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去看了闵家爸妈,?汇报了计划七夕节领证的事,江蕙特意把户口本找出来搁在茶几上,?但离开时忘记带上了。
闵玥只好打电话给江蕙,?求她送来。
四十多分钟后,排到了号,江蕙和闵光扬也到了,?现场见证闺女的名字跟许脉的一起写进神圣的小红本,然后捧着结婚证拍照留念。
两人都穿的白衬衣,?许脉散着长发,?向闵玥的方向微微侧头。闵玥扎着高高的马尾,?笑得太过灿烂开朗,江蕙边拍边提醒:“把笑收一点,你骄傲得跟领奖状似的。”
闵玥才不理,脑袋往许脉肩膀上一戳:“不,我就要这样骄傲!”
她可是跟心头白月光登记成合法伴侣了,?当然骄傲,不仅要眉飞色舞地笑,还要发朋友圈、发微博,告诉所有人,师父是我的啦!高岭之花栽进我的小院子啦!
与闵玥极度的喜悦形成鲜明对比,闵光扬背过身偷偷摘掉眼镜,擦了擦shi润的眼角。他的贴心小棉袄嫁人了,就要从他的户口本飞到许脉的户口本上去了,免不了伤感。
但闵玥脸上洋溢的幸福又令他释然。女儿的另一半优秀并可靠,在她身边,闵玥将永远幸福,如今日一样。
离开登记中心,许脉开车去养老院接上许博裕,两家人一起在外面吃了顿饭作为庆祝。
闵光扬点了支香槟,大家高高兴兴地喝了两杯。之后许脉去结账,闵玥去洗手间,出来之后经过大堂去收银台,意外地被人拦住了。
“嗨,你好。”一位在大堂就餐的男顾客突然站起来,冲她打了个招呼。
闵玥收住脚步,不认识,是患者家属吗?
正努力回忆,男人开口,礼貌中带着丝羞涩:“你一进来我就注意到你了,方便加个微信吗?”
“大冒险?”闵玥反应很快。
“不不,我是觉得你很不错,想认识一下,交个朋友。”
这下闵玥明白了,自己是被搭讪了,刚想把钻戒秀给他看直白地拒绝,手臂突然被拉住,往旁边拽了一把。
闵玥身形一晃,被许脉藏到身后。“她是我的妻子。”
闵玥愣了愣,许脉抓她手的力气有点重,像是太着急,没顾上控制力度,一不小心就把对她有多在意给透露出来了。
闵玥穿的平底鞋,比她矮半个头,站在她身后,看着她护着自己宣示所有权的背影,心里美得开出一簇簇太阳花。
男人惊得后退半步,抬手疑惑地挠了下后脑勺,想了想,恍然转过弯来,连声道歉:“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们已经结婚了,还以为你们是朋友,抱歉。”
许脉没有再说话,定定地盯着他,确认他没有再sao扰闵玥的意图后,才牵着闵玥离开。
通往包间的走廊略窄,两人一前一后,闵玥摇晃着她的手故意说:“他说想和我交朋友呢师父。”
许脉步伐一顿,握手的力气也更大了点。
闵玥被捏得有点疼,但更多的是被在乎的满足感,笑嘻嘻地继续说:“我可以给他联系方式吗?”
许脉声线低沉,毫不迟疑:“不可以。”
“为什么呀?”
两人停到包间门前,许脉没开门,忽地转过身来,空着的那只手抚上闵玥的脸,中指和无名指扣在她耳垂上,用了点力,将她的脑袋扳向自己。
闵玥扬起下巴,向上望去。许脉低垂睫毛,Yin影下眸色有些沉,唇线严肃地绷着,蓦然开口,语气低缓,不容置疑。
她说:“你是我的。”
许脉比她高不少,俯视她时上身微微前倾,挡住了走廊吸顶灯的光,撒下一片幽深的暗影。
细微的神情在暗处看不清,但她周身释放出强大的压迫性气场,令人不由自主地想缩脖子。
蓦地,闵玥想起“墨爷”这个称号,去年许脉刚公派进修回来,身上就带着这种气场,仿佛她走到哪儿,哪里就低气压酝酿一场暴风雨。
那时陈思恬他们每天惯例在天气预报群祈祷多云,希冀墨爷不要黑脸,有个好天气。
后来她渐渐变了,依然严肃,但目光温柔沉静,吸引同事靠近,带领团队一次次化险为夷,在手术室、在同事心里,立成一根定海神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