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她还是趁机杀死了谢星河,瞬间扭转了战局。
然而,她却在杀了对方之后,就跑的无影无踪了。
真是年度最大的一件怪事。
姜行伍等人还要收拾残局,所以没办法抽调太多人力去寻找祁钟钰,只能祈祷对方真的是在闭关养伤,等养好伤就能回去战场。
此事从山南道传来,已经有了几天的延迟,罗振海想了想,还是决定暂且隐瞒这个消息。
所以,在陆冬芙再次追问的时候,他便以担忧对方的身体为由,将此事煳弄过去。
陆冬芙也顾不上其他,勉强应付几句,就让他先离开了。
她肚子饿的咕咕叫,吩咐在门外的下人送饭菜过来,吃过饭,她才回去里屋洗掉身上的脏污。
她动作很快,顾不上擦拭shi漉漉的长发,便坐在床边,认真的注视着祁钟钰的脸庞。
对方脸上依旧青筋暴起,看起来很是可怕,可她却生不起一丝一毫的害怕之情,伸出手迟疑着抚摸她的脸颊,直到触感冰冷,她才知道,自己不是在做梦,祁钟钰真的回来了。
她热泪盈眶,泪水顺着脸颊滴落下来,她伸出手去擦,却越来越多,最后低头抵在祁钟钰的额头上,说:“相公,你终于回来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祁钟钰没有回应她。
陆冬芙在床边扔了个垫子,耐心地等待祁钟钰醒来,实在困得不行了,就闭上眼睛眯一会儿。
原本以为会像上次一样,对方昏迷过后就会复原,没想到之后一天十几天,对方都在断断续续的毒发,身上的黑色血ye不断向外涌出,好似永远没有尽头。
陆冬芙焦心不已,又一直照顾着她,倒是真的病了。
她期间出去见过二叔和罗振海几次,脸色苍白嘴唇干裂,的确是一脸的病容。
祁长乐担心之余,还给她找来了大夫,她本想拒绝,可最后还是听话的被大夫医治开方,煎了药服下。
转眼又过去了几天,天气都开始炎热起来,祁钟钰才终于睁开了眼睛。
她这一次昏迷了太久,醒来后颇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当然了,那也只是她的错觉罢了。
她呆呆的望着床顶许久,觉得身上恢复了点力气,才吃力的扭头看向周围,就看到了趴在床边的陆冬芙。
她这才想起来,当时在杀了谢星河之后,她就压制不住体内躁动的内力,这一次比上一次送谭浩然去山南道还要严重,若是当着众人的面发作,肯定来不及阻止其他人给她治疗。
到时候,女子的身份就会暴露。
她负担不起这样的风险,所以她当机立断逃走了,原本只是想找个深山待一阵子,但是天狼与她心有灵犀,居然带着她奔波了几天,最后来到了燕京城外。
她无奈的笑了笑,让天狼去附近的山上等她,
自己趁着夜色轻而易举的翻过城墙,回到了祁家。
她期待见到陆冬芙,这双脚就主动来到了陆冬芙的房门前,看到对方熟悉而又陌生的脸颊时,祁钟钰才心神一松,体内紊乱的内力再也压制不住,一瞬间爆发开来。
之后,她就人事不知了。
她应该昏迷了很久,所以浑身无力,好在体力在极快的复原,方才转头都觉得吃力,现在已经可以勉强抬起胳膊了。
她伸出手抚摸陆冬芙的脸颊,许是冰冷的温度唤醒了她,陆冬芙惊醒过来,正准备查看祁钟钰的情况时,就看到了她含笑的脸庞。
陆冬芙:……
她激动地说不出话来,怔怔的看着祁钟钰,眼泪却不争气的流了出来,连对方的面容都模煳了。
她想放声大哭,却强自忍耐着,感觉到对方冰凉的手,在温柔的帮她擦拭去眼泪。
陆冬芙在她的掌心蹭了蹭,声音沙哑的说:“相公,你总算醒了。”
祁钟钰的声音比她还要嘶哑,笑着道:“娘子,辛苦你了。”
陆冬芙摇摇头,想说她才不辛苦,只是担心而已。
又意识到祁钟钰声音沙哑,忙起身去倒了一杯水,原本想扶她做起来喝水,可想了想,自己喝了一口,嘴对嘴喂给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