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都酸了。
有几个年轻的妈妈交谈间认出了卿念,惊呼出声,喊出了她的名字,然后迅速围了过来。
卿念大囧,看到周围的目光和身边懵懂望着她的小孩子,脸色爆红,那羞耻感觉简直和当街裸|奔有的一拼。心里已经浮现出诸如“卿念智障多年,舒琅不离不弃”之类各种各样的新闻标题。
不过看起来大家并没有想得像她这么多,脸上都是惊喜的神色,像粉丝一样的围过来,一副想要靠近却又有些顾虑的样子。
有个胆儿大的小女孩吃完薯片仔仔细细擦干净手指,过去拉了拉卿念的衣摆,“姐姐你好,你也是我妈妈的女儿吗?”
卿念瞧着小姑娘杏眼圆脸的可爱极了,心生欢喜,没想到她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卿念懵了,“啊?”
小女孩的妈妈赶紧跑过来把她抱起来,很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对不起,我……其实我是你的粉丝。”
卿念瞬间懂了,这位原来是个亲妈粉。她瞬间脑补出了微博底下一群人嗷嗷叫我女儿我女儿的老母亲形象,扑哧一笑,“谢谢。”
今天是工作日,下午三四点商场也没什么人,围过来的人也不多,卿念对着她们比了一个“嘘”的手势,然后索性放开了面儿,和舒琅站在一起跟大家聊了一会儿,慢腾腾吃完了手里的冰棒,两人拉着手离开了。
有人想跟上来,舒琅笑着对她们说:“我们准备去超市买点食材回家包饺子呢,快到饭点了,大家早点回去吧。”言辞温和有礼,委婉地拒绝了她们再欲跟上来的脚步。
卿念长叹一声:“还好今天人少,碰到的也是妈妈们,不然这超市怕是逛不成。”
舒琅凉凉道,“谁让你爱吃冰棒呢。”
卿念吐吐舌头:“我就吃。”
两人手拉着手行走在一排排货架前,舒琅推车,卿念不停地往里面放零食,不过挑挑拣拣地,扔进来又放回货架上,因为舒琅一直在旁边提醒着她这玩意儿的卡路里。
卿念一脸幽怨:“你以前不这样的。”甚至还会主动帮她多买点零食。现在呢,呵呵,果真是结了婚的女人就变心。
“买这么一大包薯片你吃得完么?”舒琅看着她,“我真不爱吃,这个又不能装冰箱,放两天就软了,然后又和以前似的倒掉。”舒琅换了小包装的,“这个吧,尝尝就行了,别老惦记着吃这些。”
“哦。”
其实卿念也不是非要嘴馋,吃零食有时候是缓解压力的一种形式,就跟抽烟似的,心里闷得慌了来一根儿,什么烦恼都没了。她没有抽烟的习惯,就爱吃薯片喝nai茶之类的,甜甜腻腻的东西吃进肚子里,郁闷的心情在添加剂的味蕾轰炸下似乎能好上那么一点儿。
到了生鲜区,推车的就变成了卿念。她不太能拿捏清楚具体的分量,只说自己想吃什么,对着冰柜点来点去,然后舒琅就每样都买上一点儿。饺子皮买了三种,面皮儿的,薯粉皮的,还有掺了玉米淀粉的皮子,据说这种皮做出来的饺子像水晶一样。
路过货架时舒琅还问她要不要买点速溶nai茶或者咖啡之类的,卿念摇摇头,她现在几乎已经把nai茶戒了,对于高糖份的东西没有以前那么强烈的跟上了瘾似的渴望,自己也知道nai茶喝多了对身体不好,舒琅做的nai茶就已经很好喝了,甜味清淡,但是香味非常纯正。卿念多次向她取经,用一样的材料一样的机器,步骤都是一板一眼的,可做出来就是差了那么点意思。难不成舒琅的手里有魔法?她不止一次地想着。
很久没有回家,因为有专人定期来打扫的缘故,所以家里依旧很干净。两人把包饺子需要用的材料摆在厨房案台上,剩下的菜放进冰箱,接下来几天她们基本没有外头的工作,主要是应付学校里的事情。
卿念在前几个月就已经顺利毕业,去年在舒琅的监督下她把该过的课程考试都通过了,据说今年毕业学校发大招,卡得死死的,难度提升题目更加灵活,很多题目甚至都不按照平时讲的内容来出,任课老师也在学校的授意下集体玩儿失踪,那些得清考的学生一个个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可以说是非常惨了,最后通过率都不知道有没有一半,就算过了的,也基本都是不死也得脱层皮。
当时得知这个消息的卿念暗自拍了拍心口,还好她过了,不然毕业一大摊子事儿堆到一起,她前期剧组学校两头跑就已经够忙的了,要是再加上一个清考,她觉得她基本可以狗带了。
舒琅倒是没什么,她在院长那儿都有脸,就算没有平时分考试也没问题。刚上大一就能拍出电影来的学生凤毛麟角,更何况《溺死的月亮》看目前的宣发情况,票房预计不会差。能拍出电影成片儿来的在校学生已经非常难得,更何况这部电影还有冲击奖项的希望,舒琅现在简直就像个香饽饽似的,什么考试之类的闭着眼睛都随便过,回学校就是去老师那儿喝喝茶聊聊天的事儿。
前几天从老宅子里搬过来了许多行李,大包小包的堆在空闲的客房里,像座小山一样。卿念接下来全面进入事业,舒琅则偶尔还要回学校,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