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餐馆里,认识了一位男性,当然,他看不见我。
他叫无常,我第一次听见这个名时有些搞笑,“黑白无常”嘛,人很好,总是微笑,大概是因为客人吧,是这家餐馆里副厨,偶尔也负责端茶倒水的,很勤快,面貌也很平凡,有时大家叫他白无常,然而他并不姓白。
每次大家这么叫他时本人都会这么一解释。
我很想交这个朋友,可惜他不知道我的存在。
但是转折点发生在一场小事故中,也发现了我的“能力”又上涨一步。
那时我看见他为客人叫主厨点菜,可能声音有点小,那位神秘的主厨未听见,过了一会儿客人急了眼问无常“你这怎么上菜这么慢”之类的,无常很抱歉的鞠了躬,并说了一些对不起的话,那位客人才安静点。
无常进入到厨房里问那个主厨(那个主厨带着口罩并不见面容),他说没听见。
无常显然有些纳闷,他说话的声音不是很小,按理说再加上以往的经验应该是能听到的,这原因可能就在于主厨本身了,无常便如此说着。
“什么,你敢质疑我的听力?!”主厨突然吼道。连我也吓得退步一下(我已经可以正常走路了,记得在去濡依家时我已经彻底忘记我可以正常走路了呢)
提到她们……
她说她们会帮助我,我略微迟疑了一下,告诉了被寻人的名字,她们说有些熟悉,叫我等等。
我就站在她们旁边,看着密密麻麻的电路我也有些无奈,毕竟这个东西在我那里并不常见(看不见东西后于是就没怎么碰过电了)。
“翎蝶?”濡依忽然叫道:“原来是她啊,是x大企业董事长的女儿,只是在不久前已经去世了。”
朝阳点点头,随后看向了我,濡依继续向我普及,然而我当时已经……大概就像现在人们说的当机了吧,我僵持地站着,听不进去任何话语。
“已经去世了。”
“……去世了”
――――――
我不太记得接下来我做了什么,只记得两人有些纳闷的看着我,“你确定是她吗?”
之后我就离开了这里?
大概吧,等我有意识发现来到了这家餐馆,不知为何就进去了,那时是傍晚夕阳西下。
第二天上午时就发生了这件事,主厨一声吼把其他厨子吓一跳,有的正在炒菜突然锅就掉在地上,还好没什么大碍,收拾了一番望向两位当事人。
“喂,我确定是喊了啊,这真的可能是你的问题,一直都是这个声调这个大小,为什么偏偏就这个时候……”
“那一定是我的问题?”无常的话被打断,那主厨虽然带着口罩但眼睛能看出他现在很烦躁。
“这……算了。”无常四处看了看,大声说道:“都干什么,还不快做,一会儿有更多客人等急了!”
话落又向主厨说了方才那位客人要点的菜转身就离开,也许是太气愤,走到拐口时没有瞅见脚旁的垃圾油桶,眼看就要被踢到而后就会发生一系列糟糕的事件。
我没想那么多飞起来冲到那里,使出全力将油桶提到安全位置(应该没人发现油桶自动),就那一瞬间无常从拐角出来,无碍。
我呆了一下,“啊”的轻叫了一声,注视着我的双手,激动叫道:“我,我可以……太棒了!”
总觉得我也很快就能被人看见了!(很是开心的笑着)。
待安静下来奇怪地想是谁把桶放在这么危险的地方。
这两天第一次看到无常站在门外抽着烟,我很想把那颗烟拿下来,毕竟对身体不好。
其实这件事很简单(自认为)。
那位客人很久没等到自己的菜便将无常叫过来,说几句抱歉再稍等一下,然后再去叫厨师们快点做,然后再端上去,凭借这家店的来客率味道也差不了哪去,客人一感到还不错也许就会把这件事忘记。
反而如此多事一般大喊大叫,但是还好无常清醒点,就这样算了吧……
我从空中落到地面,穿过馆门,走向无常,不禁叹息一声。
放下心来,又回到那时午后,心里异常复杂。
翎蝶她……真的……
濡依她们到底是谁啊……
――――――
新的一天又开始了,是晴天,天空偶尔飘过洁白云彩,我想飞上去和它们一起飘着,只是现在可能有人更需要我的陪伴。
无常他有个妹妹,身体很健康,应该是哥哥努力工作的付出都送给了妹妹,那天初遇无常的下午,他回家时我便注意到了。
无常他二十岁,妹妹要比我大些,知道不是很详细。
住的地方和濡依那里差之千里。
一间三间房映入眼帘,客厅与卧室相连,卫生间一间,厨房一间,陈设也很单调,灰墙上挂着一块能点缀出不一样风格的童画──是一片花海,五彩缤纷的,内有一男一女,两人牵着手,互相望着花海,图中还画有会话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