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秦放有些奇怪,刚才明明没说他是个官,怎么就知道了。
到了各自的房间,又有仆人来道那皮影班子来了。秦放一听来了兴致,周身的劳累也不见了踪影,便又跟着去了。
等他们都走了,苏云开才想起明月的房间就在隔壁,一般来说男女应该避嫌的,但他也听过商人不重视这些,或许是想着她和自己亲近,就这么安排了。不过深山高顶,离得近也好,有个照应。
“明月,要是夜里有什么动静,就敲墙壁,我会立刻去你门口的。”
他不说还好,一说明月就多想了,“你说的动静该不会是山鬼什么的吧?”
苏云开哑然失笑,“不是,只是以防万一,免得你害怕了瞎跑。”
明月这才安心,又道,“累了一天了,你回屋吧,我也收拾一下。”
屋里并不需要怎么收拾,沈家下人都已经收拾妥当,桌椅都是崭新的,而且看样子应该每间房都配有同样的,沈卫果真是个富贾。
苏云开习惯性的将整个房间走了一遍,推推门窗,确定牢固,这才回了床上将包袱打开,把衣物拿出,随后躺床上小歇。
约莫睡了半个时辰,门外响起敲门声,他才醒来。开门一瞧,见是秦放,见他全身没什么变化,问道,“你刚回来,还没回房?”
秦放边说边进来,“对,那皮影班子说书的杂耍的,还有舞乐的人都来了,我瞧热闹去了,今晚肯定Jing彩,不过那傀儡班子还没来,说得晚点。”
苏云开见房里打了清水,便过去洗脸,“单单是为了看他们,也不至于耗时这么久。”
秦放啧啧声道,“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姐夫你,你猜我在访客里看见了谁?”
“谁?”
“平西侯。”
苏云开蓦地一顿,沾shi的毛巾滴滴答答落着水珠,溅在水盆上。自七夕那日无意中得知自己调职的事是平西侯所为,他就一直在想自己与平西侯有什么过节,但始终没有想通。如今已过大半个月,再次听见这个名字,还是在这么凑巧的情况下,不得不让他多想几分。
秦放继续说道,“平西侯和沈卫的好友梁房栋是朋友,听说他要来避暑,就一块来了,没想到竟然在这碰见了我,还问我你有没有来。”
“平西侯向来心高气傲,竟然会跟商人结交。”
“姐夫这话没说错,我看他跟梁房栋也不像是朋友。”秦放还想着晚上能好好看戏,也没多想,就回房梳洗短休了。
苏云开低眉微想,拧着手里的毛巾,不知为何有一个念头抑制不住地蹿起——难道平西侯是因他而来?
可是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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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沉落,沈卫就让人来请他们前去用饭。
饭菜也是分成了两份,两个大堂,旁边大堂是民间艺人,这边更富丽堂皇的,是苏云开一行人。他们这边人不多,一张大圆桌就够了。
一眼看去,也唯有明月一个姑娘。左边秦放右边苏云开,她也没觉得太尴尬,而且席上的人十分礼貌,并不拿她来打趣。说了要喝茶,也给她斟茶喝,男人们都喝清酒。
苏云开自七夕后再次看见虞奉临,对方谈笑风生,因身份关系,俨然已经成了主角。秦放虽日后承爵,和他身份相等,但无军功,又还未继承,相比之下,沈卫三人更加乐意巴结平西侯。
只是虞奉临每说两句,就要捎带上苏云开,导致不明他身份的沈卫三人也对他重视起来,随着虞奉临抛来的话一起奉承说着好话,听得苏云开心生丝丝反感。
避暑避暑,反倒聚了一身的暑气。
用过晚饭,稍作歇息,那边戏班子也准备好了,众人再次前往大院中就座。桌上只放了一些果点还有下酒用的小菜,没有大鱼大rou,看着搭配倒是好。
明月坐在苏云开一旁,抓了一把花生来剥。剥了七八个,去了红衣,捉了他的手放在掌上。趁着台上皮影班子咿咿呀呀唱得热闹,低声,“我知道你刚才没吃饱。”
苏云开笑道,“你看出来了?”
“看出来了,说实话……我也没吃饱。”明月又抓了一把花生,“不过不着急,我们慢慢吃些零嘴,一会也饱了。”
苏云开笑笑,和她一起吃着花生仁,刚才在酒席上的不悦也消散了。
搭好的戏台上各路艺人陆续登场,杂耍的说书的,皮影戏歌舞,伴着锣鼓弦乐,飘荡在高山之上,驱散夏夜酷热。过了酉时,晚风渐凉,下人抱了薄毛毯来,每人添上,抵挡寒凉山风,又看了约莫半个时辰,已将近散场。
明月早就填饱了肚子,这会听见快要散了,倒觉奇怪,“不是说有傀儡戏看么?”
“听说是途中有事耽搁了,可能要晚点,如果今晚赶不上,就明晚。”
两人正说着,外面有下人跑来,在沈卫耳边低语一句,苏云开看在眼里,笑道,“我看是赶上了。”
明月笑看他,“神仙,你怎么知道?”
“从两刻前沈卫就不笑了,脸上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