睫,又捏了捏她的手,轻轻摇了摇头,“我们快走吧!”
“师姐,你去哪?”十二仰着小脸问长风。
“离开京都,等过些时日我再来看你。”长风捏了捏十二的脸。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了清婉的声音:“你们怕是走不了了,贤安王府直接围了驿馆,城门也在严查。”
江泠音款款走进来,将目光放在长风身上,“藏锋营出动大批高手,我估摸着不想让这位洛姑娘见到明日的太阳。”
“又是藏锋营,真烦!”十二撅着小嘴嘀咕着。
江泠音冷冷睨了她一眼,又想起去年她只身入营之事,道:“少给我找麻烦。”
十二往长风身后缩了缩,巴巴挤出两滴眼泪来,委屈极了。
长风摸着十二的脑袋,也惆怅起来:“这可如何是好?”
“我有一计,不知当讲不当讲。”江泠音突然开了口,嘴角还挑着一抹坏笑,上下打量着长风。
长风浑身一颤,不好的预感顿时涌上心头,“你……你说。”
“绍韵公主。她在城外有一处行宫,作乐之用,时常会出城,贤安王府不耻她的行事,自不会阻拦。你可以……”
长风又想起那个往她身上贴的女子,还未听江泠音把话说完,急急打断:“不成!”
江泠音轻飘飘说道:“不就是牺牲点你的色相,难不成比洛姑娘的命还重要?你先前可不是这样,同人家公主又说又笑,怎这会儿倒矜持起来?”
长风冷汗直流,发现洛栖歌寒着脸看着自己,便冲她干笑两声,而后大气都不敢出。
江师妹的计谋太过损人,让她主动约绍韵出城,然后再让洛栖歌和王秉言扮成随从混出城。
长风扭捏万分,临渊鄙夷道:“师妹,你早些年跟着我逛了那么多的青楼,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不就是一个绍韵,能把你吃了不成?”
如此一说口,长风快要哭了,又悄悄看了洛栖歌一眼,却见她脸色更沉了几分,冷笑着对她说:“去吧。你情她愿,何乐而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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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内琐事繁多,绍韵接连好几日未得安生,皇弟又在她面前抱怨贤安王如何犯上,她听得头疼。若是什么事都是睡一觉就能解决的,她必定马到功成。
今日无事,她至午时方才起身,床侧侍奉的几个面首替她整好衣衫,又说了些新鲜事寻她开心。
她听来恹恹,忽然听到门人禀报岳公子来访,这才打起Jing神来,支退了面首,又细细装扮一番,才前去想迎。
岳公子今日穿了浅蓝色的衣衫,黑发冠玉,更显得唇红齿白。她看得有些着迷,本就心下欣喜,没想到岳公子还给她带了礼物,是支玉簪,说是寻了许久,为博她一笑。
这等物什,放在寻常是入不了她的眼的。偏生送礼之人不同,便多了几分不同的意味。她甚为欢喜,立刻簪到了发间。
茶水过了几盏,长风才表现出很惆怅的模样,待公主察觉,她才略带惋惜地说道:“今日天气正好,本在城外寻了山清水秀的好去处,想约同殿下共游,可今日城门严封,出不了城……”
说着,她还止不住叹息,借用余光偷偷留意着公主的神色。果真,公主上钩了,“这有何难?你随本宫出去,看谁敢拦!”
长风故作迟疑:“我听闻是贤安王府封的城,若是起了冲撞便不好了,要不另寻他日。”
绍韵脸上起了一丝怒意:“又是贤安王府!本宫怕他不成!公子且虽我出去,良辰美景,待不得他日。”
正合此意。二人上了马车,长风虽意挑起车帘,看着随车末端的两个别扭的奴仆,止不住头疼起来。这俩人啊!怎特意扮丑还如此出挑!一点也不像,她只祈求着莫被别人发现。
行至城门,设了关卡,巡守的侍卫连同兵士严阵以待,百姓也不知出什么事了,指指点点人心惶惶。
长风的心也跟着揪起来,不一会领头的侍卫拦下车马,言辞委婉劝阻着绍韵回去。
绍韵勃然大怒:“让开!”
守卫拿不定主意,只好回去禀告贤安王。可贤安王府离此处有些距离,一来一回还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
长风险些没坐住,但看见洛栖歌和王秉言头埋的很低,巡守并未发现什么异样,这才放心了大半。
“皇姐,你也出城?”车外响起了碌碌马蹄声。
长风瞪大了眼,又是宋方绪!
“我出城采药,特意跟王叔请了调令。”他不着痕迹地扫过车队,长风顿时心惊胆战起来。
宋方绪下了马,将令牌丢给巡守,“让皇姐同我一起出去吧!”
“这……”巡守迟疑着,但一想弄不好会连着着正阳王府也得罪了,就挥了挥手放行。
车辆刚出城门,刚刚请辞的官兵带了人马匆匆赶来,大喊道:“拦住他们!”
长风一惊,跃出马车,一把推开车夫,驱了马直接奔起来。
“怎么回事!”车内晃荡,绍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