意外。
“好,烟儿要是吹错了我可不依。”撒娇的蹭了蹭云烟的脸颊,只是仔细看依旧那眼眶却是红的。
“来人告诉林侍卫,本宫不会跑,只是他也别进来打扰,否则本宫不保证司澈的毒会不会复发!”妖艳的笑容却让传令的太监直流冷汗。
一曲凤求凰,一支倾城舞。
戛然而止的笛声,染红的衣衫,云烟痛苦的抱着头。
“烟儿!”不应该的,她一直有用药克制蛊毒的,距离上次发作不过三天。
“微臣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