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让我恨你。”
叶昭音猛地站起身,她同样红了眼,声音颤抖道:“你恨就恨,总比让我眼睁睁看你跳入火坑要好。”说完她扭头看着门外,大喊了一声:“李初白,你还不给我滚进来把她捆了。”
话音落了,房门突然被一把踹开,戴着面具的李凤游手中拿着麻绳,有些无奈的走了进来。她看着眼前对峙的两姐妹。有些头疼,可在叶昭音的瞪眼下,只得一步一步靠近叶昭袖。
叶昭袖性子刚烈,见叶昭音这是非要把自己带走,她便一咬牙把一旁案上的瓷瓶砸在地上。捡起一片尖锐的瓷片抵住自己的脖颈,她瞪着李凤游,带着哭腔颤抖道:“你若敢碰我,我便死在你们面前。”
李凤游顿住了步子,她有些无措的扭头看向叶昭音。一旁的叶昭音显然是被叶昭袖这般决绝的态度下住了,赶紧一把将李凤游拉了回来,放软了语气焦急道:“行行行,我不逼你走。你愿意和殿下放风筝就放风筝,我不管了行吧。”
叶昭袖仰起脖子,指着门口道:“那你们现在给我出去。”
拉着李凤游,叶昭音灰溜溜的被叶昭袖赶了出来。她一路上黑着脸,一旁的李凤游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现在怎么办?”
叶昭音掐着李凤游的手,咬牙恶狠狠道:“还能怎么办,自然是去找罪魁祸首。”
罪魁祸首指的就是燕挽亭,叶昭音一路气冲冲的拽着李凤游闯了燕挽亭的院子,也不顾一旁拉拽的阿素,径直推开了寝殿的门,闯了进去。
燕挽亭脱了外衣,正穿着一身雪白的中衣坐在桌边,手上还提着茶壶。被闯入的叶昭音一惊,手一抖茶水皆是倒在了桌上。
短暂的错愕过后,她皱了皱眉头看着怒气冲冲挽着袖子的叶昭音,又看了看一旁一脸焦急无奈的李凤游。缓缓放下了茶壶,皱眉看着李凤游,沉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凤游,你是不是忘了你的身份,不通禀就带人闯入本宫卧房?”
李凤游闻言身子一僵,便要跪下,一旁的叶昭音一把拽起了她。直视着燕挽亭的双眸,深吸一口气道:“殿下别怪她,是我逼着她跟我一起来的。等我把话说完,殿下可按规矩罚我。”
燕挽亭站起身,狭长的眸子一眯,缓声道:“那你倒是说说,你是对本宫有何不满?以至怒火滔天半夜闯入?”
叶昭音是被气的没了理智,加之平日与燕挽亭调笑惯了,一时忘了她到底还是金枝玉叶的公主。竟是当面语气不满的质问道:“殿下为何要约昭袖明日出城?”
一旁的李凤游倒吸了一口凉气,额头都快冒出冷汗了,她拽了拽叶昭音的衣袖,却被叶昭袖猛地甩开了。
燕挽亭坐下,端起半杯茶水抿了一小口,这才若无其事道:“就为这事?”
叶昭音红了眼,哽咽道:“殿下明知她的心思,为何非要利用她来气秋潋妹妹。她一根筋似的,认定了的事就是打死也不肯撒手,殿下这分明是逼着她往火坑跳。”
燕挽亭垂眸沉默了半晌,她今日约叶昭袖出门本就是为了气夏秋潋,如今静下心来一想,的确有些过分了。叶昭音的质问到底让她有些心虚,可面上她仍是一副冷淡模样。只是放下手中茶杯,开口道:“你是她的姐姐,若你不愿意,那明日不去就是了。”
听燕挽亭亲口答应了,叶昭音这才放下了心。可有些话她不吐不快,便乘机道:“殿下就不能认清自己的心吗?何苦伤人伤己。你放不下秋潋妹妹,心中又有怨。在一起不痛快,不在一起又折磨。就不能果断些,循着自己的心意抉择吗?”
一旁的李凤游深吸一口气闭上了眼,她这大小姐还真是不怕死,就非要惹恼殿下吗?尽是挑她不喜的话说。
果然,心中不满的燕挽亭发怒了,她一拍桌猛地站起来:“你有何资格质问教训本宫?”
叶昭音既然惹怒了燕挽亭,也不准备再说好活了,所幸一股脑的把自己心中所想尽数倾吐:“我只是以朋友的身份规劝殿下,还要折磨自己多久才肯放下?殿下若真不想再和秋潋妹妹有纠葛,叱令她离开就是了。若是放不下,那便摒弃前嫌,忘了过往好好在一起。人生苦短,眼看就要过完半生了,何不潇洒些?”
作者有话要说: 以后还是九点更吧。
☆、众人踏青
叶昭音的一席话让燕挽亭辗转反侧一整晚没有歇息, 其实她何尝不想干净利落些, 只是感情之事实在是没那么简单。更何况她和夏秋潋纠缠了两世, 有刻骨铭心的感情,更有无法释怀的怨憎。
想来, 她最恨的便是自己对夏秋潋的感情如此炙热,换来的却是夏秋潋的不冷不热。两世纠葛, 她竟还是看不清夏秋潋心中究竟有没有自己。到底是因为心中有她, 还是因为别无选择只能与她继续纠缠。
她想了那么久,想了那么多年却还是想不明白。
一夜无眠,这么睁眼到了第二日, 阿素前来敲门她这才疲惫的爬起身。
阿素一进门便凑到燕挽亭耳边低语,说是叶昭音一大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