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间我所看重的,仅此一人,凭你怎么说,我再不会放手。”?柳卿卿挑眉冷笑:“更何况,?你所谓的忠孝仁义,?在我而言,?不过浮云而已。”
莫俊凯听得渐渐瞪大了眼睛。这个女子,不简单。往后小师妹将她娶回了家,师娘真心允了便罢,若是还要拿捏她俩,君山上还不知要怎的鸡飞狗跳。
屋舍的大门敞开着,?看得到庭院里日光已偏斜,柳卿卿擎起案上茶盏,慢慢饮尽了温热的茶水,芊芊玉手将杯盏倒扣在桌上,曼声道:“好走不送。”
莫俊凯给气到哭笑不得,忍了忍,摆出个冷漠脸:“柳姑娘,这个酒你不愿给小师妹喝,你当我师父师娘就没有办法了吗?小师妹不可能一辈子不见父母,她回了君山,我们要让她喝一杯忘情酒,很难吗?还是你觉得,我无法从你手上取得一滴血?”
柳卿卿垂着眼眸,广袖下紧紧攥着手,修剪得Jing致的指甲陷进了掌心里,割得生疼。
“她会怨你的!”柳卿卿固执道。可是事已至此,她明白她已经背水悬崖了。
“她都忘记你忘记过往了,又如何怨我呢。”莫俊凯叹了口气,柳姑娘漂亮的眼眸里已经盈满水光,若不是师命难违,他真想溜之大吉。希望将来拨云见日,小师妹和柳姑娘不要太恨他才好。他一面想着,一面将桌案上的小酒樽往前推了推:“柳姑娘,莫逼我动手。请吧。”
柳卿卿的目光掠过那只酒樽,续而拂袖起身,盈盈道:“莫少侠,你动手吧。”
“你!”
“我说过,这世间我所看重者,惟幼祺一人。你要我让她忘了我,不若你直接动手,杀了我。”
莫俊凯心头一震,仰头看着眼前的女子。她倾国倾城,姿态决绝,她说的很简单,简单到让人费解。
心许一个人,可以为之生,可以为之死,可以连命都不要。
她和小师妹,竟已这般深情了么。
莫俊凯无奈的塌下腰。
“你要杀我,就快动手。幼祺快回来了。别让她看到……”柳卿卿别开眼眸,一滴眼泪很快滑过脸庞,她用指尖抹去泪痕,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续道:“动手吧。”
她说的,竟然是认真的。
莫俊凯更心塞了。将来他一定会被小师妹俩口子恨死的啊。
“其实,师娘还说了另一个选择。”他将酒樽往前推了推:“你让小师妹饮下这樽酒,师娘给你两个月时间,这两个月,我不带走她。你若能让她重新心慕于你,我们君山上下,便认了。”
曹幼祺从武官回来时天色还亮着,院子里没人,她自己打了水洗手洗脸,听到主屋有声响,她脸上扬着笑,一径往屋里走。
甫进大门,便看到一抹窈窕娉婷的身影背对着她站在流云桌旁,桌上已摆了好些菜,曹幼祺走上前,从身后环住了柳卿卿。柳卿卿在她怀中一颤,感觉她的双手绕在腰间,收紧了怀抱。
“吓着你了?”曹幼祺高出她一个头,俩人挨得近,说话时声音从上方传来,可是她的胸口贴在她的后背上,一出声,便震颤了她的身心。
柳卿卿放下手里摆着的筷箸,回眸嗔她一眼。
曹幼祺抱着不放,小nai狗般摇了摇:“今日这么早摆饭?”
“嗯。昨儿个回来不是嚷嚷着饿?”柳卿卿收回目光,专注眼前的事。
筱筱和小丫头捧着菜肴汤羹走进房门,曹幼祺松了手,坐到桌案边。筱筱看了看她家小姐,却见小姐面色从容,与寻常无异。
唉。这一对冤家。
摆好饭菜,丫头们退出去了,平日里她们偶尔会陪主子们用膳,但更多时候,还是曹幼祺与柳卿卿单独用的。
“这是什么?”桌案上置着一只其貌不扬的小酒樽,曹幼祺拿起来就要起塞子。
“幼祺!”柳卿卿急急的唤她,声线里有显而易见的慌张。
曹幼祺抬眸看她,她压着纷乱的心跳,就势将手里的白玉瓷碗盛了汤:“先喝碗热汤,别空着肠胃饮酒。”
她的声音软了下来,絮絮如暖风。曹幼祺心头温暖,倚近了她,觑笑道:“娘子这是举案齐眉么?”
柳卿卿脸上薄红,将汤碗搁到她面前。
曹幼祺举着汤匙拌了一会,一勺一勺的饮了。柳卿卿又给她添了许多菜,曹幼祺总不得闲,想着这也算红袖添香,便也高高兴兴的都用了。
日头渐渐落下去,屋子里掌了灯,这一顿饭,吃得有些久了,柳卿卿却觉得味同嚼蜡。
“卿卿啊。”曹幼祺单手支腮,就着灯光看美人:“你寻了这樽酒放在这儿,到底是许我喝的,还是不许我喝的?”
柳卿卿手上一顿,放下了筷箸。“幼祺……”
“嗯?”
“如果有一天……如果有一天,你不小心忘了我……”
“我怎么可能忘了你。”曹幼祺打断了她。
“我是说如果……”
“没有如果。”曹幼祺捉住她放在身畔的手,凝视着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