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磨。
更何况,她有更合适的人选,那就是谭浩然。
几年不见,也不知他现在在岭南道过的如何。
如今的新日教,依旧跟朝廷兵马死磕,也多亏了新日教,拖住了朝廷兵马,其他势力才得以趁机发展壮大。
然而,在今年年底,谭浩然的势力终于在朝廷围剿下,越发颓败,苟延残喘。
朝廷喜不自胜,齐光帝当即下令,分出一部分兵马去淮南道收复扬州。
因为扬州城曾经是他的地盘,他在扬州待了几十年,自认为将扬州城看管的滴水不漏,没想到他不过去京城几个月,就突然冒出来那么多起义势力,简直就是在打他的脸面。
他之前因为要对付新日教,才强忍着这些势力,在太岁头上动土。
如今新日教已经不成规模,他第一个要针对的,自然是扬州内兴起的势力。
于是,施立群和其他几个起义军,就遭了殃。
若非有姜行伍豁出性命救他脱困,他和儿子、弟弟,早就沦为了朝廷铁蹄下的亡魂。
自从康王去京城之后,他就越发嚣张,被众人尊称为施大人,这次栽了这么大个跟头,他的心智都开始动摇起来。
尤其是折损了这么多人马,又被侄子和儿子吹了耳边风,误以为是姜行伍跟祁钟钰勾结,才延迟出兵,让他吃了这么大个败仗,他满腔怒火找到了发泄口,当即命人将姜行伍关押起来。
姜行伍都觉得莫名其妙,却不知道自己在施立群手底下的表现太过出众,已经盖过了施立群自己的声望,他这个人小肚鸡肠,嫉妒贤能,原本就对姜行伍心怀不满。
而施立群的侄子和儿子,也跟施立群是一丘之貉,觉得施立群之前对姜行伍太过放纵,一半的兵权都交给了姜行伍这个外人。
此次,若非施立群的侄子和儿子,因为私心延误了战机,施立群也不会落得如今这个下场。
他们害怕被施立群翻旧账,便将姜行伍推出来当替罪羊。
偏偏施立群还信以为真,以办事不利这个借口,将姜行伍杖责一百。
那行刑的人,被施立群的儿子买通,是下了狠手打的,姜行伍被打了几十下,才心凉的意识到:自己这个义结金兰的大哥施立群,是真的想要了他的命。
他不明白,为何会变成这样。
若不是娘子施氏求到了施立群娘子那里,而施立群娘子又找施立群求情,姜行伍就被行刑人活活打死了。
施立群冷静下来,也意识到自己做的不对,倒不是良心发现意识到自己误会了姜行伍,而是姜行伍如今在他手底下身居高位,贸然将其打死会寒了手底下其他人的心。
于是,他吩咐行刑的人将姜行伍关进地牢,之后再处置。
可怜姜行伍原本就在之前的战斗之中受了重伤,还未来得及恢复,又被施立群一通板子打的去了半条命,眼看着奄奄一息,若非祁钟钰派来的高承,趁着夜色劫了地牢,姜行伍当天晚上就伤重去世了。
姜行伍闭上眼睛,听到高承询问道:“姜五爷,接下来该怎么办?”
姜行伍咬了咬牙,虚弱的说:“先去接我的妻儿,再带我等去郝州城,找七弟。”
这扬州城是绝对不能再待了,他在施立群手底下办事时,得罪了不少人,他现在谁都信不过,只相信祁钟钰。
高承乐不得,咳嗽两声掩饰声音之中的笑意,道:“得嘞,我这就护送姜五爷去郝州城,至于夫人和少爷那边,我已经安排手下去接人了。”
他将姜行伍搬上马车,给他脱了衣服上了药,
这些药都是祁钟钰派人送来的,之前高承受伤时就用的这药,效果极为显着,堪称立竿见影。
现在给姜行伍敷上后,鲜血果然不再流淌,他包扎好伤口后,又给姜行伍喂下了保命的药丸,这才催动马车,趁着夜色,买通城门处的守卫,马不停蹄的离开了扬州城。
他的手下比他动作更快,已经在城外等候,高承亲自检查了被打晕过去的施氏和男孩儿,才道:“总算熬出头了,这破地方我是再也不想多待了。兄弟们,走,回郝州城找祁三爷讨要赏钱去!”
众人高兴地响应一声,若非出于对祁钟钰的忠心,他们早就忍不了施立群的冷板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