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强压上祁长风的背,一手掀开了被子,然后……扒下她的裤子。
“洛……洛栖歌!你,你放开我!”祁长风挣扎着,可偏被她压死,动弹不得。
“我带了伤药!”
“什……什么?你不准碰我!”祁长风嚎叫开,“洛栖歌!我不需要上药,你快松手!”
“都是女的,你怕什么?”洛栖歌该用手肘压着她的背。
“……”祁长风的脸顿时红到脖子根,就是因为都是女的,她才怕嘛!“不劳你动手,我自己来,你快放开老子!你说,你三番五次借上药看我摸我,是不是想占我便宜!”
洛栖歌冷笑一声:“是又怎么样?差点忘了,你在西风山男扮女装欺辱我,这次权当还了!”
“呸,你也太无耻了点!我无缘无故被你看了那么多次,摸了那么多次,早就还够了。”
“无耻?承让了。”洛栖歌看着那渗出血的伤口,丝毫不心慈手软,将药尽数倒了上去。
祁长风顿时发出凄惨的哀嚎:“洛绝!洛大人!洛栖歌!你轻点!轻点啊!”
“长痛不如短痛,你忍着点。”
“不!洛栖歌!小歌!我求求你,慢点!我疼!”
祁长风继续嚎,洛栖歌终于停了手,将药瓶放在桌子上,然后松开了她的背。
“洛栖歌,你是不是想弄死我?”
“暂时还没兴趣!”
祁长风:“……”
洛栖歌替她小心地盖好被子,又从怀中掏出好几瓶伤药来,“这是平护司秘用伤药,很有用。”
长风瞥了一眼,“那就谢过洛大人。”
洛栖歌冷笑了一声,忽然就发现这人很欠收拾,明明刚才洛栖歌喊得挺好的,这会儿又变成洛大人了。
祁长风看着她那不怀好意的冷笑,心里没来由发寒,然后紧张兮兮捂紧自己的被子,“你还想干嘛?”
洛栖歌:“……”是不是被她误会了什么?
她也不好在这里继续呆下去,叮嘱完她好好养伤,就打算回去。
才走了两步,身后传来急呼:“洛栖歌!你怎就这样走了?留下来,陪本公主守岁!”
祁长风见她回过身,一阵心虚,将脸埋的更低了些,止不住心头狂跳起来,一时又有些后悔将话说出口来。
洛栖歌看着她那躲闪的模样,轻轻走了过去,在床侧坐下来。
祁长风更加局促不安了,可是又一想,自己到底在慌什么,想了半天也没想出自己是怎么想的,心下稍稍释然,便壮着胆子得寸进尺,“洛栖歌,今晚不许问我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好。”
“以后不许这么对我!”
“好。”
“还有……以后不能占我便宜。”
“好。”
那就好,祁长风将脸埋在被窝里得意笑起来。忽然想起了最后一条,又有点后悔了,其实给她占下便宜也没什么。
想着想着,睡意沉沦,捕捉着萦绕在身旁清冽的香气,像是最好的安神香,让她再也睁不开眼。
洛栖歌看着她那酣然睡颜,再也移不开眼来,说好一起守岁,却先耐不住睡去,她静静看着,轻笑开来。
不知过了多久,远处传来钟鸣之声。床上的人也只是稍稍蹙了眉,并未醒来。洛栖歌不由自主地凑了过去,附在她的耳侧,小声说道:“新岁纳福。”
最后,她忘了眼殿外灯火,又细细给她掖好被角,方才离去。
第52章 抄书
若不是醒来看到床侧的药瓶,长风都要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一个关于洛栖歌的好梦。
走也不说一声。
她不住嘀咕,伸手拿过药瓶,细细摩挲一阵,才舍得从床上爬起来。
不得不说洛栖歌给她用的药真管用,伤口好像没那么疼了。所谓乐极生悲,便是她兴高采烈地伸了个懒腰,又扯到自己的伤口,扶着床榻疼得直抽气。
这受得什么罪啊!今天可是初一,真是新年不利。
整个大殿中,除了冬儿还有点良心愿意伺候着她,其他的人见她又惹了事,能躲就躲得远远的。
她才不介意,见风使舵她见得多了,世态炎凉她也见得多了,这些算什么!
倒是冬儿嘛,着实让她欣慰,平日里没白疼她。
冬儿也是这个意思:殿下平日对我好,奴婢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这句话说的哟,让长风差点没泪流满面。
主仆情深时,殿外来了一群老嬷嬷,说带她到太庙受罚。
她差点都忘了,抄经书!
长风最烦的就是这事了!小时候顽劣,老被太傅罚。太傅也够狠,一罚就是罚一堆,写不完还要状告父皇。通常,她都是哄骗着长夜替她抄,可长夜倒好朝着朝着便把笔给撂下,自己偷摸出去玩,最后还得她自己通宵狂补。
抄得多了,以后见到笔墨就浑身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