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般住的不好,有时还停水停电,拍完一天的戏脏兮兮回到住处连澡都不能洗,还得摸着黑躺下睡觉,那感觉实在是难以忘怀。
卿念从没经历过,也没想象过这种生活,可如今不仅置身处地的经历了,并且还慢慢的习惯了这样的日子。不逛街吃喝玩乐,宿舍窝着玩玩手机做做饭也不错,这里人少更没粉丝来探班,整天见的都是些熟悉面孔,素面朝天也不觉得有什么。前几天张若海抽空来看她,差点给惊呆了,第一句话就是,“你去非洲挖矿了?”
他想了想给自己一嘴巴,恨恨心道,要真去非洲挖矿还好了,卿念专业挖自家的矿。当初说着小成本小成本,根本烧钱得很,上回直接烧了辆车。舒琅拍爽了,他这个出钱的股东心肝都疼。哪个新人导演敢像舒琅这么玩儿?要不是看了拍摄效果确实棒,他这颗心还真是稳不下来。
张若海想的是投资和收益比,舒琅关心的是剧组统筹和成片的质量,卿念想的没那么多,她按部就班的,跟着导演和剧本走,只管演绎好自己的角色,该Cao心的都已经□□心完了。这种被保护的感觉让她安心,尽管未来不可预期,但是她很踏实。
最后一场戏,在布景准备的时候大家的工作效率一如既往的高,可神情却都有些恍惚,卿念从他们脸上看出了不舍,其实她自己大概也差不多。
舒琅拿着喇叭喊:“没睡醒的拍完赶紧回去睡觉,今晚的火锅咱们给他打包带回去啊。”
大家都笑起来,方才有些惆怅迷离的气氛一扫而光。卿念笑得两眼眯成一条缝,舒琅坐在椅子上的身影倒映在她的瞳孔中。
舒琅还是有变化的,并且可以说变化巨大,光一个坐在椅子上的姿势就可以看出她的气场,她扎着马尾,洁白的脸庞上爬满了汗珠,镜片一半反着光,一半显露着她专注的眼神。她太认真了,每一个细节都逃不过她的眼睛,这样一个二十岁的年轻人,把一大帮子人管理得服服帖帖,卿念经常觉得好奇,舒琅的身体里倒底蕴藏着多少的能量。
卿念把雪糕光秃秃的棒子扔进垃圾桶,闭上眼睛让化妆师给她补妆,一边进入角色。今天早上第一场戏之前是舒琅给她上的妆,三位化妆师要负责一整个剧组,很多时候忙不过来,有时候舒琅就会过来帮卿念,后来卿念也学会了一点打底的技巧,找化妆师补个眉毛和Yin影就够了。
现实题材的电影妆容风格很素净,卿念有时候甚至是素颜出镜,除了偶尔几场戏,化妆也是往憔悴了化,有时候拍完戏收工回去一照镜子,自己都分不清楚是化妆师技术高超还是真累成了这样。
化妆刷在脸颊两侧补Yin影,似乎是要把她的脸硬生生削掉两块儿似的。卿念早上还和舒琅打趣自己像个非洲难民,其实瘦得最多的是舒琅,她根本不用化妆修饰,下巴已经尖得能当锥子使了。剧组后厨又不穷,也不知道每天的豪华盒饭吃到哪里去了。
最后一场戏,大家似乎都憋足了劲儿,一组镜头一次过,几乎完美。当听见舒琅喊卡的时候,卿念愣在原地半天没反应过来,脸上还挂着泪,沉浸在角色里面。这就结束了?卿念懵懵懂懂地转身回头,看见舒琅从监视器后的椅子上站起来,对她做口型道,“完美。”
卿念一边哭一边笑地跑过去,忘了拍完戏收工得向大家道谢再见的礼仪了,她满脑子里闪过很多画面,拍戏时角色人物的一幕幕故事,在剧组生活这几个月来的一个个场景,这些像剪影群像一样在脑袋里循环播放,糅杂在一起,她自己都说不出是个什么样的心情。
舒琅抱住她,“谢谢你,我的女主角。”
卿念不停地抽着鼻子,张张嘴巴,好像说不出话。她才是应该说感谢的那一个吧,如果没有舒琅,她根本难以想象自己该如何完成这部电影。不,如果没有舒琅,根本不会有这部作品。
“好了,把眼泪收一收,二十多岁了怎么还像个小哭包。”
“我是给你丑哭的好吗?”卿念擦眼泪,眼影糊得一脸狰狞,狡辩,“你看看你头发乱的,简直太丑了。”
舒琅叹气,“那我面对着你,岂不是要哭瞎了。”
卿念:“刚领完证就嫌弃我了?”
舒琅立刻低头认错,“没有没有,宝贝永远是最美的。”
卿念欢天喜地的去路边小店批发了一大箱冰棒。
便利店的老板都认识她了,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大爷,不认识卿念,只知道这群年轻人是个剧组,每天起早贪黑的拍电影,今天见卿念进来,放下报纸乐了,“小姑娘一天一根儿还不够呢?”
“对啊,我要买一箱呢。”说着有些舍不得,“我们剧组杀青了,以后估计不能常来您这咯。”
老大爷感叹,“年轻人工作真不容易啊,前段时间看你们就差睡马路了。”
卿念笑了笑,其实屋里要真的停水停电起来,讲真还不如睡马路来的凉快。不过就算这么热的天儿,再苦再累,来一根冰棒,什么烦恼都没了。
卿念几乎搬空了整个冰柜,沉寂已久的购物欲在这一刻瞬间爆发似的,把篮